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跖。”他神情里带着戏谑,“咬我一口。”
他虽然这样讲,却丝毫没有将腺体暴露出来的意思。
嘴唇微张,唇色润泽,更像另外一种无声的邀约。
江跖随着他的话语,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一次刺破omega的腺体时,明明由于恐惧而不住的发抖,却依旧强撑无事的模样。
他眼色一黯,上前几步,将谢晚松完完全全顶入墙角里,还住对方的腰身,附身吻住了谢晚松的唇。
他用力的亲吻他,恨不得将其揉入骨。
一直到omega夜合花味的信息素缠绕上来,谢晚松的喘息里带上某种甜腻柔软的轻吟,江跖才放开他,笑着揉捏了一下对方的腰身:“在外头呢,回去继续。”
谢晚松原本就被撩拨的浑身起火,现在被捏了一把直接酥软了半边腰身,差点儿就没站稳。
他唾了江跖一句:“假君子。”
江跖任凭他骂,笑而不语。
等到两个人进入包间的时候,大门一开,谢晚松顿时就乐了:“哟,小家伙,不是说不来吗?”
孙茁正坐在沙发上喝橙汁,听到这句话差点儿喷出去,耳根瞬间就红了,小声反驳道:“老唐送我来的!”
清甜二年级换了新的校服,裤腿高高挽起,一头短发利落十足,小脸上不苟言笑,像是个冷漠又不羁的酷girl。
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嫌弃之情不加掩饰,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摆弄平板。
谢晚松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暗地里却凑近江跖跟他咬耳朵:“你弟跟你一样,害羞的时候耳朵都红。”
他吹气的时候痒痒麻麻,声音又轻又软,刻意勾引似的。
江跖转头看他,谢晚松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坠入了一整条银河。
简直就是个漂亮的妖精。
江跖摸了摸再一次发红发热的耳根,一时间幸福又无奈。
孟云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逗小孩儿,这段时间虽然他消瘦许多,但气色和精神看起来都好了些,看得出来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两个小孙子,心情舒畅,皮皮闹闹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爸爸来啦,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姑姑的话?”谢晚松一人亲了一下,皮皮闹闹也紧跟效仿,他再抬起脸来时已经多了一脸口水。
谢晚松拿手背把娃娃的口水擦干净,趁江跖没注意又尽数擦在了对方的脸上——他这举动无疑于孙茁往清甜脸上抹奶油,幼稚地可笑,他却做的不亦乐乎。
一家人兴致冲冲地给小寿星过完生日,吹蜡烛切蛋糕,围着一起唱生日歌,当真是一桌喜气洋洋的氛围。
谢依然让清甜对着蜡烛许愿,愿望偷偷藏进心底,不要告诉任何人。清甜便虔诚地许愿,许完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吹灭了蜡烛。
江跖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一点点恍惚。
以往他在国外,同那些同龄人间总是不合群,先前陪伴在身边的只有顾子安,到后来就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直到父母相继去世,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家的概念,无论是多么祥和喜乐的氛围,他都像个外人,与之格格不入。
江跖低眉,桌下谢晚松摸索着握住了自己的手,弯着唇角看他:“想什么呢?”
江跖极快地回握住他,咽下了口中酸涩又五味陈杂的情感,轻声回道:“想你。”
待到散场的时候,皮皮闹闹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熟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进小床里,蹑手蹑脚走出来的时候,彼此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谢晚松洗漱完毕,卧室的阳台门开着,月光投进来,映的外面身穿衬衣的背影白的发亮。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江跖手指间明灭的烟火光。
谢晚松踏出阳台,与江跖并排站到一起,自然而然地从他指尖拿过烟来,惬意地放在口中抽了一口。
然后侧过头去,薄唇轻启,将烟雾尽数喷吐在了江跖的方向。
他开口,声音慵懒的像一只餍足的猫:“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讲?”
江跖没有讲什么,只是慢慢地抬起谢晚松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月下反射出光芒,熠熠生辉。
他抬眼认真地望着谢晚松,眼睛里蕴含着一片深沉的海,沉淀着极致的温柔与爱意:“我想…重新娶一次你,认认真真,办一场所有人都知道的婚礼。”
他与谢晚松缺一场全世界为之作证的誓约,他欠他无数,会用余生慢慢补足。
谢晚松闻言怔了几秒,他缓缓将手从江跖手里抽出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他的手指再微微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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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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