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还有谁这么贼心不死。”刘钊月再次发车,“林客呗。”
“哦。”
“总之最近还是得小心点,我知道你术后没精神,但要是碰到了记者,还是得装出样子来啊。”刘钊月不放心地嘱咐道,“不然这个风口浪尖……”
“他们正在满世界找我,做什么都不会对的。”施尖鸿抠着窗户,慢慢地说,“躲起来他们猜我为情自杀,出现了嫌我脸色臭又是为情所困。”
“别佛,千万别佛,”想到这个,刘钊月就含恨道,“这么好的话题度,要是你身体好点,咱们接几个……”
“别想了,”施尖鸿回绝道,“不可能。”
“不过以后就是被拍到了,我们也还是不要直接回应,c粉也是粉,这次他们结了婚,好多国民粉直接转成我们的唯粉,效果还是不错的。”
刘钊月说着说着,没听到施尖鸿回话,就忍不住问道:“尖鸿,他结婚这个事儿,你真没有不痛快吧?”
施尖
鸿顿了好久,才轻声说:“我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摸着自己后颈的绷带:“是有感触,但该过去了。”
车里寂静无声。
很久之后,施尖鸿才静静说道:“挺好的。”
二十多年的相识,爱恨纠缠,最终化为一句:
——“我祝福他。”
第九十八章 阖家欢乐
宋卿饶坐在会客室里等着侍南,他不知道该如何平衡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侍南已是不想和宋卿饶有任何的联系了,他说服自己走了出去。
一进门,就看见宋卿饶绷着脸看着他。
侍南给他倒了杯水,平静地问:“怎么了?”
宋卿饶微微抿着嘴,目光看向别处,有些放空:“没怎么,路过这儿,来看看你。”
侍南问他:“看完了?”
宋卿饶呼吸一窒,仓皇地问:“你现在为什么老这么说话?”
侍南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看宋卿饶的眼神已经死了。
宋卿饶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张张嘴,开口又是故作镇定的戾气:“生气也该有个度吧。”
“你……”
侍南突然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分手’?”
听到这句话,宋卿饶第一反应是怕有人听见,他慌张地往外看去,然后,心脏传来后知后觉的痛楚。
刚刚装出来的气势又猛地抽走了,他怔怔地重复:“分手……你是认真的?”
他睫毛在抖,“你不想再谈了?”
将昔日对方的话原封不动地归还回去,侍南反问他:“我们有在谈?”
宋卿饶的脸一下就白了。
房间里只有他细微的抽气声。
他已是六神无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说话。”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那是气话,你知道的,你明明、你明明知道的。”
他抹了把脸,下意识叫他:“哥哥。”
又是这两个字。
侍南忽略掉心软的感觉,他看着前方的路,好像每一步都那么清晰,而这两个字,又让他看不清了。
于是他说,“侍南。”
宋卿饶没有反应过来。
他接着说:“叫名字。”
这一次宋卿饶也没有再躲,就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
……
……
“不错,”郭凯点着头慢慢吐出这两个字,过了一会儿,他又重复道,“不错。”
年前的最后一段戏,陆烟汀和游景阳一遍过。
结束后,游景阳有意跟陆烟汀说:“我们这边的声明刚发出来,拍照片的人也找出来了。”
“我知道,”陆烟汀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要连累你。”
“没事,都是受害者。”游景阳大度地笑着说,“算了,忘了这些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个年陆烟汀注定要忙碌。
大年三十那天,陆烟汀从早上就开始做饭。
他厨房里做着东西,还不忘装饰屋子,拿着窗花和对联拉着曲如屏来回贴。
曲如屏跟他说:“你不用紧张,咱妈很温和。”
曲如屏的妈妈和母亲分别是女oga和女alha,母亲在前几年病逝,如今家中只剩下他的妈妈。他是独子,老人却固执,执意要在老屋子里度过余生。
到了晚上,外面的鞭炮声伴随着小孩子的嬉闹声传来,让陆烟汀更加紧张。
他是闲不下来的,总要做点什么,大大小小的菜和汤做了七八个,又开始和面包饺子。
曲如屏挽着袖子跟他一起包饺子,不时安慰他:“她会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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