仲叙喉咙里咕隆一声,没有回话,但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气氛恰到好处,李莫言笑得更欢了,一边暗下狠心,一边善意的提醒道:“那你忍著点!”
刚开始的动作是缓慢的、轻柔的,後来逐渐顺畅了,自然也就顾不了那麽多了。两人都在兴头上,又都是压抑了许久没有释放的,疯狂成什麽样都有可能。
渐渐的,李莫言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人,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呻吟,就连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也都听不清了……
李莫言觉得自己从来没这麽畅快满足过,当真是此生足矣,让他少活几岁也都愿意。
这样一阵折腾,加上旅途的疲劳,李莫言最後当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最後是怎麽回的房间,只知道自己沈沈睡了一觉,浑然不知道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当仲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竿了,回忆起昨晚的种种,只觉得空气都是甜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再不见了昨日的种种凄苦与惆怅。
床铺的旁边是空的,想是仲叙醒得比他早,已经起来了。
李莫言随意抓了一件衣服穿上,一边叫了一声仲叙,却并未听到有人回应,他不免生疑,走出睡房,在客厅里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心下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满屋子找了一遍,哪里有仲叙的人影!
也许他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李莫言安慰自己,一边忙著找手机打电话。
手机并未接通,却听到门外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李莫言挂掉电话,一颗心悄然落地,仲叙当真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整个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当李莫言冲过去开门的时候,大门打开,门外站著的却不是仲叙,而是一个陌生的外国妇人。
“你是谁?”来人用法语问李莫言。
李莫言眉头紧蹙,反问来人:“你又是谁?”
来人提高音量,“我是这里的房东!仲先生今早打电话给我,他要退租,我是来收拾房间的。”
“退租?”李莫言僵在当场,他找不出话来回应面前的妇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仲叙,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许他是想退租跟著自己一起回国,李莫言这样安慰自己。
“仲先生他人呢?他怎麽可能退租,他的东西都还在这里!”
对方耸了耸肩,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我怎麽知道,他只跟我说他不租了,连剩下的租金都没有退,说是这里的东西他都不要了,任我处置。”
李莫言再去拨打仲叙电话,仍然是无人接听,他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几个抽屉都是空的,挂架上熙熙攘攘,衣物显然是去掉了不少,他这下才全然明白过来──是的,仲叙再一次毫无征兆的逃跑了。
李莫言双手捧著脑袋,恨不得往墙上撞去,他这下是当真要抓狂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晚的余热还未褪去,怎麽到了今天就又天翻地覆了?他很想当面问仲叙一句:昨天晚上到底代表些什麽?
法国房东不明白眼前的中国人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痛苦,就好像她不明白仲叙为什麽会弃下半年的房租而著急退房一样,在她眼里,中国人都是特别古怪的,要麽特别富有,要麽特别抠门,喜欢一个人念念叨叨。
她对李莫言说:“你不是我的房客,请你尽快离开,我要收拾我的房间了。”
李莫言怎麽能不明白?他只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一直没有去深究罢了。
这会想想,仲叙昨晚为什麽会主动示好,不过是为了断掉他的念想罢了!在仲叙眼里,李莫言之所以一直揪著他不放,不过是因为年少时一场幼稚的执念,因为得不到他而心有不甘罢了。所以他巴巴把自己奉上,只为了李莫言从此不再缠著他。
李莫言从没这麽失望与绝望过,他闷吼一声,一拳打在敞开的衣柜的镜子上,顿时鲜血淋漓。
一旁的法国房东不由得目瞪口呆,快速退到门外去打电话,李莫言知道,她在报警,不过如今这些都跟他没有什麽相干了。
(11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8
从法国回来已经大半年了,李莫言的生活才稍稍正常了些,在从前兄弟的帮助下,重新找了事情做,干劲虽不如从前强烈,但也不至於虚度青春,因为忙碌,伤春悲秋的心思逐渐少了,因为受了些打击,个性似乎也成熟了不少,对未来,似乎又有了一些期望。
伤心是可以淡忘的,但愿思念也可以如此,虽然这会他还不想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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