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灵敏地一转身,唰一下,敏捷地跳到了白鹿原家的阳台上。
猫球球此刻除了内牛满面还能干什么!
——虽然我不是从小就开始翻院墙的班长……
——虽然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我……不能输给女孩子啊!
等他终于克服心理斗争,抬出腿去,脑门冒汗——幸亏这时不是白天否则看着脚下一定会摔下去——等成功翻越过去时,那时刻也不过一瞬。
班长在后面说:“慢死了,擦。”
“喂……”他心惊胆战地望了望阳台,“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怕什么?这里的物业烂死了,你没看到连走道灯都没修么,哪里还会有摄像头?”她走到阳台门口说,“你的饭卡呢?”
猫球球瞬间大惊失色:“这……你要进去?那……那不就是非法入室。”
“说个屁啊,进都进来了。你的饭卡呢?饭卡啊餐卡,什么卡总有吧?”
“只有房卡行吗……”
“拿出来!”她不耐烦地说,“会用房卡开门吗?”
“……你说平时撬寝室门那种吗……”
“听着。我们等会一进去,就闭嘴。然后,你看到白老师,就唰,”她比了个动作,敏锐地说:“脱光了,睡到他床上去,听到没?然后我趁机用手机,给拍个几张。等明天早上,他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嘿嘿。”
她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种熟稔的、好像办惯了似的兴奋感,两只眼睛在黑夜里直发光。
“这不行……”猫球球如遭雷劈,“这样做他会恨死我的……”
然而,法律是阻止不了不良少女的。还没等他说完,她就迅速地唰一下——连动作都没看清,老房子的门就咿呀一下,开了。
“嘘。”她比了个手势,率先进入黑漆漆的卧室。
他心里嗵嗵直跳——有生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坏事,现在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潜藏着干坏事儿的因子?
——可他从未想过真的要主动去把白鹿原怎么样……就像你想过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么?
阳台的卧室里并没有人。
黑暗中,班长在他前面低低地说:“出客厅以后,小心点。我左你右,分头找。找到了通知我。”然后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怀着焦虑的心情走了出去——心跳变得越来越快,房间里什么气氛都沉沉的,连空调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仿佛白鹿原根本没回来过。
这一刻他宛如心灵感应,脚步像不受控制似的,直直地走到了盥洗室里——那种熟悉的、微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还有浓重的酒意……
“啪”一下,他把浴室灯打开了。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面前的人了。整个世界,三十亿黄种人,二十亿华人,十四亿中国人,减掉老人小孩,再男女对半,四亿中国男人里,最喜欢的,唯一的就是这个人。
白鹿原显然喝太多了。他醉得睡熟的时候,也露出微微皱着眉头的表情。热水器里已经没有水了,可还开着,时不时湿答答地流出来几缕细细的水流,打在他的白衬衫上——白衬衫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勾勒出那般性感的模样,无法不让人面红心跳。
猫球球觉得自己呼吸停滞了一下。他得拼命压抑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呼吸声——才能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声说:“白……白老师?”
对面醉倒的男人依然靠在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白老师……?”他突然觉得慌了,伸手过去扶,正打算说“老师你喝多了这样会感冒的到床上去睡吧——”的时候,对面的脑袋已经不受控制的一头栽了下来。
他骤然慌了,赶紧大声喊道:“喂!——班长你快过来!打电话!打电话——他……”
一夜忙乱。
白鹿原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视线里都是白色。
白色,白色,白色和白色。
还有一点粉色……好像是墙壁还是哪里。
他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另一个黑色的物体就在他旁边躺着,准确的说是在他自己的……我擦这是病床床单?!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白鹿原果断地闭上眼,再次睁眼,面前情形依旧不对,只是面前那个黑色的物体……那是脑袋!那颗小脑袋就压在自己床上,化成灰他都认得……这货不是猫球球吗,擦!
而且,片刻之后,明明睡着的少年却像福至心灵一样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那眼中还带着雾气,迷迷糊糊地说:“啊……白大大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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