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锐宁原本是弓著背脸朝里的,吕慕一上床,他顿时觉得像被人挤著去撞墙,他因为没脱牛仔裤下半身本来就绷得紧紧的,眼下背後又贴上来热乎乎一个胸膛,更是觉得浑身不痛快。他忍了忍,还是朝身後唤了一声,吕慕?
嗯。
靠在耳边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格外低沈。
我要被你挤死了。
乖,睡著了就好了。
睡得著个屁,你往外挪挪啊。
再挪就掉下去了。
聂锐宁伸手往後一摸,吕慕大半个背都是悬在床外的,他忍不住嘿嘿偷笑起来。“谁让你偏要来跟我挤……”正在得意著,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腰。
聂锐宁一哆嗦。
吕慕你干嘛?!
把裤子脱了。
聂锐宁猛地转过身,後脑勺撞在吕慕下巴上,痛得他一声闷哼。
锐宁你睡觉太不老实了。
你脱老子裤子!
你穿著牛仔裤能睡著吗?
……不能。
那还不脱。
聂锐宁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吕慕的表情,只觉得两人以极近的距离脸对著脸,呼出的热气烫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吕慕问,要开灯吗?
……算了,麻烦死了。
然後聂锐宁就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试图将自己的手从两人之间微弱的间距中伸下去,由於空间过窄,功败垂成。
聂锐宁恼怒地一脚踢在墙壁上,吕慕靠在他耳畔,低沈的声音带著淡淡的笑意,笨蛋,还是我帮你吧。
天下无雷 12
第十二章
聂锐宁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两声,又自己尝试了两番,仍然以失败告终,他只好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吕慕。
“你快点啊,老子困死了……”
“好,你转过身去。”
吕慕伸直右手臂,好让聂锐宁枕在自己臂弯里,两人胸背相贴,空间顿时腾出不少,他的左手从聂锐宁侧腰上方绕过去,便摸上了聂锐宁的牛仔裤金属扣。
手掌覆在聂锐宁肚脐下方,因为单手解纽扣的动作并不流畅,他的麽指和食指尖时不时的刮过聂锐宁小腹上的皮肤,有点亲昵,有点痒。聂锐宁咬著下嘴唇,两眼也不知道该停在哪儿,只能死死盯住黑暗中面前的一堵墙。
手指与纽扣搏斗了好几分锺,总算解开了,吕慕的手指顺势滑到聂锐宁牛仔裤的拉链上,他捉住拉链头正待往下滑,却发现拉链好似卡住似的,没法顺畅的向下滑动。
吕慕试了两次之後,一下子就明白了。
有那麽一会儿,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黑暗中吕慕只觉得贴在胸前的身体每一块皮肤都烫得灼人,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在黑暗的夜里听来,如海水一般潮湿。此时吕慕的嘴唇正好靠在聂锐宁左耳的上方,吕慕犹豫了几秒,轻轻唤了声,锐宁?
用气呼出的声音,濡湿了耳朵上薄薄的绒毛,怀中人的声音像是闷在枕头里,低声骂了句,操,然後胳膊往後使劲抵。吕慕愣了一下,聂锐宁就几乎从他手臂里挣脱开,吕慕左手圈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按,手掌迅速抚上他胯间──鼓囊囊突起的一团。
“锐宁!”
“手拿开!”
“先听我说!”
“妈的把手拿开啊!”
“你先别动行不行!”
聂锐宁拼了命的挣扎,吕慕拼了命的制止他,两人的身体扭打似的纠缠做一团,两人似乎都不想惊动隔壁的聂晴,沈默的厮打中就压著嗓子飞快地对吼了七八句话,吕慕心一横,手指勾住聂锐宁的棉质内裤往下挑开,手掌一下子握住了他。
聂锐宁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默剧般的战争停止了。
吕慕左手包裹住聂锐宁的阴茎,那里已经完全勃起,他当时只想制住拳打脚踢的聂锐宁,想也没想就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如今对方最私密的部位握在自己手里,饶是他一向思维敏捷,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不是吕慕的错觉,还是两人当真在一番撕扯中出了汗,吕慕觉得怀中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仿佛随时会焚烧起来,他用麽指和食指试探的轻轻往下撸动了一下,怀中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立即倾身压住他──
“乖,让我帮你。”
他的嘴唇贴在他後颈的皮肤上,火热的双唇在他脆弱的皮肤上来回厮磨,像是要磨出血来。聂锐宁忍不住低喘一声,吕慕的手掌顺著他的阴茎滑到他赤裸的大腿上。聂锐宁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转移到了下半身,他混沌不清的大脑像是突然被人灌进了水泥,意识浑浑噩噩,他只知道有人抬起了他的臀部,脱掉了他的内裤和牛仔裤,一只温暖的手掌极其耐心又极其温柔地,从他的大腿内部摸到大腿外部,又从大腿外部摸到两腿之间……那温柔又细致的、仿佛永不停止的爱抚,专注的侵略过他下半身的每一寸皮肤。聂锐宁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紧咬著下唇,睫毛上凝结的水汽令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吕慕的手指从他的脚趾头一寸一寸的摸上来,最後停在他已被脱去内裤的赤裸的臀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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