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恃无恐
比天王还要懂
怎麽唱平凡人的痛
……
聂锐宁正自我陶醉自HIGH到高潮处,丁丁突然从房间一角飞扑上来,聂锐宁猝不及防赶紧护住话筒,两人疯狂的扭打做一团,沙发上围观的众人东倒西歪狂笑不止。
众人从下午一直唱到晚上,两箱啤酒早拼完了,聂锐宁提著酒瓶跟人轮流划拳,来者不拒。
“十五二十,十五!”
“十五二十,二十!”
“哈哈,师弟你又输了,快喝快喝!!”
安安拍著沙发大叫,抓著硕大的啤酒杯就往聂锐宁嘴里灌。
“学姐,这杯我帮他喝吧。”
正打闹间,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聂锐宁听见这句话浑身一僵,转过头,林冉正靠在沙发上看他。
“耶──有奸情!”
安安怪叫一声,瞬间吸引过来一群八爪鱼。
“小师弟,楚月不在你居然就爬墙!!”
“斩日其实我一直支持你和齐轩!!”
视线齐刷刷地扫射在聂锐宁和林冉身上,素来痞得没形没边的林冉竟然没有如平时那般出言轻佻,他淡淡地看了聂锐宁一眼,仰头将那杯啤酒喝了下去。
“哦──!!!齐轩帅毙了!!”
聂锐宁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疯女人你们继续,我先出去吐一吐。”
“啊,小师弟害羞了!”
聂锐宁拨开众人立刻夺门而出。
走廊上值班的服务生客气的问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聂锐宁摆了摆手,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喝了酒原本是不该吹风的,走廊上的窗户没关,冷风一吹,聂锐宁只觉得连同昨天胃里的酒精都翻腾起来,他冲进卫生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
汗水黏湿了後背,聂锐宁用水漱了漱口,他拧开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把脸。
双手撑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浑身都很烫,他抬起头望著镜子中的人,湿淋淋的水顺著脸颊发梢往下流。
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方白色手绢,聂锐宁抬头,林冉正靠在门口看著他。
“……谢谢。”
尽管相识以来总不对盘,对方的善意,却不是装疯卖傻就能漠然无视的。
“分手了?”
“……没有。”
“这麽痛苦的话,为什麽不肯分开?”
被人拆穿心事的羞耻感赤裸裸的暴露在灯光之下,聂锐宁瞪著林冉直到双眼发痛,最终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林冉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聂锐宁低下头,握紧了洗手台冰冷的边缘。
回到包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安安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人事不省的趴在茶几上,丁丁估计也唱废了,和小刀抱成一团睡得鼻孔冒泡,阿飞昊天瘫在地毯上,林冉靠在沙发边,所有人都睡著了。
深夜时分,褪去喧闹外衣的包间里,只剩下音箱传出的单调旋律。
聂锐宁走到电脑点歌台前,手指顺著菜单,一页一页往下翻。
苍白色的屏幕抹去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调低音量,随手按下一首歌,温柔的女声轻轻地从音箱里传出来──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
林冉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看见一个身影曲著腿靠坐在墙角,周围一排东倒西歪的酒瓶,坐在墙角的人一会儿吃吃的发笑,一会儿又抱著酒瓶靠在沙发扶手上发呆。
林冉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昨天从聂晴那里打听到的电话号码。
长腿跨过地上无数尸体,林冉走过去,在聂锐宁面前蹲下来。
蒙上灰尘的双眼无法聚焦地看向自己,林冉伸手摸了摸聂锐宁的头发,将拨通的手机放到了他的耳边。
电话通了。
话筒那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挂断的意思,聂锐宁有些茫然地眨眨眼,见林冉冲他点头,便慢吞吞地将脸颊朝耳边的手机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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