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餐厅价格不菲,大厅是另一个“有钱人的世界”,纪越倚着墙边,感叹着不知人们这一晚上吃掉了多少天价食物,同时拨通了司机老六的电话。
这时候包房门再次打开,郑楚轩带着秦向明走了出来,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纪越去门口,随后领着秦向明向后门走去。
“好,我在门口等您。”纪越挂断了电话,看向后门的方向,他想秦向明毕竟是个明星,是要记着他是不能轻易露面的,就是不知道祁培生这会儿在哪,或是要去哪儿。
再次回到酒店门廊,不多时司机就到了,守在门边的迎宾员认得这辆车,走上前拉开车门。
“不必了,谢谢。”纪越正有些疑惑在这里还等不等得到祁培生的时候,郑楚轩只身一人走了回来。
“那位秦先生……”公众场合,纪越问的简略。
“送走了。”
郑楚轩也答的简略,只是他看向纪越的眼神有些不同意味。纪越希望是自己太敏感,错觉他眼中的怜悯,开口问道:“那祁董?”
“祁董有事跟餐厅经理说。”
纪越点了点头,夜风惬意,却吹不散纪越的心事重重,又顿了顿,他迟疑着开口问郑楚轩:“郑助,方才如果先生喜欢,是不是也要由我记下来,方便往后联系……”
郑楚轩微微一愣,没想到纪越没有预想中的高兴,还问了这样的问题,他的眸色一瞬间更加深沉,他看向纪越,点了点头,而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纪越说的是事实,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只能与纪越一同在路边等待。
第20章
“不高兴?”坐上车,祁培生淡淡开口。
纪越一愣,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就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事,还好今天郑助在。”秦向明的出现让纪越有些意外,但严格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纪越早有心理准备,他没有不高兴的立场。
“呵。”祁培生嗤笑了一声,没有多少讥讽意味,倒像是感慨。
他没再开口,纪越也不敢多言,沉默的垂下头。
豪车盘旋上山,途中纪越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心头一点向周围缓慢扩散开来,长时间的情绪低落,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纪越试图从杂乱的现实中找出扰乱一切的线头,却一次次发觉自己的徒劳无功,干脆放弃了抵抗,继续落入沮丧消沉的情绪之中,但这一会儿,他竟然感到些许厌倦,对当下生活,对自己,也对祁培生。
纪越心中悲戚,他又想自己其实一早就厌倦了,只是原先纪明辉活着,他的生活还有个目标,所以直到这一刻才发觉罢了。
祁培生却是不知纪越的所思所想,回到家,对着守在大门旁的贺伯开口:“叫何婶准备一碗解酒汤,再给他下碗面。”说完,他大步就过了客厅上了楼。
跟在祁培生身后还没来得及脱鞋的纪越愣了愣,对于这样明显的关心和照料,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该不该为了祁培生的话而高兴。
“先生今日似乎情绪不好。”餐桌旁,贺伯在一旁谨慎的开口。
纪越握着瓷勺的手微微一顿,抿了抿嘴:“是吗?”他倒是真的没有察觉,可能如祁培生所言,他醉了,确实该喝点解酒汤。
纪越喝了一口,随即马上压低声音叫住了在厨房忙碌的何婶:“您别忙了,我吃不下。”他看何婶欲言又止,赶紧开口:“这汤喝完我就上楼去看看先生。”
然而也不知是喝得太急还是怎的,纪越上楼时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让他不得不握住扶手停下脚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反胃的感觉,这才接着往前走。
纪越在主卧的门口驻足,祁培生没有合上门,于是纪越能听见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大概是酒精作祟,让他反应迟钝,纪越到这时候也没觉得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让祁培生不高兴了。
仔细想来,好像就只有方才饭后那个明星的事,可送走他也是祁培生的意思,纪越实在琢磨不透。
想不明白,祁培生也不在,纪越干脆就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毕竟不知道祁培生一会儿要不要跟他做,还是提早准备好。
纪越打开水龙头,又放任自己沉没在浴缸里,缓缓闭上眼。
他想祁培生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痴迷溺水的窒息感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总是在浴室和祁培生**。他缺乏安全感,当祁培生不在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踏实满足,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淋浴头下纪越闭上眼,水流从头顶流下,滑落脸颊,这时候浴室的门被敲响,纪越一把关了水,听见门外的祁培生开口:“洗完下楼找我。”
这回,纪越总算是确认祁培生不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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