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行。
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天一句“腻了”,真的让他瞬间清醒——慢慢努力?三年五载?他之前怕不是脑子秀逗了吧,都在想什么呢?
那可是他这平凡、普通的生命里,唯一耀眼的星星。
好不容易那么幸运把他捧在了手里,如果留不住、再让他溜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慢慢?潜移默化?
不行,他得每天、每一分每一秒,拼尽全力才行。
迅速地、超进化一般地、尽快变成一个可以配得上赵清嶺、让他荣耀和自豪的人。
必须这么做,再难也要做。
……
第二天清早,“被原谅了”了的赵清嶺,变回超级正常的忠犬版本。
蹦蹦跳跳、活泼可爱。
殷勤地给男朋友扣袖口、打领带,早餐的时候狗腿给男朋友烤吐司、抹草莓酱。
今天要打卡的景点叫做“对岸共和国”,坐落于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老城区。
百科上说,这是一个微型国家。
其实,国家个屁。
“对岸共和国”成立于一九九七年的愚人节,该国拥有一只十二人的军队,并有自己的国旗、货币、总统、宪法和军队。
……重点是愚人节建国,以及目前暂时未被任何一国政府承认。
基本上可以理解成十二个浪漫的人自成一体的行为艺术。
走进“对岸共和国”,马上可以看到满大街古色古香的旧砖房。雕塑、墙绘、艺术品商店一应俱全,就连街边的树上都挂着各种各样的雕刻小木牌。
小猫形状的、小鸟形状的,风一吹过,叮叮当当。
整个“国内”现代艺术、古典艺术、行为艺术气息皆突破地表,本质上,完全等同于一个立陶宛版本的北京七九八艺术街区。
“对岸共和国”的“宪法”一共四十多条。
十分有趣,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刻在“国家”某条中心街道金属牌子上——
“每个人都有爱和照顾猫的权利。”
“每只猫都没有义务要爱它的主人。”
“每只狗有权去做狗。”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利。”
“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
赵清嶺:“彻彻,你看到了吗?‘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
他蹭来蹭去,继而从身后直接八爪鱼把人给抱住了,还很幼稚地“啪叽”锁死。
“彻彻,彻彻~”
他继续蹭,程彻略僵硬:“你干嘛?”
“没干嘛,我在行使我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
程彻:“……”
“彻彻,彻彻,最喜欢你了。” 他一遍遍,一遍一遍。
“彻彻,彻彻,”他又小小声,很试探地,“真的对不起吖,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一定要真的原谅我。”
程彻垂眸:“说过翻篇了。”
“嗯,我知道。可是,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所以……对不起嘛。”
“……”完全没有必然逻辑的因为和所以。
周遭是淡淡的香水味,那个人温暖的手臂环环抱住他的脖子。
程彻微微眯起眼睛,男人发梢微卷、痒痒的蹭着他,在阳光下点缀着金色,眼前的世界都一片清晨的金黄。
那么轻柔,那么美。
程彻垂眸,抬起手,轻轻抓住了赵清嶺抱着他的手臂。
一时无话,只有怀抱的温暖,以及风吹过。
一刻定格,他恨不得时间停止、这一瞬间能永恒。
半晌,赵清嶺才又蹭蹭他:“彻彻,想亲亲。”
他说着,指了指身边一棵碧绿的大树。
程彻循着看过去,叶子茂盛尖细,并看不出是什么必然品种。
只看到树枝很高的地方,正晃荡吊着一块木牌。
明亮的三色,正是立陶宛国旗的颜色,雕刻成爱心的形状。
“彻彻,你看到了吗?那是西方国家的习俗。”赵清嶺指了指头顶,“出门在外,遇到这种爱心形状的小木牌高高挂着,两个人不管是不是情侣,都必须在小木牌下面接吻。”
他说的一脸认真,随即揽住他的腰,“规则就是这样,没有商量的余地。”
程彻:“……”
“你又骗人。”
“没骗你!是真的,在小爱心下面亲吻的情侣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程彻:“……”
明明耳朵已经红了,却还是坚持无情戳穿他家男神:“故事都被你改给小木牌了,那圣诞夜的槲寄生要怎么办?”
真正西方历史悠久的习俗,是在圣诞夜的槲寄生下才要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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