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见儿子还有调教的空间,颖洛这么想的时候,脸上露出古里古怪的笑,让阿豪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也不知大哥是不是脑筋又短路了。
颖洛自己笑了一阵,想起来该办正事,站起身来整整衣装。
“把人手都召集起来,连络现任的山魑堂主石抉。我好久没见这小老弟,先过去聊聊,晚上请他到酒店喝酒。”
阿豪知道他的行事习惯,立刻说:“X市西区的金典酒店是石魅堂产业,让石抉出面约翁堂主过去喝杯酒,大哥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当然,得感谢他让我有从良的机会。”颖洛点点头,对于与老友即将到来的会面兴奋不已。
颖洛坐车里看着窗外景物,夜色低垂,车水马龙的热闹街道被车灯、街灯、及路旁商店的霓虹招牌给淹满。
“不过三年而已,这里开发得更热闹了。”他对一起坐在车后的山魑堂主石抉说。
石抉点头。三十几岁的他长相并不特别出色,眉旁一道淡白色的浅浅刀疤却给他增添了残冷的气味,这张脸拿出去,活脱脱就表明了:“老子混黑道”。
虽已经是一堂之主,他对颖洛还是毕恭毕敬,此人从入黑道起就在山魑堂里待着,一步一步由小弟慢慢爬升,颖洛很欣赏他的脑袋灵活与械斗时的狠劲,慢慢将他提拔为堂里重要干部。当颖洛犯案远走他乡的时候,还致电当时的天河帮帮主居衡步,要拔擢石抉升上堂主,一来他从基层干起,对山魑堂业务熟稔,可以立刻接手堂务,二来此人对颖洛忠心,颖洛即使跑到国外,也能摇控帮内事务。
在一家大酒店前停下,右抉与颖洛并肩进入,两人除了让几名随身的忠心下属跟着外,另有一百多人隐藏于附近,以防翁有信故意生事。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颖洛戴上墨镜,却还是有几名资深公关认出了他,忙过去打招呼,其他年轻的酒店小姐认识石抉,却没见他领过那样俊美的人前来,都偷偷躲在一旁交头接耳,猜说是谁。
“前任山魑堂的堂主,有外号叫做‘山魑堂的恶鬼’。”资深妈妈桑解释。
“山魑堂的恶鬼?妈妈桑别骗人,他要叫做恶鬼,其他男人都不是人了。”这边的小姐愤慨说。
“如果是他,倒贴我都愿意陪啊……”旁边的小姐吃吃笑:“几夜都可以。”
“别看他长得俊,他真是恶鬼呀,混道上的人都知道,颖洛真要气起来,就是六亲不认的瘟神,不过、呵呵、他也是个大方的金主。”
妈妈桑一想起过去从颖洛手里拿到的小费数目,做梦也会笑。
这里小姐们对颖洛品头论足,恨不得今晚就有机会服侍他,那里石抉已经领着人到楼上包厢,据说翁有信正在里头等候了。
翁有信今年已经五十岁,乍看之下会以为他担任着大公司主管、或是高阶的公务人员。妻子为日本人,据说是日本黑道组织极花组干部的女儿,他因此也被秘密授命,扶植居宇拓,因为居宇拓的母亲为极花组组长之女,与居宇楼为同父异母的兄弟。
翁有信在颖洛踏入金典酒店时就已经收到警卫的通知了,虽然猜到对方为了何事前来,但姜是老的辣,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哈哈,颖洛老弟,好久不见了。”他起身相迎:“听说你在东南亚混得风生水起,二少主靠着你,想进口什么没有?这两年来天河帮因此垄断了白饭市场……”
白饭就是所谓的海洛因,而他说的也是事实,颖洛凭借过去人脉、以及居宇楼的资金,在东南亚另行辟拓了新疆土,反而帮助彼此重新建起了新的天地。
颖洛过去与他握了手,与石抉分别坐下,美丽的小姐过来陪坐,殷勤给空杯置放冰块斟酒。
“的确好久不见,都三年了。”颖洛勾起耐人寻味的微笑:“自从上回毒品交易被警方当场查获之后……”
三年前由翁有信引介泰国毒品制造者前来台湾与居宇楼交易,在双方碰面要完成买卖时,警方得到线报突袭,当时翁有信因为路上车祸,没来得及赶到现场,因此逃过一劫,未列入警方的追捕名单中。交易现场的颖洛虽然被下属们掩护逃出,却因此成为通缉要犯,跟居宇楼一起潜逃出国,直到在外地稳固了根基后,才化名回来。
“回来是好事啊,唉,可惜前年老帮主过世时,你没能回来奔丧,他弥留时还一直惦记着你……”翁有信举起手中酒杯:“别说那些,兄弟还能相见就是好事,石抉老弟,你家大哥回来,怎么说你也得先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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