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按照蛇皮的嘱咐,用泡了草灰的水一遍遍地擦洗顾威的腹部,为胎儿去邪。那怀着不止一胎的腹部,由于赤裸而显得更加膨隆,里面的胎儿还在时不时的蠕动,这种自身不能控制的弹动一次次引起顾威体内银针和体外硬刺带来的苦痛,让他昏迷中发出微弱而难忍的呻吟。
身下的草席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
日上三竿时顾威迎着头顶刺目的阳光,在沉重而痛苦的呻吟中努力半睁开双眼,他一醒来就希望自己再次昏死,阿鹿看他醒来,十分体贴地替他撑了一片宽大的叶子遮挡阳光。
“滚!滚!你们这群野人!我……”骂人所必需集聚的力量让他痛得更甚,“我迟早会让你们……”全身直抖,再也骂不下去。这群野人竟然有如此折磨人的手段!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明明是想堕胎,现在大腹仍然高挺在这里,自己还受此酷刑……啊,痛的受不了了……四周弥漫着燃烧干草的味道,熏得他无法呼吸十分憋闷……
“阿鹿……阿鹿!”他开始不停地叫阿鹿的名字,阿鹿跪在一边拉住了他的手。他睁眼看着那双大眼睛,哀告道:“你把我放下来……我要活活疼死了……”
阿鹿为难地看着他,大概知道他在哀求。但这时候的哀求实际上是来自邪魔啊,自己绝不能上当。要有足够的时间,才能够挽救这个可怜的即将生产的男人。
阿鹿给顾威喂水,而顾威痛得根本喝不了,就这样醒了就叫,到了第一天的晚上,阿鹿发现他很久没有小便,这才看到他的分身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刺在几根荆棘上。他小心翼翼地将顾威分身从那几根荆棘上分离,顾威大腿抖了抖,提高了声音急促地叫了几声。阿鹿想想,只好用一根木枝将那受伤肿胀的分身架在顾威的大腿根。过了一会儿,顾威再次陷入昏迷之后,下体终于释放出小便,那尿液已经带着淡红的血色。
阿鹿细心察看,顾威的臀部紧紧压在草席上。由于胎腹沉重,这里受痛最深,钉得最牢。阿鹿小心地把手伸进他分身下面的两腿间摸了摸,那里还残存着之前勒胎时遗出的粪便,阿鹿并不在乎。果不其然,他后穴也刺入荆棘。那里最为敏感细嫩,现在不知是何种疼痛。
为什么邪魔要进入一个已经快要分娩的人体内呢?阿鹿看着昏迷中疼得直抽的顾威,念了几句跟蛇皮学来的咒语,叹了口气。
顾威梦到自己被钉在一块满是钢钉的铁板上,在火山口灼烤着,身下的铁板越来越烫,火舌燎着自己的身体,滚烫的岩浆则进入自己体内,将自己肚子胀的滚圆透亮。一群奇异的土着在火山口微笑地看着他,恍惚中夏寒山裘刚,还有小改尚文也在其中站着,他看到了徐经天的脸,他看着自己胀大的肚子,脸上带着和别人一样的惊喜,他大叫着“大哥!大哥快救我!”……就这样大叫着再次醒来,躺在荆棘旁入睡的阿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他满身大汗,肚子急速起伏不停,腹部的勒痕下,出现了几个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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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阿鹿就把顾威腹部的异像指给羽毛和蛇皮看。蛇皮拨着顾威腹下体毛,在那里也发现了红色的血点。他们认为这是邪魔将出的征兆。而这其实是腹内银针造成的内出血。幸好出血量并不大。
这一天顾威已经无力咒骂,但内心强撑着想要熬过这关。他要回去,他要整死那几个让他受此大难的家伙。他还要回来烧死这帮野人。
他不敢再扭动,但胎动还在继续,腹内一阵阵撕搅,带动着他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蛇皮看到这人的大腹不停鼓动,面色十分紧张。那些出血点在加深。阿鹿用小瓦盆接了一些尿液给蛇皮看,那看上去几乎就是血水。
就这样挺到第三天,阿鹿看到这男人的抽搐开始剧烈,牙咬得咯吱直响,不顾身下荆棘,不停地挺腹,大汗淋漓。旁边守着的羽毛和蛇皮都盯着那不断挺高的肚子,胎儿在里面动得很厉害,可以看到似乎在里面翻身。
顾威停止咬牙,高声呻吟,大叫:“疼!疼!”一面叫一面不能忍地向上挺腹。蛇皮突然手指顾威下体,那里有一个尖尖突出,似乎要破腹而出。
蛇皮和周围几个人都护着羽毛后退,羽毛则凛然拨开他们,上前观看。顾威突然圆睁双眼,手向下探向那个突起,虚虚护住不敢碰。接着,好似被那突起带着再次挺腹,噗的一下,他腹股沟处竟然顶出一枚带血银针。
顾威脸痛得一阵痉挛,手扒着银针旁的皮肤,那银针被越顶越高。羽毛上前一把将之抽出顾威体外。众人一阵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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