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终于可以在疲惫一天后卸下沉重的包袱了,楼上是谭玉染以前的卧房,他们今晚就睡那里--程七彦坐在梳妆台前点了一支烟,看着谭玉染用白毛巾擦拭滴水的长发。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程七彦对着那块剔透的水晶弹落了烟灰,觉得那么漂亮的东西做烟灰缸真是可惜了,跟人一样,无论多么美丽……稍微糟蹋一下精神就报废了。
“没什么好印象,所以不喜欢咯!”谭玉染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哦?都有哪些不好的印象呢?比如说……嗯哼!”程七彦点点头,邀请谭玉染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
谭玉染眉头一蹙,抱起程七彦就扔到了床上,随即也压了上去,“说,你跟谁学的,居然想套我的话!”
程七彦不耐痒,一边忍笑一边挣扎,“喂喂喂……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好吧……”
谭玉染坏坏的挑了挑眉,“好不好你要怎样,是不是想弄点动静出来让别人听听?”
“去,你别猥琐,我刚才笑那么大声,你哥不会以为我是闷骚吧?”
“什么以为啊,你本来就闷骚!”
谭玉染拉起天鹅绒被把两人蒙在里面,笑声穿透被子溢满整个房间,谭玉染似乎铁了心要让程七彦叫出来,偏偏要在他最受不住的时候猛戳那最叫人崩溃的一点,程七彦恨极了,在最想保住自尊的时候又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在一阵窒息的浪潮结束后,两人钻出了被子,程七彦有再大的火气也无力折腾了,他趴在枕头上气喘吁吁,然后伸出手,恶毒的掐住谭玉染胸前嫣红的小豆子,狠命的拧。
“啊啊啊啊……”
“这才对嘛,你想让你哥听见,自己叫就好了啊……”
“你轻一点好不好,我是这样对你的吗?都快拽下来了!!”
一番笑闹后,两人相拥睡去,欢爱是为了放松精神,也为了让身体更疲累,若不是如此,这种地方又如何让人睡得着。
夜,安静了,窗外隐约能看见青山的影子,大床上的天鹅绒被反射着白光,让整个房间显得半明半暗,忽然,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微,谭玉染收回了搭在程七彦腰间的手,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程七彦正在熟睡,呼吸均匀,写满淡漠的俊雅面庞现在显得很放松。
谭玉染轻轻掀开被子,下床拿起睡袍走出了卧室,门没有合上,所以房间仍然是一片悄无声息,而程七彦的眼睛却突然睁开,在幽暗的房间中亮着清澈的光。
他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又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下了,只是没有再合眼而已。
谭凉景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往酒杯里夹入了两个冰块儿,杯壁被冰块儿撞击的清脆声音与开门的声响重叠在了一起,他抬眼,看见谭玉染斜靠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谭凉景递上一杯橙红色的液体--
谭玉染走过来接住,“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不可?”
“两年不见,哥哥找你叙叙旧不可以吗?”
谭玉染冷冷一哂,“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有什么好叙的,没事的话,我回房睡觉了。”
“你说我应该拿到继承权吗?”谭凉景对着谭玉染的背影说道。
谭玉染顿住身,他知道他指的是遗产的问题,必须要结婚才能继承,而谭凉景现在显然还是单身一人,他在问自己的弟弟,他该不该结婚,该不该拿到那笔遗产,而其中包含的意思,谭玉染再明白不过了,“我结婚了,属于我的那份钱我也拿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手软,所以,你也无需心软。
谭凉景明了的点点头,继而又道:“听说你把财产都转到他的名下了?”
“那又如何?”
“你现在是越发的老道了啊,所有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玉染啊……你有没有想过,最为信任的人,最终会成为你功亏一篑的缺口,对那人,你不疑有他,是因为你对爱情太自负,可是,许多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败在自负这一点上的……”谭凉景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语气听上去像别有用心,可又透着点无所谓的懒散。
所以有些陷阱是要你深究才会掉下去的,谭玉染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多谢提醒,不过,做人如果满身都是盔甲而没有一片柔软的缺口,那岂不悲哀,我会把那片柔软保护好的。”
谭凉景踱上前去,拍了拍谭玉染的肩膀,“你刀枪不入,可是,他对你来说却是把万能钥匙,这一点你总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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