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壹壹还好,一提壹壹叶友萧嘲讽地看了童雅舒一眼,他因着生病,还有些憔悴,之前瘦下去的肉还都没补回来,眼眶凹了下去,眼珠子有些凸出,就像一个紧紧盯着你的死人。
在场众人都看到了,叶和泽没有出声,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叶显仁莫名地有些心虚,当年这媒是他亲自牵线搭桥,这些年来一直过得不错,童雅舒嗜酒的毛病,之前他就知道,只认为是无伤大雅,婚后就收敛了,可现在看来却与他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童雅舒压根连头都不敢抬,却依旧能感觉到叶友萧的眼神就像是两道冰锥,刺得她头皮发麻。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谁都没再出声。偶尔能听到叶友萧喘粗气还有咳嗽声。
“去自首,我亲自带你去。”过了很久叶友萧突然说道。
叶显仁有些吃惊,他要的不是这句话,想再劝慰两句,但看着叶友萧的表情又一时说不上其他的话来。
童雅舒浑身一软,从沙发上滑落下来,她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怔了一会儿才抖着嘴唇说:“别,我错了,我……我再也不喝酒了,不要送我去坐牢!”
“友萧,你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叶显仁还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势,话里话外针对这叶和泽不够,还用眼神瞟过去。
叶和泽听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淡定地坐在原地。
“没有谁说什么,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叶友萧说话开始大喘气。
见此,叶和泽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放在叶友萧的手边之后又坐了回去。因为要商量事,家里的仆人都让去了后院,这些事只能叶和泽亲自动手。其实护工也跟着回来了,但却在车上等着,叶友萧没让她一块进屋。
叶显仁见到叶和泽这殷勤的样子,鄙夷地哼了一声。
童雅舒依旧是哭,哭的楚楚可怜,泪水砸在衣摆上,绽出一朵花来。她本就长得好,即使已为人母依旧风韵不减,气质娴静,这时哭起来实在惹人怜惜。
叶友萧颤着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童雅舒面前,慢悠悠地蹲下身,刚要说话,就听到叶显仁的声音传来:“友萧啊,按说你们的家室我虽然是长辈,却不好插手,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花些钱就能解决的事,你真的忍心让壹壹和小雅母子分离?”
叶显仁试图再劝劝叶友萧,他不知叶友萧为什么做了这样的决定,可童雅舒却是他一步重要的棋。
叶友萧虽然目前病情看似好转,可谁也说不清他什么时候就忽然撒手走了,到时候信达让叶和泽那个小崽子当家,他们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叶和泽不比叶友萧,冷情冷性,软硬不吃却又十分难缠,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把自己赶出信达。但是童雅舒不一样,她手里还有个孩子,叶友萧的亲生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要真到那个时候,总能帮些忙。
叶友萧却不理他,撑着膝盖蹲了下来,轻声对童雅舒说:“不要怕,我陪你去。”
听了这话,叶显仁气的胡子都歪了。感情他的话都白说了。
童雅舒哭的更厉害了,从默默垂泪到抽泣,声音带着哭腔,说:“求求你,友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戒酒,在家好好带孩子,壹壹上次还说幼儿园里布置作业,让父母跟着一起做……”
叶友萧却不为所动,他枯槁的手在童雅舒的脸上抚摸,擦拭她的眼泪,神情不带一丝怒气,像个温柔的丈夫安抚心爱的人一样。
童雅舒觉得有些希望,好似看到了叶友萧的动摇,正要再说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乖,洗把脸我们一起去自首。”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打破了童雅舒最后的希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友萧,同床共枕十几年却从没有了解过的丈夫,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与致命的一刀,无论是当年的徐兰还是现在的她。
童雅舒只觉得刺骨的寒冷。一时间,心里的失落全部转化为怒火,她失去了往日的娴静,雌目看着叶友萧,眼泪也忘了流,一字一字地咬牙问:“你真的要送我去坐牢?”
叶友萧像是毫无所觉她的变化,竟然牵起她的手,就要艰难地站起身来。
到了此时,她才确信叶友萧从头到尾都是在说真的,他是真的要送自己去自首,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
童雅舒猛地甩开叶友萧的手,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
叶友萧病了很久,身体虚弱,即使是女人也能轻易地将他推到,更何况是童雅舒使足了力气。他踉跄地后退一步,整个人向后仰倒。叶和泽见势不妙,急忙起身去扶,可到底晚了一步,在叶友萧跌倒后,才勉强拉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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