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在寄宿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发现自己对男人比对女人感兴趣,更何况除了学校他也没地方去,他在图书馆里看了不少这方面的“名著”,但奈何自己没遇到什么好的。
高中那个,是被他的热情冲昏了头脑的忧郁男孩儿,总说自己父母不会接受,连手都不让他碰,两人跟网恋似的用黄段子互相解决问题。高中毕业后,就和自己断绝关系,连打电话到他家都会被他父母骂个狗血淋头。
大学那个是纯粹的艺术家,和他在校园酒吧认识,薄头一次和男人接了吻。结果这人接吻接出了艺术灵感,回工作室一熬就是一个月,愣没联系过他一次。出来的作品被导师送上去,评了国际奖。这人飞黄腾达后,薄就没被问津过,据说他同时和六七个男的在一起,目的是为了找灵感。
这两段不正经的恋爱经历,他都是一笑了之,但少年阴影还是有的。他再鲜少和男人主动示好了,开始守株待兔,宁缺毋滥。动一回感情太耗神,最好只再动一次,从此一劳永逸。
回国后他对集团有所抵触,接了影视投资这一块,认识了周展。周展虽然爱招女人,但很仗义。看他在家里不被承认,还压得透不过气,就拉着他进剧组活动,让他了解一下行业生态,告诉他投片子都是看人,什么人能投,什么人不能投。空有梦没有执行力的,不能投。人活得太虚无,看不到生活本质的,不能投。没有任何梦想,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走的,不能投。什么人能投?脚踩在地上,吃过苦头,明白人心,但依然执着追梦的,即便他们脑子里的故事超现实或者超未来,他们也能在废铜烂铁里挖出人的心肝来的,这种人能投。还有一种,不管多少岁,一直在拼命地学,有耐心沉得住气不焦躁,有原则顶得住压力不自杀,这种人也能投。后一种是拿票房的,前一种是汪导这样,能在影史上留一声叹的。
演员也是同样,薄带着这种想法给自己物色人选,至于余橙,因为是电影学院的头名,许多人推荐给他看看。他第一次看到余橙那张站在校园绿荫下的照片时,他很难描述那种多年未痒,突然悸动的感觉。听说他拍戏,自己冲动地亲自跑去看看,这一看就被剧务叫住,“哥们儿你这身材,要不来当个特技替身?就是专门打架、撞车,高风险,高收益,刺激得很……”薄远远地看着穿着高中校服的余橙,“高风险,高收益?好。”
恰逢今年汪导拿着这个故事找到他,说没人投,你能不能投一下。薄看完了,只觉得这两个古代人,和他和余橙还挺像的。你有故事,我有钱,这事就这么成了。
洗完碗出去,余橙安静了下来。大概是看相声小品确实解闷。薄走过去,余橙也没失了分寸,给他腾出个地方,两人在沙发上一人靠着一边,吹着热空调,吃着水果,听着外面的风声雪声。
三天的假期一过,余橙停药的过渡期也算是彻底过了,两人回了剧组。汪导看到余橙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没有”,余橙说“没有”,汪导笑了笑,“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你除了长了两斤肉,还是那个饥渴到极致的男人。”
“那汪导,两斤肉过不过分?”
汪导说,“没事儿,明天转场七克台拍牧场戏,羊崽子回到娘的身边,总归是会长胖一点儿。”意味着要开始和何晶的母子戏了。
第34章
回到剧组的余橙精神振奋, 百晓生又开始到处传播“抗精神病药物的副作用”, 不过反应迟钝已经不在剧组众人的八卦范围内, 他们的关注焦点都成了“余橙老吃那种药,jj会不会小啊”,“上次道哥帮忙贴胶布的时候到底看没看见”, 道哥表示很委屈,余橙都是让他拿来东西自己贴的,最多就瞅着了一个纹身。紧接着话题又拐去了余橙和薄的纹身上。
B组烽火台的戏份拍完后, 整个大部队都迁徙到了东天山脚下的七克台镇。上次下的雪已经褪尽了,枯黄的草地上尽显萧条,最适合此间的拍摄。
百晓生在催促化妆师动作快点的时候,在余橙的棚里停留了一会儿, 给他传达一个极其恐怖的消息:“橙哥, 我听说猫姨之前拍在王帐发飙打人的戏,都是真打,不仅把群众演员打得直哭,而且还把饰演汗王的江流老师额头打出血了。江老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愣是气得一下午没有过来,是汪导好说歹说劝回来的。最绝的是, 猫姨只是冷漠地问候了一下江老师, 连个对不起都没说。”
余橙愣了愣,翻看自己的剧本, “我今天这场正好是刚从雪山里逃回来,被她抽起羊圈的木条子狠狠抽打, 然后她看到我身上露出来的新伤旧伤,动了恻隐之心,把我抱在怀里。不过娘打儿,不能这么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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