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样,给了欧阳列机会将风书引开,而钟离也借机与夕方月一战高下。
风书被药物牵引所以才会听之任之,无论伤有多重也无法消弱其武力,这是慕容雨尘近距离接触到风书后察觉到的事,所以之前钟离与欧阳列把他从风书手中救下时,就偷偷把这秘密告诉了钟离。
只要风书离开夕方月的控制范围,战斗力就会随着他身体的本能状况而降低。而夕方月失去盾牌等同于失去了保命符,那么对付起两人来就容易得多。
“该是了断一切的时候了。”钟离挂着血迹的唇一弯,他终于等到与这男人一决高下的这一天了
两掌分离,强烈的冲击力四散分开,犹如罡风一般逃窜开来。
同时间,蓝色的身影一侧将身后的人揽入臂弯,转身跃出,用后背将所有扩散而开的劲力全数挡下。
夕方月一口气没有上来,硬是接下迎面而来的劲力。‘啊’的一声随着吐出的血重重倒在断树之上。
还不待他起身,蓝影一闪来至身旁。
铁扇一开,一抹血印由左至右划出,夕方月眼神一冷,不顾伤势,两指快速捏住扇叶,一掌朝着钟离胸口击出。
身体一侧躲过夕方月致命一掌,铁扇一强一软振落夕方月的手指,起身一跃再次运足全力朝着滚落一旁的夕方月击出。
夕方月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一旁扶着树站着的慕容雨尘,拔下发间长簪朝着慕容雨尘射出。
钟离大惊,没有想到夕方月会如此,掉头一转丢出铁扇急急将飞出的长簪挡下。可就在这时一掌风袭来,钟离饶是及时侧开要害,可还是被夕方月的手打出了两个血洞。
正当钟离以为夕方月要一举攻击自己时,谁料夕方月一跃掉转头朝着慕容雨尘而去。
钟离怒喝一声,脚步诡异快速的前去阻止。
与此同时,和风书打得能解难分的欧阳列却是稍占上风,风书先是被慕容雨尘用带毒的暗器所伤,虽对内力深厚的他起不了多大害处,可而后的迷烟与平昱那一击却是让他难以喘息,一路打斗早已失血过多。
欧阳列的伤虽重可应付起失血过多的风书来却是要轻松得多。
剑气一荡,风书左手长剑挥舞到了极致,若不看他全身上下的落魄模样,怕是谁也不信这样拥有剑者霸气的用剑者会是疯癫之人。
早已领教到风书左手剑道的欧阳列,就算风书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此时此刻依然丝毫不敢松懈的迎上与之周旋。
风书的左手剑比之他的右手更快更精更准,快到无形、精无破绽,剑气所指准确无误。
欧阳列这一战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剑者,妙矣。此时此刻,他才知什么是用剑者。
同时也明白,若风书内息恢复,与之一战,他必死无疑。
寒气将剑气混合为一,欧阳列面具早已被风书的剑气击得粉碎,此刻只见一张俊美的脸上全是无极的冷冽之势。
双手紧握剑柄,双眼与之对视而望。
“这一战将是老夫最后一战。”
“你醒了。”风书沙哑沉寂的嗓音让欧阳列一怔,可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平静无波的表情,身体周围的威压却是成倍的聚集。
被迎面而来的气势惊得一愣的风书,眼中对欧阳列闪过赞赏之意。
二人无话,锋利的眸子犹如无穷尽的剑招。
风起,剑出……两刀相碰时,但只听得一声脆鸣发出。
“咔嚓”一声,带着光晕的剑身直直没入。
风停时,断剑已掉落在了两旁。
“你赢了……”一声嘶哑带着生命流失的虚弱从风书口中轻吐而出。
风书跪坐在地,静静的看着身旁的断剑,突然仰天长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他能在死前与欧阳列一战已是大幸,刚才就在交手的瞬间,欧阳列竟不用丝毫内力与他相斗。
他败给了比他剑术高超的人手中……无憾矣。
向着插入地面的剑尖直直倒去。
站在原地,欧阳列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剑入鞘,欧阳列垂下眼眸,薄唇抿起,一丝鲜血延着唇角缓缓流出。
也许这才是他的归属……一个剑者该有的归属。
当欧阳列赶来时,眉间突然一蹙。他无论如何也是希望钟离不死的,可现在看来……
夕方月一手直插入钟离胸口,鲜红的血顺着蓝色的衣襟流一地。而钟离手中的铁扇却直插对方的心脏,奇怪的是钟离握扇的手丝毫没有染上对方的血。
“亲手杀了父皇的感觉好么?”钟离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脸,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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