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言在医院里待了近半个月。他伤的不算严重,背上的伤口缝了几针,只能整天趴在床上。
贺漓白天拍完戏,晚上就过来看他。白天的拍摄工作已经很吃力了,谢卓言怕他每天来回奔波辛苦,叫他不要来了, 但他还是每天来。
虽然是单人病房,但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谢卓言说挤挤,但是贺漓怕碰到他的伤口, 每天就在沙发上靠着睡一觉,第二天清早就悄悄地走了。
谢卓言背上的伤口没愈合,还不能碰水,贺漓死活不肯让护工帮他洗,每天晚上自己帮他擦身。
医生说留下的疤是很难完全消去的,谢卓言有点消沉。
贺漓把他的衣服扯下来看了看,
谢卓言转过去不想让他看:“不要看,丑。”
贺漓吻他说不丑。
谢卓言抱着他的脖子,眼眶红了。
别人都爱他光鲜亮丽,爱他名气正盛,贺漓却讨厌这些。贺漓喜欢当初的那个谢卓言。
过了几天,梁佐也赶来了,但是病房里没有地方睡,晚上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贺漓,他都是白天来晚上走。梁佐那种闹哄哄的性格一如既往,整个病房里一直叽里呱啦地回荡着他说话的声音,又在嚷嚷着等谢卓言伤好了,要带他去吃火锅。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我没看着你,你还受伤了。”梁佐心疼地直抽气。
谢卓言这些天过得其实不错,除了偶尔牵扯到伤口有点痛,他吃好喝好整天睡觉,甚至还长胖了一点。梁佐来的时候,谢卓言就和他聊天,不在的时候就自己玩手机,静静地等贺漓晚上过来,也不算太寂寞。
有一回梁佐走得晚,撞见了贺漓,下回来的时候就坏笑着问谢卓言他们是不是成了。
谢卓言抿着嘴点点头,承认了。
“到哪一步了?”梁佐挤眉弄眼地淫/笑道。
“别瞎想,没上床。”谢卓言抿着嘴。
“怎么这么慢,贺漓那家伙平时不是挺畜生的,这会也忍得住。”梁佐不住地摇摇头,“言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爸爸了。”
……
两周之后,谢卓言已经拆了线,休养几天,准备出院。
谢卓言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看着贺漓帮他收拾东西。
“还疼吗?”贺漓问他。
谢卓言摇摇头,把头靠在枕头上往窗外看。
从窗口看下去就能看见楼下的小花园,午后的阳光正好,有几位穿着白色住院服的人在草地上晒太阳。
“我想下去走走。”谢卓言慢慢地撑着床板坐起来,闷声说,“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快憋死我了。”
贺漓正好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了,他看了一眼手表,爽快地答应了:
“行,让周鸣去办一下手续,我们先下楼。”
医院的小花园里有一个人工小池塘,养了一群锦鲤。池塘边种了很多植物,有成荫的绿树,也有低矮的花草灌木,地上铺满了青草,显露出勃勃生机,小路两侧种的雏菊已经开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们在小径里走了几圈,看到一对老年夫妻相互依偎着坐在石凳上休息。
谢卓言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拿着面包喂鱼,贺漓看了一会儿,怕他累着,拉他坐到树荫下:
“歇会儿吧,你伤口还没好。”
“伤口还疼吗?”贺漓问。
谢卓言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已经入秋,一阵风吹过,把路边的小雏菊吹得瑟瑟发抖。谢卓言感觉有点冷,拉紧了衣服。
转眼都到了深秋了。
“冬天快来了。”贺漓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叹道。
谢卓言往身边的人身上靠了靠,握紧了他的手。
转眼,他已经进剧组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但是好在,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
贺漓担心谢卓言一个人住不方便,把他带回家照顾。在贺漓的坚持下,谢卓言在家休息了几天,半个月后才回到片场,赶最后一场戏。
这天一大早起床,贺漓还没有醒,谢卓言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好久没有收拾过自己,镜子里的人竟然显得有些邋遢。
等贺漓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敷了面膜,穿上了衣服,喷了香水,还用了点发胶。
贺漓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下,一只手就从他衬衣下摆里滑进去,坏心眼地捏了捏:“今天穿得这么好看?”
谢卓言被他弄得痒痒,把他的手拿开:“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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