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别的情人?”就你那要命的技术,傻的都知道我不是你第一个,何况你是有钱的公子哥儿,这些恶心巴拉的事还能少?
可惜老刘不想让雷正知道自己吃醋,可是雷正是什么人哪?循着老刘那话里的一丝酸味,就知道老刘在乎自己,迷上自己了,忙赌咒发誓,说:“从前有几个,那都过去了,以后就只守着你过日子。”
“黎小冒还住在你家里吗?”老刘被这青年的直白弄得羞答答的,蚊子哼哼似的问。
“我们家现在就缺你这个主人了。”雷正特别喜欢看老刘那羞赧的样子,面色晕红,真是别有情趣。至于老刘为什么纠结于黎小冒,他就不管了,他也忘了管了。
“你还要不要我的公园?”老刘问他。你如果要我的公园,我也可以给你,本来我就已经忘记了。老刘此时有点儿送嫁妆的感觉,又有点总算自己不是一无所有地进门的感觉。
雷正挑着眉毛问他:“什么公园?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啊,你还不清楚吗?”说着便低下头去吻他。他的唇在鼻尖上停留了很久,那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老刘脸上,老刘只觉得一股酥麻从脚心里往上窜,闪电一般到达五脏六腑,后背全部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饱满的双唇贴向自己。雷正温温柔柔地吻着他,手劲儿可不温柔,恨不得将老刘那臀瓣揉碎似的搓着,老刘这一半在水里,一半在火里,想推推不开,煎着熬着。老刘抱着雷正的脖子想:要跟这个人生活,以后就是喜忧参半了吧。可是实在是渴望那一点儿的温柔,就是水里来火里去,我也认了。雷正不知道他那么多想法,直接扛到床上去了。老刘嚷着:“中午还要出门呢。”雷正心急火燎地给他扒衣服,忙里偷闲把老刘手往自己那里送,坏笑说:“你中午要出门,你老公一直关着呐!你摸摸,你再不放你老公出门,它就要发疯了!”老刘这些混话听了一百遍,还是要脸红,触电似的收回手,那电似乎也击中了他的心脏,咚咚咚乱跳起来。雷正的唇像是个导火线,亲过的肌肤都变得敏感不堪,大片大片的红了,他边舔边抬头看老刘,“老婆,甜心,亲爱的,我的小猫咪……”中国的外国的昵称,都给他叫了个遍。老刘仰头朝上,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只觉得身下的床要散架似的摇晃着,挨着床的小柜子上激烈地摇晃着,花瓶、烟灰缸、润滑剂瓶子乒乒往下掉。汗水沿着那刚毅的轮廓往下滑落,剧烈的摇晃里,老刘只觉得,这青年的一切都是那么年轻有力,让他忍不住想要尖叫。
第二天上午,从那豪华小车下来后,在一声声“刘先生,你好”里,老刘走进了那座巨大的豪宅,开始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新家
老刘第一次进雷家门,是独自一个人的。雷正刚下飞机,接了个电话就风风火火上了一辆车,在那飞速滑动的车里探出头说话,汽车的轰鸣里,老刘就听到了个“回家好好休息”的话尾巴。
接老刘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据说是家里的管家,姓白。他给老刘提着行李,老刘不让,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个大男人,没必要叫人伺候。白管家看也不看老刘,动作粗鲁地夺过行李,冷淡地说:“这是少爷吩咐的。”那样分明是说,若不是少爷吩咐,你这么个人也配叫我提行李?老刘尴尬地笑笑,坐上车。也不知道是什么车,坐垫很舒服,开得又稳,老刘正襟危坐,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过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停下来。那冷漠的白管家下车给老刘打开车门,老刘觉得新媳妇嫁人似的,心里像揣了好几只兔子,腿忽然也软了,有点提不动步子。早隔着玻璃窗,他就看到了那一座花木掩映的大房子,也看到房子外面站成两排迎接的人。他也不知道雷正究竟想干什么,更加摸不透雷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按说领自己回家,就不该中途撂担子跑了,可是这阵仗又挺正式。
两边鸦雀无声,但那一双双的眼神,绝对的热闹的很,一个个灼热地戳着老刘,仿佛要扒了那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皮,看看里面是个什么勾人的妖精。老刘心里没底,偷偷看看那白管家,就听他说了一句:“这位是刘先生,以后就是家里的另一个主人,大家欢迎他。”那口气可真不像个欢迎的口气,都冰的掉冰渣子了。两边的人擦眼观色的,也就稀稀拉拉地几声:“欢迎刘先生。”老刘本来就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又被那冷淡给冻伤,只能闷闷地喊着苦笑回答“谢谢”。白管家说了句“散了吧”,人就都散了,半点留恋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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