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不高兴了,说:“你脾气怎么老这么暴躁?在家里堆黎小冒凶巴巴的,在这儿对秘书也没个好脸色。”
雷正捏了他脸一下:“你以后少跟黎小冒来往,听到没有?”
老刘老脸被他扯得生疼,说话直漏气:“他怎么得罪你了?”他不是你的前情人吗?你这人未免也太寡情了吧?想老子我都能跟你的前情人和睦相处,对比老子这高大人格,你不是低到土里去了?
雷正只是说:“你好好在这里做一小会,等着吃饭吧。”
老刘是只跳蚤啊,放出门了怎么闲的住?先在他办公室里乱翻动了一气,没有奸夫淫妇的痕迹,然后看着雷正一脸老板的样子,在办公桌上聚精会神的看什么东西,老刘觉得他那样特别耐看,都说认真的男人最美么?老刘美滋滋地看着自家男人,忍不住凑了过去,就看见那桌上好几个老男人的脸,电脑桌面是自己,相架子上有自己。老刘脸红心跳,忍不住嘴欠调侃:“你真是爱我爱得发狂了吧?”
“把漠照片放在这里,提醒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跟别人乱来。”家室这样的词,对于一贯希望稳定生活的老刘,绝对是最厉害的迷魂药。虽然他向往家,跟雷正给的不一样,可是这个男人愿意这样对待他,就可以很感动了。
雷正被他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对劲了,他指使老刘关了门,那老绵羊还一边听他指示反锁门,一边一脸脸懵懂的说:“你这人毛病怎么那么多呢?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又听他指示把窗帘都拉上了,然后直接把自己送到了狼的口中。
雷正一把将男人扯做在自己大腿上,老刘还在因为瞬间失去平衡而惊慌呢,雷正扶住老刘的头,双唇紧贴住了他的。他只是那么轻轻地擦过自己的唇,老刘就已经觉得完全不行了,抿紧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微低着头,任他的舌头滑了进去。
这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老刘像躺进了温泉里似的,只感觉到微微的暖意和酥麻,但是脸却红了。雷正要把他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老刘微微反抗起来,表示不愿意,雷正也没有求强,把他轻放在地毯上。河蟹一片美好,只有小秘书敲门敲得小手都酸了,在门外蹲了很久,才看见老总背着刘先生出来了,呆愣愣地说:“晚饭……”
那位刘先生抬起来头说:“我们回家吃,你早点下班吧。”
小秘书愣了半天,才追到电梯间,低声说:“谢谢老板娘。”
刚进电梯里,老刘气的掐雷正肩膀,又没指甲又没力气,实在是不痛不痒,雷正稳稳地背着他说:“你是老板娘,可惜不能给我生孩子。”
老刘貌似无意的问他:“如果我能给你生孩子,你要吗?”其实心里紧张地要死,一个劲跟自己说:如果他说想要,我就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你是哪——里来的怪——物啊啊啊?”雷正拖着腔,用那京剧念白,把老刘好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全部打到爪哇国去了。
怪物啊,刘茂当年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怪物,滚开”,却自己跑了,第二天就发现了他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想起刘茂,老刘心情更加酸楚,当年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人孤苦伶仃,因为喜欢同性被姐姐抛弃,却又发现爱人是怪物,最后被碾碎在车轮下。其实是我,害死了他,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他就好了,如果当时没有对他说喜欢就好了,那个文弱的少爷,也许就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有一个自己的家,有一个妻子为他生的正大光明的孩子……为什么那么想要一个孩子?这种急切的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是,现在还是。
雷正感觉到肩膀上湿了一片,不由柔声说:“怎么了?是不是那里很痛?”
老刘沉默了很久,说:“我只是想起刘茂。”
雷正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厉声说:“死人有什么好想的?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
老刘本来伤心得很,听他这么疾言厉色地说话,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由回了一句:“你还把前情人养在家里,我想想我的前情人,有什么不行的?”
雷正猛地把老刘放下来,冷笑说:“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刘茂?!”老刘看他脸色铁青,一副马上要爆炸的样子,正要否认,哪知雷正冷哼一声:“也是,你这种人,只配惦记那种货色!”
那种货色,哪种货色?我又是哪种人?老刘还要跟他争辩,雷正已经长腿飞速迈开去了。等老刘追上去敲车门,雷正已经发动了车子,看也不看,绝尘而去了。老刘一时没站稳,大大摔了一跤。他本来后面就痛,这时一痛狂追,又仰面一跤,更是痛上加痛了,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老刘只觉得自己这番狼狈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又羞又愧,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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