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例行考察,看你吃的好不好,必须的。想我没?”
老刘这回真翻白眼了,说:“你没事浪费什么电话费!”
“我想你,这还不是事啊?这是大事。真恨不得你变得小小的,这样我到哪儿都能带着你,就没有这相思之苦了。”雷正就着这甜言蜜语,心满意足地吞了口饭。
敢情我是你养的小狗呢,还到哪儿都带着。老刘有些紧张地说:“没什么事吧,没事我挂了啊。”他得马上看看刘茂给他寄了个什么东西,得确认现在刘茂人在哪里,是不是惹了什么大麻烦。看样子,雷正应该不知道自己收到了这么个东西,怎么才能封住这些人的口,让他们别说给他知道。雷正的醋劲儿,他是早就见识过的,可不敢让他知道。惹毛了他,还不得一场大闹,他这老骨头经不起了。
雷正一听不高兴了:“跟我打个电话怎么就这么不耐烦?”
老刘无奈了,这人跟他在一起,永远三岁孩子似的,撒气撒娇撒赖,他真是一样不缺。老刘紧张地找不着话题,只能问他:“那什么……你吃饭了吗?”
雷正气结,吃饭这不刚问过吗?这老男人一旦把老子搞到手,就越来越不上心了,打个电话都不耐烦起来。
旁边那人本来要走了,听了他这句,想笑又不敢笑,在那捂着嘴,这都哪找来的这好玩的迟钝大叔啊。
“儿子女儿呢?在干什么呢?”雷正做了个用力往下压气的动作,才说。
“哦,白管家带他们去水上乐园玩了。”
“你怎么不去玩玩?正好大热天的。”
老刘飞快地瞟了眼快递,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小茂”两字,那别扭的笔画,就是那个人的,想幻想它不是都不成了。
“哦……哦……我也不会游泳,去闹什么,再说要凉快,家里不是有游泳池吗?”
雷正一乐,说:“要不,我下午回来教你游泳吧。”他那女秘书在旁边急得直冒汗,祖宗,下午还要见XX城来的太子爷呢。
老刘也在那急得直冒汗,自己这点小门道,雷正还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忙说:“工作为重,工作为重啊。家里那么多人,我要学,随便找一个就行啦。”
“那不行,赤身裸体的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死唐僧,快死吧,老刘拿快递直拍脑袋,哎哟,疼死老子了,怎么里面是硬的?
“我又不找女的学。”老刘没好气地说。
“男的更不行,一脱衣服就一副勾人样,别把家里那群傻小子给带坏了。”
老刘简直气得要吐血,什么叫一副勾人样,什么叫把别人带坏了?老子是有节操的同志。
雷正又调笑了他几句,才把电话给挂了。老刘松了口气,就想把快递打开,左看右看,觉得不安全,眼线都是眼线啊。他急急忙忙爬到卧室,坐在椅子里就要拆,忽然想起刘茂的话“千万不要看”“如果我死了,就把他销毁”,不得心里忐忑起来,这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或者是什么惊天的秘密?他脑中闪现电影中一幅幅杀人的画面,有很多人确实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死得很惨啊。激灵灵打了寒颤,忙把快递放在桌上。掏出手机,拨了刘茂的号码,还是关机,又给黑寡妇打了个,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最终结果还是没有刘茂消息。
老刘觉得六神无主了。
熬了一个下午,拆与不拆弄得他头疼欲裂的。最终,这胆小的男人没敢拆,决定把东西先藏起来,等刘茂有了消息再说。这屋子大的很,可就是找不到一个藏东西的地儿,藏哪儿都不是个事儿啊。老刘东想西想,最终把东西塞在床垫子下面,心想雷正应该不会变态到翻床垫子。
他藏好以后,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了:“刘先生,下午的点心准备好了,您午睡醒了吗?”
老刘马上说:“我马上就来了。”
茶点弄得很精致,几个小瓷碟子摆着,茶也袅袅升起香气。老刘紧张了一个下午,这会子只觉得神经神驰下来,也像这清茶香气似的,慢慢地漂浮着。
弄茶点的说:“雷先生下午打电话过来,我说您午睡了,就没让叫您。”
这人,中午腻歪的还不够,下午还得接着来,又不是小姑娘谈恋爱,总这么打电话,旁边人都得看笑话了。
“他说晚上家里有个客人过来,您不认识的,让我先告诉您一声。”
您您您的,听的老刘那平民老百姓的耳朵特别别扭,他说:“小兄弟,你叫我老刘就行啦,总刘先生的多别扭啊。”那人笑笑答应一声,出去了。
客人,我没见过的?老刘倒是有点迷惘起来,他那时候跟雷正也呆了几个月,从没见他往家里带人啊。他待客,都是酒店解决的。老刘拿了块点心,见没人,仰着头张大嘴,特豪迈地往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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