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滋润,人好像又暂时活过来了一样,迪非的脑子这才开始运转,他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迪非看着自己一身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高贵的踪影,被海水泡过又被暴晒干,现在十分落魄的罩在身上,而布料上面还清晰可见几个枪眼,那是被假子弹洞穿的,而红色的血浆早已被海水浸泡的没有了颜色。
迪非不知道程七彦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让他演这场戏,他只是为了一线生的希望与之配合,真可悲,他的命从来就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他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程七彦让他在谭玉染面前假死,肯定就是想在暗中进行某些事,果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谭玉染也不会那么多年非执着于他一个人。
反观自己,不过是他们游戏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尚有用处,那就暂且活着吧。他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有程七彦给他的卫星定位器,相信不久后就有人找到他了。
夜幕慢慢笼罩下来,可是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小岛上响起了虫鸣和一些动物出没的细微声音,迪非蜷缩在一棵椰子树下,神经质观察四周动静,饥饿和恐惧在折磨着他,仿佛听见死神在向他逼近的脚步声,迪非的眼神便的偏执而充满仇恨。
月光把地上的影像照的若隐若现,让人产生草木皆兵的紧张感,就在迪非快要被逼疯的时候,前方驶来一艘快艇,伴着人声嘈杂和机动轰鸣,快艇上像是下来了一群人,开始搜索着,迪非不敢主动出来,而狼眼手电几乎照亮了半个小岛,出来觅食的猫科动物被吓的消失了踪影。
而不一会儿,一群穿着黑衣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就训练有素的围住了迪非,并把狼眼手电照射着他,迪非的眼睛一时畏惧强光,用手挡住了光源。
“老板,人找到了。”
随着一声禀报,一个穿着青色及膝风衣的男人从保镖中走出来,银色的腰扣妥帖的收紧腰线,那样优雅从容的姿态,仿佛是从午夜走出来专门惑人的鬼魅。
男人纯黑色的手工皮鞋踩在沙滩上,无声的走近迪非,然后在他面前俯身下来,“迪非少爷,近来可好?”
迪非犹豫再三后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中,看清了男人的面孔,虽然他俊美的可以媲美阿波罗神,可迪非却像见到鬼一样瞪大了双眼……“古逸?”
迪非知道有人来找他,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
古逸邪佞一笑,“真难为迪非少爷还记得鄙人,啧啧,您还真是闲情逸致啊,T台走多了,出来贴近大自然么?”这人还是一贯的调笑,在迪非还没回过神来时,又声音冷硬的下令道:“带走!”
三五保镖过来架起迪非就上了快艇,迪非做着无谓的挣扎,结果被敲了一个脑壳,晕了过去。
快艇带着嘈杂与光亮离开了这座小岛,还这里一片寂静,像是聚集一地的鬼神被遣散了一样,诡异的变得空荡荡,不一会儿,觅食的动物又出动了,灵敏的鼻子嗅了嗅留有外来者脚步的那海岸。
……………………
当知道另一伴已经命不久矣时,你就会放下一切与之相爱,谭玉染停止戒毒时,两人真正的抵死缠绵了,这种短暂的,可贵的时光令人倍感珍贵,程七彦已经毫无保留去爱了,他浑然不觉,这又是一个陷阱,一个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陷阱。
这个陷阱,以爱为名。
魏斐不知,自己的行为把程七彦朝谭玉染推的更近了,以至于他们的命都连到一块儿去了,他痛心疾首,可即使是砍断程七彦的另一半生命,他也要救回曾经那个小七。
秋天到了,所有的惆怅和烦躁都凝结在了这个季节,停滞在人心里,只等一阵秋风将它吹散些许,可它偏又迟迟不来,让人没由来的憋闷不已。
“小汀,跟爸爸回家好不好?不然揪你鼻子……”程七彦已经在这里哄了半天了,跟哄姑奶奶似地。
小汀一点儿没躲,程七彦上来就揪到了她鼻子,甚是尴尬,小汀皱了皱鼻子,哼哼一声,“哼,就是不回!”
小汀还在为程七彦他俩去尔海没带她而怄气,死活赖在奶奶家里,以表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程七彦的耐心基本消耗的差不多了,一声暴呵,“谭玉染!!!”
正在与林施芸交谈的谭玉染立即放下了手里的饮料,直冲那父女两跑去,开始进行思想工作,两个大男人正装上场,连个小女孩儿都搞不定,那才叫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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