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染刚刚坐下来,旁边就有人拉拉他的袖子,低头去看,竟是小睿为他递上了一杯饮料……谭玉染有一刻怔忪,其实一切都没有发生多大变化,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裂痕可以被抹平,被化解呢?
“爸爸陪鸡翅去散步了,不过好久了,也该回来了。”
“嗯?”小汀口中的称呼一向很别出心裁,谭玉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鸡翅为了保护我受伤了,现在成了瘸子,爸爸陪他走走,能恢复的更快!”
谭玉染听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季迟,不由有些落寞之色染上心头,他现在把关怀都倾注给了别人,这莫名而来的飞醋让谭玉染内心酸涩不已,可慢慢的就开始变了味,越想越不能平复心情……竟开始羡慕嫉妒恨那个夺走程七彦关怀的人来。
坐了一会儿谭玉染开始手贱,跑到厨房为他们准备晚餐去了,可是当令人垂涎三尺的菜肴依次上桌后,还是不见程七彦回来,谭玉染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小汀,爸爸什么时候出去的?”
“下午两点左右。”小汀显然也很是郁闷,但有谭玉染在,她觉得非常有安全感,也并不是特别着急。
谭玉染倒觉出异样来,立即给江青打了个电话,其实自从知道程七彦并未葬身火海后,谭玉染就开始派人查找他的下落,自此一直有人在暗中掌控着程七彦的行踪,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是为了他时时都能安心。
几分钟后,江青回了电话,可提供的消息却让谭玉染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被几辆豪华轿车接走!?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到现在还不回来,会被接到哪里去了呢?
谭玉染脑海首先想到的就是古逸,他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也该是时候付之行动了。
……
烁夜双手紧贴两侧裤缝,十分恭敬的站在床边,等待古逸的吩咐。烁夜是暗夜门专门掌管杀手的组长,更是古逸的得力助手,他对用人十分权威,不仅因为他能掌控别人的心理,更因为他能主宰别人的思维……
古逸正在为谭凉景上药,手法看上去很细致,但那样不打麻药直接消毒抹药的方式无疑是变相的折磨,就那样无休止进行下去,谭凉景强压住想要挣扎的冲动,趴在焕然一新的干净大床上,唯一的生命迹象就是不停的颤抖!
而烁夜仿佛面对一堵白墙似地,目不斜视,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十分的镇定。
其实都是冷血动物,见到热的血,只会让他们有捕猎的欲~望!
等上药的折磨完毕后,古逸才从床上起身,用白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往里一看,那儿全是沾满血污的纱布和药棉。
“你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那个男人可是连催眠大师都无法诱导的人,你确定这个方法有用?”
烁夜颔首,十分冷静的回答道:“是,我曾听说过,那个程七彦应该是心理防御非常坚固的人,所以这个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用,但我一定有办法让他答应。”
“嗯,去做吧。”古逸单手支着头,神情慵懒,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淡淡的嘱咐了一句。
烁夜领会了意思,然后退到了门口,把房门带上,远远的,只听见他下楼时高跟鞋与木质楼梯相迎出魅惑的脚步声。
……
入夜时分,季迟已经醒了过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被那个死人妖一巴掌打晕过去的,程七彦看他没事,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如此看来,要是不答应古逸的条件,他是不会放了自己与季迟的,可他又怎么可能答应与谭玉染为敌。
难道与他的爱恨真的未曾熄灭,现在又要掀起另一场风波?
像江青说的,他是谭玉染的弱点,可谭玉染又何尝不是他的致命伤呢,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若是被敌人找到了,那就只能任人攻击了,可平心而论,程七彦是希望谭玉染好的,如果能帮他扫除古逸这个障碍就好了。
程七彦在心内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也不能载倒在这个关口上,那一半的晨淼股份还在他手上,所以古逸不会把他怎样……而自己现在就在他这里,何不反过来打探他的弱点呢,即使再坚不可摧,但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吧,古逸……古逸这个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该从哪里入手呢!?
黑夜中,程七彦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一瞬即逝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内敛。
谭凉景——是的,就是这个人,他与古逸的羁绊那么深,肯定知道古逸的致命点在哪里,如若不然,天之骄子一般的他现在活的连人的尊严都没有,按照他的心性死也不可能忍受那样的屈辱,现在这般苟延残喘一定是有不能释怀的东西,他亲爱的弟弟的面前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就算死了也不能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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