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折磨得李星引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他有时候又有些怕,对韩染的执念跟占有欲是不是和现在演的这部戏和角色有关系,韩染仍旧把戏里和戏外分的清楚,而他却有些混乱了。
“操。”李星引暗骂了一声,把没抽完的烟扔进了易拉罐里,里面还有饮料,只听见刺啦一声,李星引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韩染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摇了摇头觉得这孩子可能是最近拍戏压力太大了,所以情绪不稳。可韩染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韩染自己压力也非常大。胡阳荣这个角色非常难把握,这个人物的内心是压抑且灰暗的,他玩世不恭却总是心事重重,越演到后面,韩染就越是觉得头疼,而胡一鸣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几次找韩染谈话,亲自给他讲戏,韩染却总抓不住胡阳荣的神韵,那种被世界抛弃的丧气和颓废。为此,韩染可没少被胡一鸣指着鼻子骂。
正想着,那边副导演叫演员就位。韩染应了一声,把烟也扔进了易拉罐里就往摄像机方向走去。
胡一鸣给男主演交代完,余光瞥见韩染过来了,便招了招手让他走近点。
韩染缩着脖子走了过去,看见旁边女主演刚哭过鼻子,眼睛还是红的,便知道这是刚被胡一鸣骂过。
“韩染,剧本看了吗?”胡一鸣挥了挥手让男女主演都先离开。
韩染眼瞅着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自己跟胡一鸣,身边来来去去的是忙碌的工作人员,直觉要挨骂,便硬着头皮说:“看完了,都背熟了。”
谁知道胡一鸣却没骂他,只点点头说:“嗯,今天的戏份很重要,是闫文春来求胡阳荣放胡锦阳和小鹊儿他们却被拒绝,两人大吵一架,”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问韩染,“你知道为什么胡阳荣不帮他们吗?”
韩染想了想说:“剧本里写的胡阳荣是长子,从小却没有弟弟得宠,他本来也想出国留学,可家里要留着他守家业,只把胡锦阳送到国外,他对这些非常不满,从而对胡锦阳的感情也很复杂。”说着,他看了看胡一鸣,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
胡一鸣抬了抬下巴让他接着说。
韩染说:“我理解的是他是一个可怜人,不论是父母还是家仆,对他和胡锦阳都是不同的态度,胡阳荣像是一个生下来就定下来一声的人,没有选择,而胡锦阳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对他异常严厉的父亲对胡锦阳就和颜悦色,他母亲也是对他很冷淡,只宠爱胡锦阳……”说了一通,韩染接着道,“他大概是恨吧,想毁了胡锦阳,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下,这个人物应该是扭曲的。”
胡一鸣听完点点头,看着韩染说:“你这一点说对了,是扭曲的,胡阳荣这个人物非常复杂,你要充分理解他才能演好,”说到这,他忽然拍了拍韩染的肩膀说,“你回去再体会体会,试着演出那种扭曲厌世的感觉。”
韩染听罢,点点头应下。
胡一鸣说:“你去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你的戏份还早,等会到时间会有人去叫你。”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韩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转身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再看看剧本。
这栋大宅子盖的很结实,青砖黑瓦,就是夏天也透着丝丝凉意。因为别的地方人太多,韩染跑到后院的杂物间里关上门一个人待着。屋子里采光不好,昏暗又沉闷,房屋挑高很高,屋顶是木头的屋梁。说是杂物间,其实也没什么杂物,屋里还算干净,就是没地方坐。
韩染随意坐在地上,盘着腿,把剧本放在脚上,深呼吸几次,开始思考其胡阳荣这个人物来。剧本里没有写很多人物内心戏,需要演员自己体会然后表演出来。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胡阳荣,一样会内心不甘甚至是对胡锦阳感到厌恶。同样的出身,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整个胡家就像是一个锁住他的牢笼,父母亲人都是折断他翅膀的凶手,而这些人却将胡锦阳捧在手心里,亲自为他插上翅膀放他飞翔。
胡阳荣的是一个扭曲且矛盾的人物,韩染不自觉想到了叶和泽。
韩染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他试着把自己代入人物的境遇,体会起内心世界,可他的脑中总是出现叶和泽的脸。韩染静下心来,看起了剧本。
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一整天,快黄昏的时候才有人来叫韩染。
潘莹手里的咖啡都凉了,站在杂物间门口一直没敢进去,守着大门也不敢乱跑,怕有人打扰韩染的同时又怕等会要拍戏的时候别人找不到,就只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一直到副导演亲自过来叫人才试探着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染哥,剧组通知开拍了。”潘莹小心翼翼地说,她知道韩染在里头找情绪,怕自己声音太大影响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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