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彻底清醒过来,总算想起昨晚是怎么个情况,愣了一会才回神找补:“我、我就是没跟人睡过一张床,有点突然。”
“神经病。”江望帆翻了个身,“大学没跟哥们儿出去玩过吗?没住过青旅吗?滚一张床有什么稀奇的。”
周程居然认真想了想:“真没有,我们一般都订双床标间。不过我很少跟朋友出去玩,他们嫌我要换隔离床单太麻烦,觉得我事多不好相处……其实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干净点,网上有很多酒店卫生情况的曝光……”
江望帆又扔了一个枕头:“闭嘴。”
周程接住,一抬手发现自己竟没穿睡衣而是套着背心就睡了,猛地想起昨晚运动完没洗澡,惨叫一声窜去了浴室。
江望帆脸朝下闷在被子里笑,恶作剧地往上拱了拱,钻进他的隔离床套蒙头大睡,反正他这床单肯定要洗,先睡了再说。
周程这一洗花了不少时间,江望帆都睡了一周回笼觉还没见他出来,昨晚喝水太多,这会儿有些蠢蠢欲动。等了一会,浴室水声还没停,听得他都有点憋不住了,只能蹭过去敲了敲门:“周程你好了没有?”
水声停了,传来周程迟疑的声音:“哥你醒了啊……那个,我进来太着急,忘、忘了拿衣服了……”
江望帆:“那你出来穿啊?”
周程听起来尴尬得快钻地缝了:“这不是……怕你突然醒来,看到……以为我性骚扰。”
江望帆从袋子里抽出浴巾扔给他:“神经病啊你!”
第20章
大概是在浴室闷太久,周程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跟蒸熟了一样,尤其是脸,红得滴血,上三层粉底都遮不住的那种。他皮肤白,不大显肌肉线条,但也看得出来肩膀练得不错,胸背初见成效,腹肌隐隐约约还没几块有待提高。对比过于鲜明,江望帆按了按自己软趴趴的皮肉,冲着他吹了个流氓哨,又差点把自己吹得憋不住尿裤子,赶紧钻进洗手间解决大事。
再出来周程已经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拆了床单,酒店里没洗衣机,浴室手洗也实在不方便,正面对着满地狼藉思考该怎么处理。
“送到干洗店洗呗。”江望帆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出馊主意,“反正干洗店能洗衣服也就能洗床单,你要再不放心就寄回家洗去。”
“我也没那么夸张……”周程嘟哝,“哥你不再睡会吗?我有备用的,铺一下很快。”
“被你这么折腾还睡得着么我。”江望帆吐出漱口水,简单洗了把脸,瞅一眼身上的睡衣,“哎你等我会啊,我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吃饭去。”
周程乖巧应着,给助理发了消息,把换下的床单归置起来。
江望帆也没多想,拉开/房门时见隔壁后勤组也一个个出来,还心情颇佳地打了个招呼:“早啊。”
吴谦正忙活着联系司机,一见他愣了一下,一句“哟小江今天没活儿也起那么早啊”刚刚出口,又反应过来不对似的看了眼门牌号:“哎,你在小周这儿?他咋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周程闻声钻出来:“没有没有,我们昨晚聊天来着,太晚帆哥就在我这睡了。”
吴谦表情更加奇异,等目光落到他抱在手里的隔离床罩后更是微妙:“这样啊……你们感情还真是好……”
“行了收拾你的床单去。”江望帆把他按回去,回头见吴谦意味深长地打量自己,顺着低头一看,宽大睡衣歪歪斜斜挂在身上,顶上还因为嫌热开了俩扣子,露出一片胸膛,再配合着“床单”“收拾”等关键字,拼起来的信息似乎不怎么正常。
吴谦见怪不怪地别开眼,若无其事开玩笑:“早知道你们感情那么好,就给你俩安排一间房了,还能省点儿经费。”
江望帆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们真的是聊太晚了!我要跟你聊到凌晨你也会让我睡一晚明天再走啊,多大些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么稀罕呢!”
吴谦嘿嘿地笑:“小周那么讲究,跟我这大老粗能一样吗?老哥我走南闯北啥事儿没见过,甭管你们是纯洁兄弟情还是怎么,没事儿,咱又不歧视,娱乐圈啥样儿的没有啊是不?”
江望帆放弃解释,扣着扣子揉着额滚回房了。
磨磨蹭蹭吃过饭,又在附近随便转了转,江望帆自己倒是没什么,周程这张脸知名度太高,不小心就会被路人认出来,实在不敢走太远。没戏拍的时光悠闲也无聊,两人对了会词,又打了半天游戏,到下午终于闲出鸟毛来。
算算时间大部队也该醒了,江望帆恶劣地一个电话打到路远恒那把人喊起来,让他想点乐子打发打发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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