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只来过两次,又是普通学员,况且跟着祁遇白过来不用预约,马场的人都不认识他,只当他是祁遇白的另一位秘书。他也不以为意,站在祁遇白身后静静听他们说话。
“请一位技术好一些的中国教练过来。”祁遇白道,“今天不是我要学。”
“喔?”对方一愣,“那是哪位……”
“他。”祁遇白转头不见林南,便伸手往后一握,抓住林南细细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扯到了身旁。
“你藏在我后面做什么。”
“我没藏……”林南轻声辩解,“我一直就在你身后。”
祁遇白眼睛只往林南身上扫了一眼,林南立刻就老实了,一双眸子暖亮如温水,显得整个人漂亮又聪明。
马场的人瞧着两人之间的神色,不敢再把林南当秘书了。他转向林南恭恭敬敬地问:“您是初学还是进阶?”
“初学,我在你们这里上过两次课。”林南说。
对方愣了下随即接话道,“我说怎么瞧您有些眼熟呢。只上过两次课的话教练就由我给您推荐吧,您跟祁总先去外面等几分钟,我很快把马牵过来。”又对祁遇白说,“Lambeth还在2号马舍,一直给您精心养着呢,今天您还骑它吧?”
祁遇白点了点头,那人便离开牵马去了。
林南问:“Lambeth是你的马么?名字念出来真好听。”
祁遇白嗯了声没接话。章弘将两个包提到更衣室中,二人各自进去换衣。没过几分钟,祁遇白就穿好出去了,林南那边却始终紧闭着门。
又等了片刻,只听林南在门内问:“祁先生你在外面吗?”
祁遇白换好马裤跟马靴,整个人更加挺拔,英俊隽迈。林南叫他时他正在外面整理手套,听见声音,便嗯了一声。
“你能不能进来一下。”林南惴惴地道。
祁遇白闻言推门而入,见林南正背对着自己站在最里侧,一双长腿被纯白色马裤贴身包裹着,格外清秀纤薄。
“怎么了?”
林南手里拿着一件护甲,转过身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不太会穿。”他前两堂课穿的防护背心是教练给的,跟今天章弘为他准备的不太一样。
祁遇白将手上的手套脱掉,对林南说:“帮我拿着。”然后又让他转过身去。
一对有力的臂膀接过护甲解开搭扣,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合着一点淡淡皮具味的熟悉味道包住了林南,有点硬度的背心抵着他的后背,马靴前端顶着他的后跟,让人感到一些压迫感。林南的身体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两只手下意识抓紧了自己腰间的手。
“这里是可调节的。”祁遇白不咸不淡地说,“直接套进去就行。”他顿了顿,“你抓着我做什么。”
“我……”林南倏地松开手,“我习惯了。”
“我什么时候从背后抱你了?”祁遇白问。
林南干脆不说话了。抱是指哪种抱他也不清楚,总之他对这样的身体接触明显吃不消,不管经过多少次都还是吃不消,祁遇白记不得那就算了。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章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站在了门口一米外的地方,一副早就见怪不怪无所谓你们在干什么的表情,手里拿着两个黑色磨砂头盔。他还是一身便装,鼻梁上的眼镜擦得没有一点指痕,看来今天不打算骑马,只是来履行秘书的基本职责的。
祁遇白走在林南前面,神态自若地接过其中一个头盔递给了身后的人,“这个总会戴吧。”
林南脸上带着点儿可疑的红色,拿过头盔点了点头。
“还好有一样会的,不算太傻。”祁遇白一边给自己戴好头盔一边低声说,听上去有点儿嫌弃。
林南戴头盔的手一顿,求饶般地朝祁遇白说,“你别……”,接着又飞速看了章弘一眼。
两个头盔都脱了手,章弘两手空空,干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章弘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祁遇白说。他言下之意是在章弘面前揶揄林南两句林南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话听上去多少有些不对劲。说完他也看向章弘,“你最近怎么老戴着副眼镜?”
“有点儿近视。”章弘一语双关,“用眼过度。”
两人从头到脚穿戴齐备,一起走到室外的场地边,各自牵起了自己的马。祁遇白的Lambeth是赛马规格的纯血马,体型偏大,毛色呈栗色,肌肉紧实骨骼细长,相比之下林南这匹就有点儿像大孩子骑的bigpony……
林南瞧着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Lambeth的鬃毛,跟摸劳斯莱斯的方向盘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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