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温风:“……叔叔,我才转学过来没几天。”
老王哼了一声:“那我们容容不能跟成绩不好的来往的。”
腐女连忙搭腔:“诶呀别呀,霁同学是美国回来的插班生,没来几天就在1班当上班长了呢,很有能力的呢!”
老王嗯哼一声:“勉勉强强。希望你给我们容容带来好的影响,帮助他做作业……”
腐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老王连忙改口:“……一起做作业,有问题多交流沟通,不要老想着玩,学生嘛还是以学业为重。”
霁温风:“……诶。”又默默饮酒醉。
老王:“小伙子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霁温风:“……四口。”
老王:“不是独生子啊?”
霁温风:“……以前是,后来我爸二婚以后……”就带回来个陆容。
老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男生是单亲家庭出来啊……
老王追加确认:“之前一直是你跟你爸两个人过?”
霁温风:“……嗯。”
老王啧了一声。
腐女连忙为霁温风挽尊:“他爸爸肯定忙于赚钱养家,那这个男孩子就比同龄人更能干,有更强烈的家庭责任感和家庭归属感。他也会更用心地珍惜、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有利于容容的幸福,你说是不是?”
老王长长地嗯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霁温风:“……”
老王挑剔问道:“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啊?”
霁温风:“上市公司老总。”
腐女骄傲道:“他爸爸还给学校捐了座图书馆,花了一个亿呢!”
老王一改挑三拣四的□□模样,对霁温风肃然起敬,连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了下来,要不是他扮演一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他都要跪下去舔霁温风的球鞋了!
老王装模作样频频点头,欣然对腐女说道:“那我觉得他们俩挺好的,是不是啊?”
腐女:“没错没错!”
老王赶紧给霁温风满上:“怎么光说不喝啊来来来来来,以后咱爷俩一起去钓鱼。”
霁温风:“……诶。”
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喝了起来,直到酒席终了,宾主尽欢。老王带着腐女、霁温风带着陆容各回各家。
陆容吹着夜风,站在花坛边上,眼看着老王大着舌头紧握着霁温风的手,嚎啕大哭地大喊:“要对我们容容好啊——”而霁温风温柔地搀扶着老王,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抚摸着他的脊背发誓:“一定一定——”
腐女则搀着自己的胳膊:“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陆容眼神放空地摇了摇头:霁温风怎么就让这群人怎么就这样顺顺利利、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地演到了这一步呢?
他们就这么喜欢青年社畜毛脚女婿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跟着新媳妇回娘家见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剧本吗?
我这怕是活在梦里。
霁温风把老王和腐女分别送上出租车,回来阴沉着脸问陆容:“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上个周末还在被陆容金屋藏娇,摇身一变变成了他坏脾气爱喝酒的老丈人;一个,上个礼拜还在陆容前座做眼保健操,摇身一变变成了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总是神助攻的丈母娘。
陆容猛地惊醒了,啊,果然翻车在这里等着他呢。
陆容实话实说:“老王找腐女,想做点小生意。我帮他们……帮他们牵个线。”
他脑子又开始糊了,因为霁温风凌厉的目光触发了他脑海里的弹幕——“霁温风粗暴地撕开陆容的衬衫,纽扣尽数崩落:’你竟然敢骗我!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冰冷的刀身在陆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准备好迎接惩罚了吗,不听话的小奴隶?’”……
现实中的霁温风还在质问他:“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老王是你爸?”
陆容头痛:“因为……因为你太爱吃醋了。你不在家,我出门见老王,你会……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陆容脑海里的霁温风,具体来说是这个样子的:“霁温风用黄金的锁链扣住了陆容的脚踝:’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所有物’”、“‘谁允许你去见他?!’霁温风狠狠一记耳光,陆容尖叫了一声倒在床上”、“‘从今以后,不可以再从这里出去了哦~’看着冰封在冰箱里浑身雪白的陆容,霁温风微笑着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霁温风在酒席上被老王狠狠占了顿便宜,终于肯相信他们俩是清白的了,醋也差不多喝够了。特别是老王拉着他一顿托付,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腐女更是频频助攻,肯定了他儿婿的地位,霁温风基本满意。这说明在别人眼里,他和陆容是天生一对——当然,他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高兴的,真的没有,他只是觉得,今晚天朗气清,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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