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让赛制显得更加公平,又避免第一轮有实力又玩得好的选手组在一起互相抢镜,今年第一次的分组没有用中心位挑人的规则,而是在保证种子选手能平均分配的情况下,节目组做了最大可能的随机化设计。
我之前还不大明白他跟路择远两个跳舞的为什么不选偏向舞蹈的歌曲,都有vocal梦是怎么的。
现在倒是明白了,左清秋作为全能型的选手,在自己没有队友选择权的情况下,舞蹈组的整体舞台很容易被程度较差的选手拖后腿,而vocal却能非常直观的凸显个人水平。
但是人生就是,你越算计往往就越倒霉。
左清秋就硬是抽到了一个王者带一群青铜的配置。
显然左清秋对自己的运气非常不满意,似乎已经在为组员的构成达不到基本标准而生气,我那句话更是火上浇油。
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看着我,一字一顿道:“齐悠扬,你是来这儿玩的,我可不是。”
他话一出口,我看摄像老师立马就精神了。
我心说展书佚说我我认,你凭什么说我?你算什么东西?
像是被按了开关,肾上腺素激升,心里的小火苗也被点燃,似乎短暂的变回了年轻气盛的齐悠扬。
“我也不是。”我说,丝毫没有回避他的打算:“我们走着看。”
“是吗?”左清秋不屑一顾:“那舞台上见咯。”
身后,路择远录完口播回来,缓缓推开了练习室的大门。
第18章 第一次公演(二)
放狠话一时爽,一直放一直爽。.
但是冷静下来就很想抽自己。
当时头脑一热,冲得不行,还舞台上见呢,见什么见啊就我这个鸭子学步凭啥跟人家C位剧本见?
路择远进来的时候我们互呛接近尾声,左清秋压下脾气优先跟他打了招呼,没再理我,和自己的队员又合了两遍终于放行,在哀鸿遍野中离开了练习室。
蒋三七来得最晚,揉着鸡窝头让我先听听他昨天晚上新写的歌。
我没心思听,把《回信》的歌词丢给他,请他别整有的没的,抓紧时间好好练习。
我自己找了飘窗的位置坐下。上午日照很好,路择远也看中了这块儿风水宝地,不一会儿就蹭过来,躺进阳光里,默默记词也不怎么出声。
他一只手臂垫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拿着歌词板,看几眼然后放回去,如此反复。阳光洒进眼睛里,把他的虹膜映成浅浅的咖啡色。
我背着光,用手戳他的肩膀。路择远扬起头,阳光直射使他睁不开眼,把歌词板举在头顶遮挡。
“你别这么躺着,”我开玩笑:“晒黑了怎么办?”
他“哦”了一声,翻了个身,改成趴着,像只晒太阳的大型犬。
我突然好想摸一下路择远的头发,实际上等我反应过来时也的确在这么做了。
他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动脚,条件反射似的躲了一下,我悻悻收回手,路择远正打算讲话,看到有人来便住了口。
蒋三七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带着满腔怨气:“让别人好好练习,自己在这儿偷懒?”
于是我和路择远都被迫听了一遍蒋三七的新歌。路择远就歌词的问题跟他聊了两句,还帮他改了几个韵脚。
“可以啊你,”蒋三七兴致勃勃,赞扬道:“挺有天赋。”
“也没有,”路择远谦虚:“闲书看得多些。”
蒋三七琢磨了一会儿,主动提议:“你可以跟悠扬合作,他词写得特别烂。m..”
我拿歌词板揍蒋三七脑袋让他闭嘴。路择远在一旁看我俩打闹,闭眼客套:“齐悠扬写得也不差。”
路择远夸得像听过我的歌似的,我在公众视线里几乎查无此人,他能上哪儿听去。
当然我不会拆穿他。
但还是要强调,我词儿写得不烂。起码不特别烂吧。
下午有声乐老师来给我们两组轮流上课。明星导师们通告很满,日常的教学还是由节目组请来的专业老师负责。不是展书佚来让周图非常失望,我倒觉得庆幸,跟展老师的正面交锋最好能少则少。
我说不过他,躲还不行么。
左清秋的人最多也就休息了四个小时,就又回来继续练习,精神状态还是非常不佳。
我们这首歌对我来说挺简单,唯一的难点在chorus部分的粤语发音。我们一组六人,只有周图一个来自南方,剩下的在京津冀平均分布,从小玩儿冰蛋子长大,语言隔阂不是一点半点。
上午的时间几乎都用来纠发音,课上老师挨个听我们唱了一遍后眉头深锁,率先拎了路择远起来批斗。
我直到正式听路择远唱完整版之前都以为他和左清秋是商量好的,一个思路,舞技已经公认很优秀,第一次舞台重点放在vocal展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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