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躺在床上,双手盖着双眼,病房里安静的可怕,门口的保镖不敢进去。直到门口出现一个戴着眼睛的高个男人。
他敲了敲门,站在门边叫了一声匀少爷。
祁匀没有动作,陈瑛走进去垂着头低下声音,“您就要手术了,董事长不放心让我过来跟着您。”
祁匀久久没有说话,病房里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气氛诡异。
祁匀拿开手,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没有血色,“你下去吧,晚晚来了告诉我一声。”
陈瑛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邢仲晚走出急诊大楼,一走出来就听说有人跳楼了。邢仲晚看了一眼躺在推车上血肉模糊的人,神色淡然。死了也好,自己了结总比被祁纵成找到弄死强。薛清将手里的药递给邢仲晚,祁四跳楼了,这个结果倒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祁匀终于是把他弟弟逼死了,狠人!”薛清拍了拍邢仲晚的肩膀,去了停车场。
邢仲晚提着手里的药袋去了住院部。从电梯出来,邢仲晚第一眼就看见陈瑛。
“你回来了?”
陈瑛警觉的看了他一眼,却猛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了,整个人安静的如同一捧清泉。
“少奶奶。”陈瑛对他完了弯腰。耳边传来邢仲晚的两声轻笑,那笑声里隐隐的轻蔑之意让陈瑛不解的抬起头。以往少奶奶这个称呼邢仲晚一直是不在意的,但是今天……
陈瑛回过神,邢仲晚已经消失在了走廊上。
邢仲晚打开病房的门,走到祁匀的床边,拉了椅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祁匀张开眼,笑了笑,“晚晚,你回来了?”
邢仲晚拉了拉袖子将手腕上的绷带遮好,“祁四死了。”
祁匀一愣,随后放松身体,“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顿了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逼死了他。”
邢仲晚靠在椅背上,左手撑着额头,“没有,这是他的选择,有今天也是他咎由自取。”
祁匀侧过头,眼底有些不安,“晚晚,你总是能为我找到借口掩饰我心里的黑暗。”
邢仲晚弯**子靠近祁匀,祁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邢仲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佛珠,缠绕在祁匀的手上,“这是我妈给我求来的,祁匀我把它给你了,希望它能消减一些你身上戾气。”
祁匀拉住邢仲晚的手,今天的晚晚有些奇怪。摸到他手腕的纱布,祁匀不确定的又摸了几下,“晚晚,你受伤了。”
邢仲晚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擦碰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先休息会,明天还要手术,我在一边看着你。”
祁匀摸着邢仲晚的手没有松开,“晚晚,如果我曾经做错了事,我和你坦白你会原谅我吗?”
邢仲晚抬手盖住祁匀的眼睛,“不要想有的没的,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吧,好好休息。”
祁匀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晚晚的手里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我想第一眼就看见你,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邢仲晚拍了拍他的手背,“睡吧。”
祁匀闭上眼睛,邢仲晚那沉稳的呼吸让他疲累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心里的不安最终没能抵住汹涌的睡意。
他还有很多时间,他会好起来,会变得更好,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求得晚晚的原谅,只要晚晚给自己机会。
祁匀睡熟了,邢仲晚挪开放在祁匀眼睛上的手,缓缓的下移来到他洁白修长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没错,只要一用力……
邢仲晚轻笑一声,收回了双手,他看了眼祁匀,最后起身离开了病房。陈英守在门口一见邢仲晚快步跟了上来,邢仲晚回头,嘴角微挑,“我们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留步吧,陈秘。”
陈瑛身形一顿,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祁匀进手术室前剃光了头发,邢仲晚笑道,“真是一个俊俏的小尼姑。”祁匀的耳朵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还好病房里没别人。
“果然人长得漂亮就是光头也可以驾驭的很好。”
邢仲晚在祁匀面前蹲下,“不要紧张,会没事的,加油。”
祁匀抬手捧着邢仲晚的脸,“你会等我的吧。”
邢仲晚笑眼弯弯,“会的。”
祁匀弯下腰脸慢慢的靠近邢仲晚,嘴唇快要接触到一起时,邢仲晚头一偏,祁匀的吻落在他的耳朵边。
祁匀有些失望,邢仲晚淡淡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准备了。”
祁匀被推进去手术室的时候,一直握着邢仲晚的手,直到分开那瞬间,祁匀的眼眶有些发红,邢仲晚看着祁匀被推进去,那双握着他的手一直保持着他们分开的姿势垂在病床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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