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君寒跟丢了。”雷正低低地说,极力压制的痛苦,还是流泻出来,让听的人不觉得内心发紧。是我自私,不愿意他跟君寒走,自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带平安回族认祖归宗。派了手底下最厉害的追踪高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单薄可欺的君寒跑了,他们都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以前寻找老刘,父亲也没有让自己动用他们,这次是第一次用,老鹰竟然让个小雀仔啄了眼睛,怎能不让雷正心惊?
白愚不知道他心里内疚自责若此,只说:“总有法子的,你放心,要是你殉情了,会把你们弄在一个坑的。还给你写上,一个短命的和一个鬼迷心窍的。”雷正默了两秒钟,才僵着脸说:“白叔,你就不能偶尔对我慈祥一次吗?”白愚皮笑肉不笑:“哼,你叫小白回来继承医院,你要怎么温柔老子我就怎么温柔。”白管家是万万不能放走的,雷正赶紧说:“请你一直对我粗暴吧。”白愚甩甩着头发,往屋里去了。
雷灿已经爬到雷正身上了,捧着他爸的脸,说:“雷爸爸,哭鼻子,丑丑。”雷正大脸蹭蹭他的小脸:“个小混蛋,你爸烦得要命,你还在这里说混话。”“雷爸爸是大蛋蛋,灿灿饿了呀,呀吃蛋蛋。”他揉揉小肚子,那小肚子果然应声咕咕叫起来。
雷正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刚刚暴怒之下将手下都骂了一通,竟不知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忙吩咐拿饭进来,可别把孩子饿坏了。
雷灿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也不用人招呼,自己抓着勺子,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面塞饭,吃的不知道有多香甜,看样子是饿坏了。
老刘不知道怎么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掏出电话想给他打个电话,雷正自己也好笑:怎么奶娃儿似的,一下都离不得这老男人了?等了半晌,才有人压低声音接了电话:老大。
“刘先生呢?”雷正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不耐烦地问。
“这……这个……”
“电话给刘先生。”雷正声音一寒,那边咔哒一声挂了,再打就关机了。雷正磨牙:好个老东西,长志气了啊,敢挂我的电话。
天色渐渐晚了,两父子欢乐地洗了澡,老刘还没有回来,雷灿不干了,抱着雷正的脖子要爸爸,雷正抱着他在院门口看了无数次,简直把自己看成了怨妇了。
到了七点钟,雷正差点把秋水给望穿,车子终于缓缓开进来。雷小宝欢呼一声,跳到老刘身上,小手吊住老刘衣摆,双腿缠住老刘,“爸爸爸爸”。老刘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往屋里走去。
雷正见到老刘,紧绷的神经变得轻了,不由得一点暖洋洋的笑意爬上嘴角,柔声说:“怎么打电话也不接,我……”他话到了舌尖,却见老刘一阵风似的,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
雷正招招手,小李两人小跑到他身边。“今天刘先生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刘先生今天只见了阿黛的老师,并没有见别人。后来从学校出来,去吃了烤肉,吃了两大碗饭,没敢叫辣菜,也没有喝酒。”实际上,刘先生把一盘辣椒炒肉里的辣椒都给吃了。
那位气哼哼地说要报复雷正,要去寻欢作乐要去放纵,十足把小李给吓坏了。给老大带绿帽子,他们俩不是死定了?最后小心翼翼问他要去哪里放纵,老刘干瞪了半天眼,最后得意地说:“去烧烤城。”小李囧。
“那老师叫什么?他们说了什么?”
“并没有说什么,都是阿黛学习的事情。”小李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他就等着看老刘给老大吃瘪了。
雷正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进去了。老刘正在问雷灿洗澡了没有,雷灿大声说:“没洗,要跟爸爸洗。”这个小撒谎精,一天到晚就想泡到水里玩。
“出去一天,累了吧?晚饭吃了没有?我叫他们拿晚饭进来,你吃点儿,我给放洗澡水去。”雷正俯身要亲亲他的脸,才一天不见,也觉得满脑子的相思。老刘别开脸躲开他的吻,抱着雷灿往楼上去。
雷正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跟着往上走。老刘不理他,雷正给他找的衣服丢开,雷正给他放的洗澡水放掉重放,雷正觍着脸要留在浴室给他搓背,被老刘一个冷冷的眼刀轰了出去。雷正坐在床沿上,听着父子俩在浴室里闹得水声阵阵,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了。
这澡足足玩了快一个钟头,老刘抱着快睡着的雷小宝从浴室里出来,松松的穿了件白色浴衣,只在腰间松松挽了个结,露出大半个前胸来,随着他走动,大腿也若隐若现。老刘生性羞涩,两人睡觉,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穿着欧吉桑四角裤,上面也是裹得紧紧的,这种CHUN光外泄的浴衣是从来不穿的。雷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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