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染居然来了!哦……应该是为那人而来的吧。
谭凉景睁开眼睛,心里沉淀的东西被翻搅的浑浊,从眸子中透出复杂的颜色来,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阳光照射到他的睫毛上,晕出金色的光华来,就如同一个漂亮的人偶一样。
古逸命人敞开铁门,赫然……眼前呈现的是谭玉染气势汹汹来要人的队伍,那么多人,看上去很是壮观,而古逸身边只有两个手下,而且都垂首低头,一点也没有危险近在咫尺的觉悟,仿佛根本没有门口那上百号人似地。
谭玉染面色沉郁的走进去,他瞥了一眼睡在躺椅上的人,复又把目光锁定正一脸悠闲喝着英式红茶的古逸,直言自己此行的目的,“把程七彦交出来!”
虽然他的口气是那样的笃定,似乎立即就会愤怒到把这里的房顶掀了,但古逸却好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般,毫不动气的弯了一下嘴角,“你把自己男人丢了跑到我这里来要人,难得不觉得可笑吗?”
谭玉染自然不去理会这些说辞,正视古逸的眼睛,沉冷道:“我的属下昨天看见你的人将七彦接走了,现在他人不见了,当然要为你是问!”
古逸放下手中的杯子,把谭凉景拉进怀中,轻柔抚弄他的身体,边漫不经心的对谭玉染说道:“人的确是我接走的,可你不能说他是从我这里不见的,好像……是从你家那场大火就人间蒸发的吧,人家就是故意躲着你呢,而你却一副监护人的姿态,哎……”古逸摇了摇头,捧着谭凉景的脸,拇指摩挲着他冰冷的眼帘,然后轻轻印上一个吻,好像拿着一个爱不释手的玩物般一心对待。
谭玉染并未因为这一幕而有所动容,虽然看着很是刺眼,但那个已经成为木偶一样的男人,已经与他形同陌路,那场对决本来就是他自己要求的,而现在输了,这就是他的下场,那个配得上哥哥这个称呼的男人,已经死了……
“他想不想见我不关你的事,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有意躲我,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我要找到他,若是你不肯交出来,那就别怪我动粗了。”现在的谭玉染,满心满眼都被程七彦塞满,那种想要失而复得的心情强烈到无以复加,好像能清楚的感觉到与他只有一线之隔,冲破阻碍便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他!
古逸冷冷的嗤笑一声,远远的看了一眼谭玉染身后的那群精兵,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不想让你找到的东西,那他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算你把这里夷为平地又怎样,不怕误伤了他么!”突然,古逸口气骤变,用似调侃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觉得他在这里,不如把他找出来对质一下,看看他是否愿意跟你重修旧好!”
古逸的挑衅让谭玉染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古逸但笑不语,看着他被激怒,眼看他就快发号施令开始对这座建筑展开搜索,然而正剑拔弩张之际,安静依偎在古逸怀里的谭凉景却开口说话了。
“他不在这里,别浪费时间了。”清冷遥远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丁点感情色彩,只是在单纯的陈述事实。
宠物是不该有台词的,而那句话,源自木偶心中最后的牵挂。
谭玉染有些微错愕,愣在了原地,几欲开口说点什么,却又把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最终带着点不甘转身离去了,程七彦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里呢……焦急让谭玉染有些失措,该去哪里寻找呢?
谭玉染离开后,古逸才收回视线,他挑起谭凉景的下巴,看着他毫无惧意的眼睛,心头生出一个个残酷的念头来,谭凉景……虽然做了他的木偶,可也始终只是个木偶罢了,他身体上任凭摆布,却不曾真正向他低过头,身心的分离……或者,心已经死亡,那得到一个木偶又有什么意思……
古逸的手越收越紧,那样的想法差点让他多年未曾出现过的怒火油然,可转念一想,木偶又怎样……至少他还有在乎的东西,那么必然就会做出反应,看着一个人垂死时的挣扎,也很有趣呢!
明明是笑容,却带着十二分的阴鸷,古逸猛然把谭凉景摁趴在躺椅上,开始朝那还未愈合的伤处肆虐,只有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才能体会到他最真挚的反应。
………………
程七彦眼睛上蒙的黑布终于被扯下来了,然而他看见的景象却令他不忍目睹。
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呈大字型绑在一张床上,而床的不远处,是同样被绑起来的季迟。
程七彦看着季迟,问他有无大碍,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忽然,烁夜走到他们中间的位置来,拿出一套精巧的工具来,虽然不太认识,但程七彦能肯定拿是折磨人用的,烁夜拿起一个螺旋形的锋利刀具在他眼前晃悠,金属在他脸上反射着令人生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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