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 作者:见机行事的剑【完结】(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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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冬天很冷很冷,这场感冒来势汹汹,萧凭脸色难看,头重脚轻,走路歪歪斜斜,可是无论雷浮潮怎么告诉他:“犯不着来迎我。”他还是一定要迎。
  渐渐地,雷浮潮把这理解成萧凭宣泄感激之情的方式,就也不阻止了。毕竟即使是善意的情绪,长期得不到宣泄,人也会很不自在。
  第四天傍晚雷浮潮运气不好,没随身带伞,天气预报失灵,导致他淋了一场小雨。好在排除搭乘公交车的时间不论,也只淋了十来分钟。
  但这次萧凭照例眼睛发亮地冲到门垫前迎接他时,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
  雷浮潮倒是浑不在意,洗澡、喝热水、预防性地吃感冒药,一套流程走下来,就漫不经心地去做别的事情了。
  结果整个晚上萧凭一直像一条小尾巴一样黏在他身后,无论他干什么都要不放心地看看。他在沙发上翻书,萧凭就蜷坐在他旁边挨着他的肩膀观察他的脸色;他在厨房煮速冻羊肉水饺,萧凭就搬一张小凳子坐在他身后观察他的动作;他在洗手间刷牙,萧凭就挤过来并排和他一起刷牙。
  因为彼此并不熟悉,平日里除了萧凭坚持迎门一类的小举动,两人的交流与对话都比较客客气气,有时一整天过去,也只有睡前醒后的寥寥几句“早安”、“晚安”,口吻正式,雷浮潮不知道萧凭原来这么擅长黏人。
  又仔细寻思了片刻,雷浮潮觉得多半是萧凭这次感冒难受得太厉害,产生了短期阴影,生怕周围人也得重感冒。
  以至于晚饭后他打了区区一个喷嚏,萧凭紧张得两眼圆睁。
  想来想去,雷浮潮悄悄给钱春风打了通电话。
  毕竟他仍有日常的事务要做,不可能每天待在家里,最近不在家的时间,就拜托了钱春风帮忙过来照顾萧凭。
  电话一通,闲聊了几句,雷浮潮便问钱春风:“萧凭病得特别严重吗?我总觉得他有点病傻了。”
  钱春风笑了两声告诉他:“很严重,白天不用睡觉,可他也不爱下床,可能是发烧发得没什么力气吧。”
  雷浮潮相当意外。
  萧凭今晚明明满地乱跑。
  挂断电话,雷浮潮冲着萧凭陷入了沉思。
  此际萧凭依然没躺回床上去,只管绕在他身边黏啊黏的,不晓得为什么,目光奇亮,可惜脸色有些潮红,似乎的确在发烧。
  算了。
  雷浮潮决定顺着他这一回,早点躺下休息,这样萧凭就也会躺下休息了。
  反正萧凭是在关心他。
  ·
  三月中旬,萧凭的第一部 电影上映了。
  片名叫《我属于光》,第一次听,雷浮潮就感觉这名字怪适合萧凭的。
  季节很好,天气很好,满大街是桃花梨花,经风一吹,万花辞脱树枝,跌旋如浪流,粉粉白白,拍面温柔不痛。中午萧凭跑去电影院售票处买了两张影票,傍晚约上雷浮潮,一起坐了前排。
  他从家里出发,到电影院门口等了二十几分钟,雷浮潮才姗姗出现,没有迟到,是他心情亢奋,来得太早了。
  天色蓝黑,空气沉静,雷浮潮仿佛是和风一起来的,一走近,春风忽然就大了,吹得他头发飞扬,眼光飞扬,注意力也飞扬。
  他注意到雷浮潮的长裤裤脚上沾了好几片花瓣,也许是不小心涉进了什么花瓣堆里,也许是走在桃花树底下遭遇了几朵落花的狙击,萧凭不得而知。
  萧凭单是觉得怪好看的。
  截止现在,他与雷浮潮似乎还不够亲近,顶多算是渐渐成了朋友,彼此谁也尚未琢磨透谁,他甚至连雷浮潮的口味脾性也摸不透彻:比如哪怕当天出门只有一场烟气重重的酒局等着,雷浮潮也坚持每天喷香水,风雨无阻,同时死不肯穿花纹稍多一点的衣服,认为那太招摇了。
  “等多久了?”雷浮潮没留心到自己裤腿上的不速之客,开口打断了萧凭的走神,“进去吧,爆米花我买了。”
  萧凭答应了一声,用力一吸鼻子,嗅到了一股淡花木香,偏偏分不清来源究竟是四周的纷纷乱花,还是雷浮潮今天喷的香水余香。
  直到两人一齐坐进黑咕隆咚的放映厅里去,他才确定,是雷浮潮身上的香水余香。
  很快电影就开始了,其实这部片子萧凭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先看过一遍,内心十分满意,才胆敢约雷浮潮一起来看的。
  所以这一回他看得并不是很专心,时不时要扭头观察一下雷浮潮对电影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结果不多时,他就被雷浮潮看电影的状态给吸引住了,几乎忘记了要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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