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走了。
李老头被气得胡子都歪了。
其实贺红章倒不是为斗嘴专门编瞎话,昨晚简意给他发来了微信,说今天中午到家。
赶在午饭前,贺伯言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就你自己?”贺红章问话时有点失落。
“他在车库呢,马上就来。”贺伯言把东西放下,转身要回去接简意,就见对方挎着三五个保健品盒子进了门。
“不是说让你等我回去拿吗?快点放下。”贺伯言赶紧去接他的东西。
简意举着右手晃了晃,“没事,没碰到伤口。”
贺红章这才知道他手受伤的事,吃过午饭把贺伯言叫到书房里,聊了半小时才总算把来龙去脉搞得差不多清楚明白。
“这事解决到哪一步了?”贺红章问。
“听律师说,对方想请求简意谅解,还要用精神疾病做辩护,这样可以轻判。”贺伯言说。
“不行!”贺红章大手一挥,立下决断,“这事交给我,必须告他故意杀人,而且判刑期间不能假释。”
“我已经托莫青找好律师团队了,用不着你。”贺伯言单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着一颗象棋,“我的人,我来护着。”
贺红章沉默了片刻,忽然拿起旁边的一颗棋子丢他:“拍戏拍傻了吧你,别整这些酸牙的词儿!”
贺伯言:“……”
他转移话题问:“我妈呢?不是说要等我们回家吗?”
“被她们舞团的姐妹拉着出国游去了,为了等你俩,拒了人家好几次,再推约怕人家挂不住脸,这才走了。”
“哦。”
一时间,爷俩再也无话,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时,简意敲门进来了。
左手还捧着一个盒子。
“伯父,这是送您的,希望您能喜欢。”
贺红章打开一看,是副玉石象棋。
板着的脸裂开一道缝隙,随即如冰川消融。
“不错不错,我喜欢。”
贺红章笑如春风般和蔼可亲,把贺伯言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家老头真的是变性子了,以前对简意的横眉冷对,如今全数用在自己身上,简意更像是亲儿子。
“您喜欢就好,”简意也很开心,“有时间我陪您下棋。”
“你的手能行吗?”
“没事,还有左手。”
“那现在就来,你,”贺红章一指对面的人,“一边玩去,让地儿。”
贺伯言:“……”
于是整个下午,老爸和男朋友下棋聊天玩得火热,而贺伯言领了家里保姆的差事,在旁边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等贺红章终于肯放他俩出书房,贺伯言伸着懒腰长叹一声,环抱着简意撒娇。
“小意哥哥,我怎么觉得这次回家我失宠了呢?我夹着尾巴做人,比赶戏还累。”
“哪有失宠?”简意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笑道:“我最喜欢你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贺伯言失神片刻。
而转眼间,发射爱心的人就下楼去了厨房。
贺伯言快步跟上去,也不管保姆阿姨还在厨房里洗菜,就把简意按在流理台上一阵狂吻。
“哥哥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胶着难分的唇间,贺伯言发出一声含糊的恳求。
简意单手环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用气声说:“我爱你。”
贺伯言便吻得更加炽烈。
这还是简意第一次对他说“爱”,他明白这个难能可贵的字眼从简意口中说出来究竟有多难。
两人环拥着热吻,都有些失控。
好在顾忌着这是厨房,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等他们好不容易分开时,简意往旁边看了一眼,洗菜池里堆着一小篮菠菜,水龙头还流着细小的水流,洗菜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羞赧地扯平衣角,道:“我们把阿姨吓跑了。”
贺伯言笑了起来,给他擦去唇角的湿痕,道:“那我们回房间去做更吓人的事。”
“别闹。”简意把他的手拂开,过去把水龙头关好,摘下围裙道:“我来做晚饭,伯父很喜欢吃上次我做的麻婆豆腐。”
“啊?你的手不行……”
“这不还有你吗?你跟我一起做。”
简意把围裙递给他,转过身站在他面前。
贺伯言盯着他的白色毛衣看了很久,才扬手帮他把围裙戴好,系绳时稍稍用力一勒,那细瘦的腰线便完美被勾勒出来。
他禁不住咽了下口水,从背后拥过去,一手伸进围裙下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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