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挑眉:“你觉得你现在适合和人打电话?”他俯身低语,温柔的声线有种低音提琴的华丽,“不怕被人问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儿?”
沈浮白被他弄得瞬间泄气,人软软趴回枕头上,不甘地对着响铃的手机望眼欲穿:“我看看是谁打的……打了三次呢,要是有急事儿怎么办……”
姜珩闻言,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把手机勾过来,在看到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时眼皮一跳。
“老,色,鬼。”姜珩慢吞吞地念出屏幕上的字,明显感到身下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挂了吧。”沈浮白别过头。
姜珩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一个猥琐油腻的老男人的声音:“小沈啊,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说要退圈是怎么回事?以后不开演唱会了?”
听到那声音时沈浮白惊慌地回过头,泛红的眼尾极致明艳,眼里带着乞求。
你在干嘛啊珩珩!赶紧挂电话!
他们现在可是在,在……沈浮白一点儿也没有给人直播春宫的爱好。尤其是电话对面那个人,想想就恶心。
姜珩没出声,也没挂,淡淡地等着对面的人继续说。
那人絮絮叨叨:“是传谣的吧?你这大好的前途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公司对你还不够好啊?要什么资源都给你,你可别做什么过河拆桥的事。”那话里透着威胁的意味。
姜珩神色越听越冷。
沈浮白咬着唇不敢出声,不断用眼神催促姜珩别跟他废话。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聒噪:“是不是还生当年那件事儿的气?这不早都过去了么?现在你这咖位谁还敢让你陪酒陪睡……”
听到这一句,姜珩再也听不下去,声音冷得如淬了毒的冰刀:“不好意思,他现在是我的人。珍惜今晚吧,毕竟明天你就死了。”
对面安静了一秒,随即怒吼:“你谁啊?小沈呢?!”
然而姜珩已经挂掉了电话。
沈浮白从未见过姜珩这般模样。姜珩以往都是温和隽雅的,可爱起来像个大孩子,会同他玩笑嬉闹。
现在冷着脸沉默的姜珩,模样依然俊美,令他有些陌生。
他……生气了吗?
沈浮白不敢看他,转过脑袋,额头搁在手臂上,脸埋进枕头里。
姜珩退出来,冷静而温柔地询问沈浮白:“浮白,那个人是谁?”看他不弄死他。
沈浮白闷闷道:“珩珩,别问了。都过去了。”
诚然他过去吃过一些苦,可这些比起现在的甜都不值一提。他不需要再特意说出来。
姜珩却不能不在意:“浮白,听话。”
光是“老色鬼”这个备注,就让姜珩足够恼火的了。浮白那么礼貌,如果不是对方做了什么,他不会给出这么一个备注。更何况对方说的当年那件事,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沈浮白埋在枕头里不想说话。
姜珩把沈浮白翻过身来,凝视他泛红的眼睛:“浮白,别怕。”
他捧起青年瑰丽的脸轻轻吻了吻:“我在这儿。”
沈浮白睫毛颤了颤,好一会儿才道:“他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黄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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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提过我的父亲吧。”沈浮白像个脆弱的孩子一样陷在姜珩怀抱里,或许是恋人间的温存最易让人卸下心防,他忽然不想再隐瞒什么。
他心里藏着诸多委屈,从未有这样强烈的倾诉欲。
姜珩轻拍着他的背:“嗯,你说过,他是位知名的舞蹈家。”
“练舞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病,他后来腿上有伤,再也不能跳舞演出。其实这样也好,上半辈子攒的钱够他用的了。”沈浮白低眸,“可他是舞蹈家,视舞蹈为生命,他不能接受他下半辈子无法再跳舞。当他发现他连一个简简单单的竖叉都感到吃力后,他变得焦躁易怒。”
“然后……”沈浮白轻轻道,“他嗑了药。”
姜珩瞳孔一缩。
“他觉得在那种状态下他跳舞很好。”沈浮白喃喃,“我只觉得癫狂。”
看着曾经优雅的父亲在癫狂地手舞足蹈,那是怎样一种恐惧与悲伤呢。
“那东西有多烧钱你知道的。我劝不住,也狠不下心报警把他送进戒毒所。他是个光鲜体面的艺术家,不该这么潦倒落魄地被报道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那时候只有十六岁。”沈浮白想了想,“也许他爱舞蹈胜过爱我。”
后来,是毒品摧毁了那个男人。
“家里很快债台高筑。他借高利贷去吸。那段时间家里总是有人来要债,我们拿不出钱,他们就采取暴力手段,他们会打我的父亲。”沈浮白道,“我为此和母亲那边断了联系,不想给他们添麻烦。那个幸福的一家三口不该为我们父子俩这点烂事儿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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