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眉毛挑了一下,“怪不得。”
余橙已经没什么心情了,“何老师,我真的很崇拜您,希望您以后还能多指导我。”余橙深深鞠躬,然后走了。
余橙的家庭实在没什么好提的。季红虽然是他的生母,但是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她,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在高中的时候回来办离婚,还故意设计让余诚挚打她。余橙甚至觉得,这位女士是把自己还结过婚这件事给忘了,要再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重婚,回来一劳永逸来了。余橙一直怀疑是不是某女士当初搞不到北京户口,用结婚来骗户口的啊?要不然怎么能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至于自己,是不是假结婚搞出来的意外,让某女士心中不爽,所以才从来不闻不问呢?至于余诚挚和她平时有没有沟通,那他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生日对他来说并非是不能提及的东西,相反,他特别珍视生日,有了这一天,他才能评价一句人间值不值得。但是过生日,他没过过,余诚挚也不刻意给他过,因为小时候他问过“我妈为什么不回来,我要我妈”这种愚蠢的问题。
至于以后过不过……
余橙回到小旅馆,开了灯,赫然发现薄穿着剧组发的军大衣坐在窗口,手里拿了一根蜡烛,放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跟他说,“关灯。”
余橙苦笑,灭掉灯。黑黢黢的一片,他关了门走进来,“你也记得啊,但是我从来都不过……”
烛光亮了起来,薄的五官映在其中,给他宁静祥和的感觉。他好像突然觉得,这感觉也不赖。
“感谢你的努力。”薄说。
“什么意思?我努力干什么了?努力没上你?”
“一九九四年一月九日,你如果不努力,我就没法认识你了。”薄伸出左腿,撩开军大衣,指了指纹身的位置,“破蛋快乐。”
第36章
余橙生日后的通告, 迎来了影片的另外一个阶段:复仇。
前情是薛白勾引祁崖在臭水坑交合后, 成功瓦解了祁崖的警惕, 趁机逃跑。祁崖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感到被骗,循着脚印追上去, 但两人间已经相去甚远了。
薛白顺着自己熟悉的山路逃回到了王帐,这就是在羊圈见母亲的那一场戏。看到母亲舌头被割,他的复仇之旅开始。
他潜藏在他兄长夷男帐外, 听到下人议论,是夷男的小妾近日沉闷,夷男就让人把薛白娘的舌头割下一半,这样当薛白娘说话的时候, 就会逗得那小妾哈哈大笑。
薛白在外面隐忍等着, 像狼一样埋伏到半夜,然后窜入夷男和小妾的帐中,将他俩杀掉,并且砍得血肉模糊。
他很清楚祁崖不可能放弃追捕他,按照时间,祁崖应该已经寻到了王帐, 于是半夜爬去月种王面前, 告诉他,自己亲眼看到一个汉人军卒潜入王帐杀掉了夷男, 愿带人将他围捕,但之后这个人必须交给他来慢慢折磨。
薛白还告诉了月种王, 那个他之前被关押凌辱一年的烽火台。汗王怒不可遏,当场就下令一队死士,趁夜下山,务必在白天来临前,完成对烽火台的报复。此举相当于宣战。
紧接着,月种王就给了他不少人,满山围捕祁崖,终于将他押解到王帐之内。
月种王以自己儿子被杀为由,挑动其他几部悖逆中原王朝,开始向东蚕食。薛白也被月种王赏赐居于以夷男的王帐,并且可以迎娶他的妻子。
薛白的复仇到此,算是完成了。他绝非真的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没有丝毫野心,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不知道他们的征伐和厮杀有何意义,也不想碰那个女人。
薛白只想回到他关押祁崖的帐子里,看祁崖被绑在铁架上,自己在他面前生个火,就坐在那里,饿了喂他吃饭,渴了帮他喝水,憋了帮他撒尿,即便他吐在自己身上,尿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半句怨言。
余橙生日过后的那场戏是婚礼戏,即薛白与夷男阏氏的婚礼。漫山的巫祝为新人祈祷,诡异的颂音和歌舞在关押祁崖的帐旁回想,如魔音入耳。然而祁崖双臂被绑在铁架上,他只能听着,咬着牙。
按照规矩,他们的第一次必须在天云地被间完成。到了时辰,所有庆祝的人群都要闭门不出,可以听,但不许看。
薛白故意选在祁崖的帐外,他特地让人将那帐子卷起一条缝隙,让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女人和他交颈欢笑,在他动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声响。就算她没有那么舒服,也得向王帐方圆百里显示自己夫君的凶猛。
这声音充斥着祁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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