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我能干,是因为有人与我齐心协力,而你不过是个孤家寡人,是吧,哥哥!”两人开始了互相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哥哥,那一声哥哥,他是在叫谁?
心中的魔被这个称呼忽然唤醒,十年前,也是那句话,激怒了谭凉景,他把谭玉染压在身下。
谭凉景,是那颗心不属于这个躯壳,还是他的躯壳不属于心呢?这两者总是互相排斥,仿佛有两个灵魂共同寄生在身体里一样,他无法控制另一个他,那个他,像一个随时会破体而出的恶魔一样会把他自己也吞噬掉。
那个时候,当哥哥的总是很纵容谭玉染,放他回了北都去追求心中的爱,正是那个时候,谭凉景遭遇了直升机坠毁的事故被人偷换了心脏,而谭玉染在北都也是经受了情感挫折--因为程七彦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即使他曾有过动心,却觉得那是天理不容的,他把死缠烂打的谭玉染拒于千里之外,像是在逃避什么似地,在大学毕业后就与莫冰嫣结了婚。
谭玉染阻止过,为此付出过最后一次的努力,然而并没有发生那种新郎在婚礼上被人拐跑的肥皂剧情节,仿佛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交换了戒指,旁人赞叹:真是郎才女貌的婚姻,当新郎吻新娘的时候,有种梦幻般的美好,而幸福却又是那样脚踏实地的存在着。
程七彦爱莫冰嫣,这一点他从不质疑,虽然被谭玉染闹的心神不灵,可他不会可耻到用妻子来做挡箭牌拒绝那个人,也许是他过于自信了,但他爱着自己的妻子,并且忠于她,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谭玉染来说,这是个悲伤而落寞的结局……他一个人的悲伤。
北都已经失去了停留的意义,他带着不被收留的感情回到了美国,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仅仅三个月之别,哥哥就变了一个人,他从送自己离开时的宽厚兄长,变成现在这样偏执而扭曲的一个人。
“哥,你怎么了?”
“不要叫我哥,不许那样叫,我不是……”谭凉景那时还躺在病床上,一时难以接受心脏被偷换的事实。
心脏,不过是一个器官而已,它和肾,肺、肠子……有什么不一样吗?不……不一样,那里住着一个人的灵魂,它承载着一个人的情感与一部分记忆,怎会一样……怎会??
手术后的谭凉景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已经不完全是以前的他了,他不是真正的谭凉景,他是一个灵魂分裂的怪物,如同噩梦一样,谭凉景的记忆力不断闪现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体内还驻扎着一个人的思维,他无法控制那屡意识,那个曾经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最亲的人是谁?是他的弟弟……那个叫自己哥哥的人,可是自己不是他哥哥。
他最爱的人是谁?是谭玉染,一直一直都是,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了,即使保留那份爱的权利也不存在了,因为谭玉染爱上了别人,他为那个人不顾一切的离去了,又因为那个人而遍体鳞伤的回来,一切与自己无关……
刹那间,谭凉景意识到了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心魔一口口嗤咬着他,最终扭曲了他的人格,让他彻底的变了--
还是在那家跆拳道馆里,白袍如雪,两具矫捷的身姿肆意挥洒着汗水,肢体的接触勾起了最直接的欲~望,不是儿时的玩闹,不是年少时的冲动,而是真正的欲~望,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谭凉景把谭玉染制伏在身下,他才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他是他的哥哥,是他曾经最爱的人,绝对不允许他将感情倾注给其他人,最好的证明就是,得到他。
“哥,你干什么……你放开,哥!操……谭凉景,你给我滚开……”谭玉染想要扯开禁锢在腰间的手,然而谭凉景从后面抱住他,就是不松开,而股间物已经勃然直指他紧闭的缝隙处。
兄弟二人最多能打个平手,谭凉景想要在弟弟清醒的时候做什么,还真办不到,而谭玉染想要挣脱,也是不可能的,如同两头野兽在搏斗一样,激烈,却分不出胜负。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气喘吁吁,可仍旧没有分开,胸膛紧贴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摩擦的缘故,宽松的道服被大敞开,在下方的谭玉染被谭凉景死死压住,在他挣扎扭动时,白袍从肩膀上滑落。
谭凉景埋头,伸出舌头从白皙的胸膛滑过锁骨,把那充满男性气息的汗液一起吞下了肚子,比每一次想象中都更美妙的滋味。
被温热的,湿漉漉的软舌舔过的感觉,让谭玉染觉得无限恶心,却又触电般的颤栗,头发都差一点竖了起来,脑子里轰然响过一声后,谭玉染怒了,他提起一脚,将膝盖撞向谭凉景毫无防备的腰侧,这一击起码断他两个肋骨,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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