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澜刚刚加封影帝,今晚的宴会他自然是主角,喝多了也没什么稀奇。
钟奇捧着小盘打算换个地继续吃,只听见“咚”的一声响,循声望去,就见到臭傻逼以头抢地,跌进了花坛。
“噗——”钟奇没忍住,把刚吃进去的小块蛋糕喷了出来,差点被呛到。
他盯着花坛看了一会儿,没动静,而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似乎也没人来找,于是他起身走了过去。
把餐盘放一边,钟奇弯下腰伸出了手。
不是扶人,而是一巴掌扇在了新晋影帝的后脑勺上。
特别响亮。
“让你牛逼,让你耍流氓!”钟奇扬手又要一巴掌扇过去,结果手腕被狠狠擒住,紧接着重心不稳,被人拉倒在地,“啊啊啊啊卧槽唔——”
钟奇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撅着腚把脸扎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啊呸呸呸,我草泥马啊!”钟奇把嘴里涩腥的土往外吐,骂骂咧咧的,特别吵人。
江海澜被他吵得耳朵根子都要炸,一巴掌扇在钟奇的屁股上,“闭嘴。”
钟奇被他扇得一趔趄,扑楞着两条胳膊再次摔进土里,这次摔得结实,挺拔的鼻梁都酸疼的像骨折了一样。
他发誓,江海澜以后就是他的死对头。
然后,他们就睡了。
06.
至于为什么会睡,钟奇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很玄幻。
究其原因,是他嘴太欠、太碎。
在心里给江海澜这个臭傻逼盖上“死对头”的戳儿后,钟奇就没收敛,劈里啪啦一通骂人的话往外飙,反正他们两个摔倒在阴暗无光的小花坛里,没人会经过,自然不怕被人听到。
喝醉的人整颗脑袋晕晕沉沉的,语气不善让他闭嘴,钟奇偏不,什么难听说什么。
江海澜就眯缝着一双醉眼,狠狠去打钟奇的屁股,钟奇急了,反扑上去跟人扭打在一起。
醉酒后的江海澜,扒掉那层伪善的皮囊,眉眼间尽是戾气,他没有留情,三五两下就把炸翅的小鸡崽子压制得不能动弹。
钟奇感觉自己都快被弄骨折了,但还是不认输,伸脖子瞪眼睛,发动语言攻击,一张小嘴叭叭叭的不知道停歇。
江海澜干脆低头去堵他的嘴。
“唔唔唔——他妈的唔唔唔——”
钟奇舌头被咬破了,嘴唇也被嘬得发疼,但即便如此,江海澜喷洒出的沾着酒气的鼻息,还是在他敏感的神经末梢点了一把火。
他在迷迷糊糊反吻过去的时侯,心想自己也许大概可能是个抖M。
江海澜醉得再厉害,好歹也还顾忌着这是户外,他还不想在泥土地里和人一夜情,于是他问钟奇敢不敢跟他走。
钟奇正吻得上头,一听这话,立刻梗着脖子呛声道:“敢!我他妈又不怕你,谁不敢谁孙子!”
于是,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钟奇顾不上腰疼屁股疼,噌得从被窝里连滚带爬地往外窜。
江海澜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身上的吻痕,道:“跑这么快干嘛?昨晚不是爽得不舍得让我走吗?”
钟奇草草地穿好衣服往门边跑,“你你你特么别胡说!我就当被狗咬了,以后再也不见!拜拜!”
房门砰的一声响,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江海澜挑下眉头,打开手机微信,给新添加的好友发去了一条信息。
【江海澜】:被狗咬哪有被我干舒服呢?[/微笑]
番外07-09
07.
电影节落幕后不久,简丹来到了M城,他需要进行最后一次手术。
如果手术顺利,他便可以结束休学,重返学校接受教育。
入院接受检查前,为了放松心情,他先爸妈一步只身来了M城打算先玩半个月,贺伯言和简意去机场将他接回家。
进了家门,简丹熟门熟路换好鞋子直奔四楼,他的乐高天堂不仅还在,贺伯言还总惦记着给他建设再扩大。
“你太宠着他了。”简意正在厨房里做饭,拿调料的功夫,回头看了一眼倚靠在门框上的贺伯言,无奈道,“丹丹都14岁了,不需要给他买这么多玩具。”
“小意哥哥你这话不对,别看小孩天天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昨天我看见他眼圈儿泛红往房间里躲呢。”贺伯言划拉着手机,飞速瞄了几眼简意的腰,又把目光转回到屏幕上,“得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才不会让他整天胡思乱想。”
“那少买点,最近这几天快递太多了。”简意道。
“行。”贺伯言答应得挺好,但过后快递还是一件件往家里送,堆在玄关处跟小土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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