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下,一个女孩冲他们高声喊道:“你们两个那儿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快点,那还有两个树墩子,赶紧套上。”
“啊?”傅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刚来就得到了一份工作,他立刻解释说,“我们不是——”
“知道你们不是我们话剧社的,”女孩一脸严肃的表情,“来都来了,反正不用你们露脸,快点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傅真和江恒殊相视一笑,走过去跟着众人一起把树墩子搬到了前门的会堂里,然后钻了进去。
刚才说话的女孩对推门说:“你们两个一人两句台词,记住了别忘了。”
江恒殊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台词,不过好在这部戏剧当年傅真也参与过,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总算回忆起那两句台词是什么。
表演还算顺利,他们两个树墩子并肩挨在一起,从表演开始一直待到落幕,还跟着其他的成员们一起拍了张照片,然后搬着树墩回到之前排练的房间内。
这间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话剧社得奖的照片,其中还有傅真,他当年还是话剧社的副社长,再过半学期就能升为社长了,但是后来因为拍《春华山》太忙,他就把话剧社里的工作给辞了。
江恒殊很少看到傅真从前的照片,只有在去傅家的时候在某个地方可能会看到一两张傅真小时候的照片,他望着照片里的傅真,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傅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我现在是不是比不上当年青春年少了?”
江恒殊摇了摇头,傅真的长相去从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气质成熟了许多。
“开会开会!”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从走廊里传来,房间里的其他学生纷纷找好座位坐好,傅真和江恒殊就很尴尬了,后门已经被关上了,现在要走就只能从前门走,可是那个男生已经走到前门了。
男生穿着蓝色的卫衣,一屁股在最前边的电脑椅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开口前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刚才的表演很不错,男女主角都很到位,但是,但是啊”,男生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书在旁边的道具上拍得啪啪响。
“刚刚台上那两棵树谁演的啊?不是说了台词已经改了吗?啊?怎么就是记不住呢?这是第几次了?”
之前负责排练的女生站出来:“社长,今天社里面有两位同学外出实习请假了,是我让他们找的其他同学帮忙上去的。”
“我不管是谁,先站出来给我看看。”
没的办法,傅真只好站了出来。
其他的学生一脸同情地看向他,社长一发起脾气来就跟条疯狗似的的,逮谁咬谁,谁也劝不了,这两个同学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疯狗社长竟然不咬人了,只是呆呆望着那个戴着口罩的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老婆跟隔壁老王躺在床上一样的震惊。
弄得学生们十分好奇,这个口罩兄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了傅真的身上。
“傅傅傅……”社长傅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就是两片嘴唇贴在一起,好像是在吹风。
最后他可能是想起傅真现在的身份,所以说出来的不是傅什么,而是另外一个称呼:“学长?”
傅真嗯了一声,社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其他的学生们说:“散会散会,你们先回去吧。”
眼看着没有八卦可以看了,学生们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离开以后,傅真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笑着望着这位社长,像是在看一位让自己很满意的晚辈,他问道:“你怎么还没毕业啊?”
这位社长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一声,一点也没有刚才在社员们面前那副严肃的样子,他对傅真说:“我保研了,所以就还能在学校里待两年。”
傅真啊了一声,点了点头,伸手拉过一旁的江恒殊,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江恒殊同样把口罩摘了下来,望着身边的傅真,眼神中满是柔情。
社长呼了一口气,望着傅真,一脸吃狗粮吃到崩溃的表情,他问:“学长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接下来不是要拍个电影吗,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社长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学长你看我行吗?”
傅真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拒绝道:“我觉得不行。”
社长明学学得十分扎实,当即跟了一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傅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社长问:“学长挑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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