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充盈着熟稔的荷尔蒙气息,苏塘忍不住圈住那人的脖颈以拉近距离,从电梯口挪到家里都没舍得撒手,嘴唇还眷恋地贴着舔着,很上道地开始单手拉裤链。
两人吻到腿脚虚软,快分开时那人在苏塘的嘴角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一下在口腔蔓延开来。
屋里没开灯,只有那个人深邃的眼眸和窗外的月亮泛着光。
“程之涯,不是说不来吗?”
苏塘调笑道,纤长的手指没闲着,若有似无地在对方小腹上画圈。
程之涯蹙眉:“我来碍着你了?”
苏塘很是赞同:“是有点。”
话没说完呢就又被困在墙角,喉结就瞬间擒住,再也发不出声来。程之涯先用小尖牙细细地磨,接着是湿润的舌尖一勾一勾地舔舐。苏塘只觉得喉结酥麻酥麻的,连连吞咽也逃不过那人锲而不舍的追捕。
他凭着炽热的气息寻上程之涯的唇,在口腔内肆无忌惮的撒野。两人无缝贴合,一头扎进深海之中,靠彼此的热吻在浮沉之中得以喘息,喊声如夜间滔浪一波更比一波高。
……
酣畅一场后苏塘泡浴缸里。程之涯拒绝他的共浴邀请,想跟往常一样拉上帘子淋浴。
苏塘看他餍足后又恢复一脸冷淡,忽然起了调戏的心:“咱俩体液交换了不知多少回,程大画家怎么现在才讲究起来?”
哗啦一记水声,程之涯坐进浴缸里,眉头紧皱没说话,十足十被逼良为娼的黄花大闺女。
苏塘笑眯眯地问起他的非洲见闻,对方没搭理,他就用手掌朝对面拨弄水花,锲而不舍地问。
程之涯抓住那捣乱的手用力一带,苏塘整个人就趴在他的胸前,长**缠。
“哟,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苏塘笑得眉目弯弯,眼周天然略带的粉晕经酒意一蒸,更是红得醉人。
程之涯视线落在那双仿佛被水洗过的明眸上,怎样都生气不起来。
他缓缓开口,话不多但对苏塘有问必答。
苏塘问了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却唯独没问他近况。
程之涯心中泛起一丝不快,等耐着性子答完一长串问题后,抢先道:“没有别的想问?”
“别的问题,你想我问什么?不如,你给点提示?”
苏塘提问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可憋笑的嘴角又将那一肚子坏水展露无遗。
程之涯别过头嘟囔:“不知道就都别问了。”
苏塘把他头轻轻掰回来,说:“我是还有一个问题,问完就不问了。”
程之涯扫了他一眼:“什么?”
“你这趟去非洲,有没有玩点什么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你说呢,还给我装,”怀中的人露出狡黠笑容,故意往他耳边吹气儿,“有没有跟别人做?”
就知道这家伙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
程之涯气得将苏塘翻身压在浴缸边缘,用一记强吻作答。嘴唇粗鲁地吮咬,还特意往本就有伤的嘴角补刀,水面很快浮起一点血丝。
苏塘背靠浴缸有点儿喘不过气,嘴唇艳得吓人,被血染的。
他哼哼两声:“明明是你让我问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程之涯自知理亏没反驳,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就往外走。一会儿拿药箱进来,蹲下给苏塘处理嘴角的伤。
被酒精刺到了,苏塘抿住嘴唇,没喊半句。
程之涯放柔手上动作:“疼就喊出来。”
“我疼……”苏塘很刻意地拉拖长尾音,笑得一脸荡漾,“这样可以吗?”
程之涯没接话,转身换上新的棉球,掩饰他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苏塘见没逗笑成功,嘟囔了一句“闷葫芦。”
闷葫芦本芦不想搭理他,两人一时无话。
等做好消毒,程之涯突然低声嘀咕:“黑眼圈有点重,又没好好睡?”
“要熬夜写稿啊,做我们这行就预着随时会英年早逝。”苏塘咧嘴嘿嘿地笑。
“又胡说八道,”程之涯捏住他的嘴唇,正色道,“累了就歇会儿,一辈子很长,没必要拼一时的命。”
“哟,这么不想我死啊?”
“废话,谁会希望你死。”
“也对,我死了你还得再找新的床伴,多麻烦啊,而且像我这样声色艺俱佳的不多了。”
苏塘老爱三句不离地提醒着他们俩的关系,程之涯最近愈发不愿听到这些。
他压住心头涌起的不悦情绪,解释说:“跟这个没关系,只是想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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