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清了贺伯言的本质,平日里的一本正经都特么是装的,这家伙根本就是只舔狗,脑子里缺张琴的那种。
话说到这个地步,简意也不能装傻。
他拂开贺伯言的手,抿抿唇说:“抱歉,贺先生实在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我…我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贺伯言也不生气,“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简意用手指抠着床单,力气很大,关节发白。
“不要等,我真的不能接受。”他语气坚决,眼神中写满抗拒,“违约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谢谢你的好心。”
卢东趁机过来劝退,“强扭的瓜不甜,你好歹也是个影帝,有很多工作在向你挥手呢,别再耽搁时间了行不?更何况人家小简需要卧床静养,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杵这儿,多闹心啊!”
贺伯言无声递过来一记眼刀,那意思分明在说:要你管?!
卢东偏要管,一把拽起影帝往病房外拖,边挪边不好意思地冲简意笑:“对不住了哈,熊孩子不懂事,以后绝对不来打扰你休养,祝你早日康复,拜拜!”
“放开。”贺伯言不甘心想回来,但卢东八爪鱼附体,死活不撒手。
见有路人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影帝才不情不愿地跟在卢东身后离开了医院。
一上车,卢东就把车门锁上,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问他:“你怎么回事?一千万,你当是十块钱呢?”
贺伯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气定神闲地挑挑眉。
“是,我知道你想泡他,想泡很久了,这几年左找右找终于把人逮到是挺可歌可泣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人家不乐意。爱情这东西可不是上赶着就能成的,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个道理。”
卢东苦口婆心,简直比伺候爹还费劲。
贺伯言换个姿势,歪头看他:“我懂,但我有信心打动他。”
“我能看出来简明飞是个挺倔的人,不然这两年他过得这么苦,早就应该厚着脸皮回圈里捞钱。这年头被骂算什么?热度才是正经,只要有话题可以草,就不怕没钱赚。”
卢东话题一转,问他:“你觉得你替他出这一千万是在帮他?那是啪啪啪打击他自尊心呢。”
贺伯言陷入了沉思。
“别怪哥没提醒你,”卢东发动车子,打方向盘时看他一眼,“简明飞这种人最碰不得,自尊对他们来说比啥都重要,你小心弄巧成拙。”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卢东一度认为贺伯言睡着了。
直到开出医院20里地,贺伯言才突然说了一句:“简意。”
卢东一头雾水:“什么?”
贺伯言说:“简明飞是过去时,以后叫他简意。”
卢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都说恋爱使人盲目,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上头了。”
贺伯言只是笑笑,没再多说。
由于在S市没有固定居所,这天两人去酒店开了间套房。
卢东打游戏到晚上十点半,困得眼皮直打架,依然不肯去房间睡觉,坚持要坐在沙发里再玩会儿。
贺伯言无奈地踢了下他的鞋子,说:“我都换上睡衣了,你觉得我会大半夜偷溜出去吗?”
“那可没准,”卢东仰头打个哈欠,“你现在叛逆期到了,我怕你搞事情。”
“行,你在这守着吧,晚安。”贺伯言转身走向大卧室,顺手把客厅的灯关掉。
一片漆黑中,很快响起了卢东的呼噜声。
等他第二天一早吧唧着嘴从睡梦中醒来时,贺伯言已经跑没影了,茶几上贴心地放了张便利贴。
“东哥,今天麻烦你去一趟风娱,代表工作室接洽下他的解约事宜。^_^”
看到那个附加笑脸,卢东想骂人。
他从沙发缝里扒出手机给贺伯言打去电话,还没问他什么意思,贺伯言便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决定把简意签到我个人工作室的名下。”
卢东被噎了一下,“你开玩笑呢吧?”
贺伯言显然很认真,“这是我思考再三得出的结果,一千万买过他的经纪约,算我捡便宜。”
卢东问:“你这是打算帮他东山再起?”
贺伯言不置可否:“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如果不愿意,换他自由也不亏。”
“得得得,我算是服了,”卢东颓然地挠挠头皮,“送你一句话,‘舔狗最后一无所有’。就这样,挂了。”
贺伯言到达医院时还早,但医院车库早已没了车位,他只能把车子停在街角。
大步走到结算窗口那里,队伍排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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