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想妈妈了么?”傅又琴揉了揉时一羲的脑袋,“宝宝好像长个儿了,诶……”她才意识到时一羲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的男人。两个人均是样貌不凡,其中一个似乎还有点眼熟。傅又琴问:“你们是……”
“我们是一羲的朋友。”杨禁笑道,“学校放假,我们跟一羲回来家来玩。”
“太好啦。”傅又琴根本不怀疑时一羲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么成熟的朋友,开心地把他们迎了进来,“宝宝从小就不太会交朋友,性格也比较闷,他去怒风上学虽然全家人都很高兴,但我又很担心他受欺负。他能带朋友回来我真是又意外又高兴。”说着说着,她有有点责怪地问时一羲,“最近不太安全,你们学校怎么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来个消息,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
“爸爸呢?”时一羲问,“他回来了么?”
“要一会儿才回来呢。”傅又琴招呼大家,“你们先坐,都饿了么?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晚上在家里吃饭吧,哎呀我去多弄一点,家里好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她自己一个人忙忙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很是热情。就在她还在忙碌的时候,时一羲的爸爸时荣就回来了。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夹克,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很斯文,也很和蔼。
时荣见到时一羲有点惊喜,他上前抱了抱时一羲,摸着时一羲的头发笑眯眯地说:“宝宝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爸爸都没有给你买好吃的。”
“不用了,爸爸。”时一羲说,“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他同刚才一样向时荣介绍了杨禁与展枫,而后问了问时荣最近工作辛不辛苦,和妈妈的身体怎么样,都是一些很日常的问题。
时一羲没什么太多表情,说话口气也平稳,可在杨禁听起来,时一羲似乎与平时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看着时一羲跟父母的互动才明白为什么时一羲不太在乎闭塞的社交生活。
因为他的父母很爱他,一个从小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就算先天性再怎么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再怎么木讷迟钝,也不会走上歧路。
时一羲的单纯与懂事,大约就是来自于这样的家庭生活之中。
傅又琴做了一桌好菜来招呼客人,他们问了问时一羲在学校的境况,杨禁代为回答。现在外界还不知道千帆发生的事情,时一羲的父母当真以为是学校休假,时一羲带着朋友回来玩,便也没有再多问了。
时一羲的变化父母是能察觉出来的,时荣回忆说时一羲从小就不哭不闹不笑,他曾经一度以为时一羲有什么缺陷,可是去医院查了很多次都非常健康,他就以为是各人有各人的性格。但是这次从学校回来,时一羲开朗了不少,言谈间还会带上一些笑意,这种改变虽然叫他们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对父母会觉得自己家孩子天生低人一等,天生有什么不可弥补的缺陷。就算嘴上再怎么说着无所谓,心中还是期望他们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同那些会哭会闹会笑的孩子们一样。
时荣喝了两杯,不知是有些微醺还是什么别的,说着说着有几分追忆的味道。十几年的时光飞逝,时一羲已经从婴儿大小长成了这样挺拔的少年,也交到了要好的朋友,人生逐渐走上正轨。再往下聊,便是畅想时一羲以后结婚生子如何如何,孩子长大,父母便老了。
傅又琴推了时荣一把,叫他喝多了不要乱讲话,宝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得这么伤感做什么?时荣笑笑,立刻一扫忧郁,具备把酒言欢,并说吃完饭之后带时一羲去看星星。
这是父子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互动。
“春明市的天气不错。”杨禁抬头仰望星空,评价说,“能看到好多星星。”
时荣笑道:“最近两天是不错,不知道市政府最近抽了什么疯,以前过年过节都不会有这么晴朗的夜空的。”
“我听一羲提到过。”杨禁笑着看向了时一羲。
三个人在楼台上聊天,本来傅又琴也叫展枫过来,但是展枫不好意思吃了人家的还不干活儿,留下来帮傅又琴收拾残局。他是不指望杨禁的,杨禁是个甩手大爷,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
时荣见杨禁器宇不凡,感慨道:“我家宝宝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您不要这么说。”杨禁说,“他……他很好,有很多人喜欢他。”
“是么?”时荣颇有兴趣地问时一羲,“宝宝,在学校里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呀?”
时一羲赶紧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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