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躺着不是事儿,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你别起来啊,弄脏床没事儿的。”小改扶着他:“以后有自己的医院,还在乎一张床么?夏哥,你不用怕我们麻烦。”
夏寒山弯着腰托着腹底,被李小改和尚文架着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羊水汩汩地顺腿流下。他以为是肛门流出的血,战战兢兢地往下看,却看到一滩浊黄液体,心内稍安。
11.
“这是什么?”他无力地问。
“血块周围的组织液,”小改张口应对,“组织液,你知道是啥东西吧?”
夏寒山不愿意想组织液是什么东西,几个小时的疼痛使他全身无力,再加上沈甸甸的腹部,他根本就站不住。尚文在旁边叫:“哎呀,夏哥的腿都在打抖呢,还是回床上躺着去吧!”小改则接口说:“还是让夏哥站站,现在组织液流出来了,站着血块容易下来。”
听见这话,本来想坐回床上的夏寒山又勉强站住了。小改和尚文一左一右把他的两手搭在肩上,让夏寒山站的稳些。“夏哥,忍忍,咱们走动一下。”小改劝。
夏寒山头昏的不行,但还是嗯了一声。俩人驾着他,在床周一步一停地走动。
尚文想起若干年前去找哥哥时,见过的夏寒山。那是个意气风发的人物,高大漂亮,再加上少年得志,走到哪儿都引人侧目。尚文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他,也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利用哥哥。
而现在,N年之此刻,此人被自己架着,夸张地高挺着膨大的肚子,举步维艰,呻吟不止。这个本不属于男人的大肚子里面装着一个不停收缩的人造子宫和一个即将被挤出的死胎。
羊水排出后,腹部的蠕动更加强烈。夏寒山强忍着走了几步,就一直想向下坐,完全是被两人拖着走。“不行──我不行了──”夏寒山呻吟着:“肚子坠──”。李小改摸了摸他垂着的大肚,示意尚文继续走。夏寒山被加剧的腹痛折磨地想死,头无力地后仰,一边被拖着走动,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呻吟。
“呃──放开──我不行了──”夏寒山难以忍受地直起头又垂靠在尚文肩上,双腿无力地向下跪。小改和尚文看实在不行,只有就势把他放在地上,让他靠在尚文身上。小改摸摸他的肚子:“嗯,不错,下来些了。”夏寒山的腹部现在确实下移,他的腿根本合不拢,拼命地岔开,靠在尚文身上往后挺着用力,下腹部高耸的可怕。
尚文跟小改对视一眼,把哀叫不断的夏寒山抬到床上。胎头已经卡在狭窄的骨盆出,被子宫的力量往下挤。夏寒山虽然无力,也只能被迫地随着子宫的力量向下用力。每次下坠力一来,他就凄厉地高声尖叫,两手拧住身下的被单,努力地随着下坠的方向挺腹。
小改朝他双腿间看看,穴口已经全开,此刻更是肿胀突出,带有黑色毛发的胎头已经隐约可见。
“我……不行了……”在用力的间歇,夏寒山颤声说。这种痛苦不是人能忍受的,他想,他一定是就要死了。而且,这样的痛苦好像永无休止一样,也许随着死亡才能消失。
12.
又来了!夏寒山感到下腹再次紧缩,痛……太痛了……他绝望地嘶吼,向下用着力,难受地左右甩着头,痛不欲生。
“快了!用力!”小改看到胎头已经随着夏寒山的用力而从胀大的穴口处凸出,可见的毛发越来越多。夏寒山“呃──!!!”地长叫了一声,拼命地挺腹抬臀,涨得青筋暴起,却终于又无力地瘫下来。胎头也缩了回去。
“现在可以压了。”小改看着夏寒山,他现在浑身软若烂泥,却高挺着个沉重坚硬的大肚子,无意识地颤声呻吟着,早已没有了将胎儿娩出的力量。
尚文点点头,把手叠放在夏寒山的上腹,逐渐加力,向下压去。
“呃────!!!”夏寒山猛地挺起上身,二目圆睁,发出一声尖厉的痛呼,片刻又重重砸回到床上,啊啊地大叫着,双手拼命想要推开尚文的胳膊,两腿也乱蹬着挣扎。尚文把他向上挺的腰腹尽力下压,他的上腹被按了下去,下腹更为耸起,挣扎的两腿被迫张得更大。
夏寒山已经不管不顾地尖叫嚎啕,上身急速地挺起砸下挺起砸下,尚文想他会不会疯了?
“压住!继续压!”小改已经托住了被挤出的胎头,对尚文大喊。
尚文继续地下压,夏寒山已经叫不出声,被摁了静音键一样只是大张着嘴,还是快节奏地用头砸着床,手死死地掐住尚文压在他腹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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