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晚松的信息素继续释放的话,这一簇小小的火苗不用多久就会变成弥天大火。
怀里人闷哼着将脸埋入自己的胸膛,火热的体温极快地传达到了胸口,即便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Alpha的气息依然可以对他起到短暂的安抚作用。
江跖没有处理这档子事的经验,他不清楚强制发情究竟对Omega的身体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一次次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他,这种情况显然送去医院比较妥当。
他眉毛紧簇,嘴唇僵硬成一条直线,眼底出奇的冷。
曾经在月下酒吧打工的几个月当中,他明白王达为人,随便对Omega下药然后强/上这种事情他干的次数数不胜数,原本以为他不敢碰这些达官贵人少爷公子,没想到真的冲谢晚松下手。
江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叫救护车,怀里人大概察觉到了他的打算,一截纤细的手腕突然伸在眼前,无力地搭在了自己即将拨通通话的手上头。
“…不去医院。”
谢晚松声音飘忽又低哑,因为发/情的缘故带了些黏腻的尾音,他的目光涣散,分明已经无法清晰思考,可却仿佛有种特殊的执念,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
江跖双唇紧抿,冰雕般的面容上涌现出复杂神情,他纠结半晌,最终将手机合上,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行,回家。”
彻底发/情的Omega所散发的气味甩开两条街都能闻见,江跖把他压入怀里,用自己的气味完全笼罩住他,尽量避开人流量多的道路,迅速赶回家。
女房东茶足饭饱之余正准备出门透个气,就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可恐地冲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你…”
下一刻就被浓郁的Omega信息素狠狠呛了一口。
江跖理都没理,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上楼时还能听见女人在背后喋喋不休地抱怨:“临近生理期了还不知道吃抑制剂,到时候大街上被人强行标记了还不知要跟谁哭冤…”
江跖把谢晚松放在床上,男人眼角处一抹绯色,嘴唇更是红艳动人的很,他在床上稍微扭动一下,江跖的外套便敞开,露出了被情欲蒸的微微泛红的光滑胸膛。
江跖喉结微微一动。
他额上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整个人都如同身处五六十度的高温地带,而这股热流迅速向小腹处汇聚过去,连带着大脑都泛起一股麻意。
江跖迅速从抽屉里找出抑制剂,然后急匆匆地接了一杯凉水,硬是给谢晚松塞了进去。
Omega的口腔火热,在这样的高温下口水也粘腻起来,下意识地舔舐着触碰在自己嘴唇边缘的冰凉手指,带着某种挑逗勾引的意味。
再这样强效的发情/药效之下,抑制剂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
江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搅入了谢晚松的口腔,Omega眼神里失去往日漩涡一般的深不可测,空洞迷离地望着自己的位置,好像现在不论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对方柔软的舌缠绕在手指上,江跖差点儿失控。
他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此刻除了飞速逃出这个房间,淋个冷水澡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刚准备起身,就感觉有人勾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很轻的一勾,并未使多大的气力。
“别走。”谢晚松的声音虚无缥缈到不真实,可怜的Omega无法抵抗灭顶的情/欲,这让他感到陌生,感到恐慌,以往平稳冷淡的声线此刻完全变了味道,甚至带着些许崩溃的哭腔。
“我好难受…”
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江跖咬了咬牙,腿脚却如同麻木,使不上气力。
明明知道他只是被注射了药物,也明明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全凭本能,甚至他根本无法分辨现在出现在身边的Alpha究竟是谁。
“江跖……”
他不是第一次幻想着谢晚松这样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刻,江跖分明听见了自己理智断片地声音。
他压住谢晚松的手,几乎是撕咬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mega的嘴唇,谢晚松的唇略微干燥,他大概不久前又吃了戒烟用的棒棒糖,口腔里充斥着甜腻的草莓香味。
到最后已经说不准是谁入侵了谁的口腔,舌尖灵活地挑逗过上颚,紧紧地与软舌纠缠在一起,不期然地换来对方一阵触电般的颤抖。
身下人细腻,柔软,像是一朵在夜里徐徐绽开的洁白花朵,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Alpha的信息素再不刻意抑制的状态下彻底迸发出来,浓郁而又铺天盖地地袭卷进了整间房屋,明明是清冽的雪松的味道,此刻却有着将人融化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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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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