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锐宁心中奔腾著一只四蹄乱蹬的神兽,他多麽想扑上去摇著李大妈的肩膀呐喊,苍天啊我们俩都是钙都是钙大妈你用不用这麽卖力的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可是表面上,他仍然维持著一代俊男帅酷的形象,只见他转过头,用一种深邃的,七佾风流描述不出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吕慕。
吕慕笑得很温柔,那笑容如棉花糖般轻盈,又如和田玉般温润,只听吕慕用他那坑死爹不偿命的低沈嗓音吐出一句话,将李阿姨心底浮起的最後一线生机无情地扼杀在了保温桶中,他说,李阿姨,虽然这麽说好像有点失礼,不过,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聂锐宁在飞车而来的路上将过往种种雷人桥段如扑克一般在脑子里刷刷洗了一遍,设计院的大门便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停下车摘下安全帽,因为风吹和头盔的关系凌乱到一定程度的头发不仅不显得颓废,反而透这一股子狂野不羁的劲儿。聂锐宁对著摩托车上的後视镜整理好发型,便掏出手机开始给吕慕发短信。
短信刚写到“吕小慕聂少爷到了还不快下来接驾”,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就看见吕慕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西服笑眯眯地从楼上走下来。
“穿这麽骚包,去相亲哦?”
聂锐宁歪头咬著墨镜的腿,斜睨著吕慕毫不留情地来回扫射。吕慕弹了他脑门一记,将手上一只大盒子递过来。
“什麽?”
“给你买的衣服。”
聂锐宁瞪著手里的盒子好像瞪著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歹也是老爷子大寿,穿太随便说不过去。”
聂锐宁其实不太记得吕爸爸今年高寿几何,但他还没有脑残到眼巴巴跑去问吕慕的程度,开玩笑,虽然吕慕宠他的程度没底线到简直令人发指,但是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一定会被弄死在床上的。
仿佛回忆起曾经某次不堪回首的画面,聂锐宁大晴天平白打了个冷战,在吕慕微笑的目光中,走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聂锐宁打开包装精致的大礼盒,盒子里是一件白色休闲款小西装,简约却不失时尚的版型,和吕慕身上那件黑色西装恰好是同款。
在老爹大寿的时候穿情侣装这麽有创意的想法也只有阿慕这笨蛋才想得出吧。
聂锐宁嘴角抽搐,刚想召唤门口的人,吕慕恰好心有灵犀似的推门进来。
“怎麽了?”
“这是情侣装?”
“怎麽可能?设计院的前辈学姐推荐的,说特别适合兄弟俩在老人家寿诞上穿。”
“阿慕,你确定你那位学姐不是吃多了钙片?”
虽然嘴上恶毒,聂锐宁却也不得不承认,镜子里换上这身装扮的家夥帅气逼人。他平日里鲜少穿白色,一来觉得这颜色太装逼,二来嫌容易脏不耐洗,但此时穿上这一身白色休闲小西服,却好似脱下铠甲换上礼服的中世纪的英俊骑士,野性中平添三分优雅。
吕慕双手抱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聂锐宁猛地转回头,恶狠狠地瞪他,“叹什麽叹,你难道还有不满?!”
吕慕走上前,伸手揽过他的头,帮他整理没有翻好的衣领,“聂少爷这麽帅,我担心被别人拐跑了。”
聂锐宁脸上有点烧,心里却是得意的,他抓过吕慕的衣领在他嘴唇上草草一啃,扭头就往外走,“撤了撤了,厕所里面搞什麽肉麻啊真是。”
耳根却已经红透了。
天下无雷 03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走出设计院大门,吕聂两人总算还有点常识,没有直接穿著这身骚包的行头招摇过市。聂锐宁将宝贝坐骑寄放在保卫处,出门招了辆出租代步。吕慕的陆虎自从上班之後就鲜少开出来显摆,这年头,小老百姓远比富二代多,低调做人总不会吃亏。
下班时分是堵车的黄金时段,聂锐宁枕在吕慕肩膀上睡得口水横流,在折腾了近两个小时之後,吕家那幢小楼总算出现在面前。
“锐宁醒醒,到家了。”
轻拍睡得呼呼作响的聂锐宁的脸,睡得正美的家夥皱著眉勉强睁开眼,然後咕哝著打开车门慢吞吞地爬出车去。
在出租车上两人的手机被吕妈妈连环催命CALL轮番打,吕慕怕吵醒怀中人索性将聂锐宁的电话调成静音,然後每隔五分锺向上级汇报一次坐标。下了车付完钱,吕慕习惯性地伸手去拉聂锐宁的手腕,却被聂锐宁闪身躲开。
“喂喂,光天化日之下,吕少爷自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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