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浑身一个激灵,果断踹开他去洗澡。
浴室里用手做着活塞运动,咬牙切齿地骂。
奶奶的,不知道男人早晨起来不受刺激都会有反应么,还这么折腾我。
披着睡衣打开浴室门,十九似笑非笑等在门口,帮他把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扣好,露出两排白牙:“饿了。”
惊蛰噙着血泪去炒米饭。
米饭炒的颗颗饱满粒粒爆开,沾了鸡蛋看着就香,十九吃了第二碗,正要去盛第三碗的时候听到惊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脚步停住,转过身递纸巾:“犯鼻炎了?”
“正常现象。”惊蛰一边擤鼻涕一边打喷嚏,用脚勾过来垃圾桶,泄愤一般扔进去。
打开电视,今天是全省降温,遥远的内蒙古已经飘了雪,入秋的第一场霜打湿了路面,高速公路上汽车追尾一片。十九把药扔给惊蛰,惊蛰合水吞了,心里这才舒服点,蹲在十九身边絮叨:“这药吃了犯困,你说我今晚见了嫂子别出状况啊。”
“不会的。”十九搂了人,把台换到动物世界,整个人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语气却还是温柔的,“有我呢。”
惊蛰拍拍他的头:“乖,我去洗衣服。”
十九抬起头,想说什么,被惊蛰果断制止:“你上次把衣服洗成抹布,我可不敢再叫你洗了。”
边洗衣服还是喷嚏不断,眼泪把眼睛都糊住。惊蛰头皮一阵阵发紧,忽然有人按上太阳穴,一下轻一下重,舒服极了。惊蛰把身子放软,整个人靠在那个胸膛上,过了会儿,头不疼了,才叹着气问:“看完了?”
“没有。”十九说,“去看医生吧。”
“治不好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早点防备就没事,吃药抑制着就行。”
“惊蛰,我以后一定不让你吃苦。”
“那就听我的,去学个厨师什么的,别想着进黑道,少让我担心。”
十九环着他的腰,不置可否。手机忽然响了,惊蛰让十九过去拿过来,接起来,是彪哥的声音:“惊蛰,我现在让你二哥过去接你,方便不?”
十九拿着手机凑近惊蛰耳朵,自己也凑上来听。惊蛰甩甩满手的泡沫,说:“可方便了。”
彪哥笑着嘱咐:“那到了我让他给你电话,今天降温,记得多穿点啊。”
惊蛰应了,把衣服漂干净挂在阳台上,回身,十九已经换好衣服,大秋天的只穿了一件薄衫,气得惊蛰踹他,这才好歹去换了件稍微厚点的。惊蛰换上件薄毛衫,想了想,还是又吞了一片药。十九探进头来,正看到他翘着腿换裤子,心事重重的,好像有点低落。他把对惊蛰的感情说明白之后,就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用平常心看待惊蛰这些动作,夜里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他有时也会忍不住凑过去偷吻那双唇。可惜惊蛰一直没有正面回应,甚至丝毫不当回事,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裤,也安然地走来走去,难为十九就憋着一口气强忍,忍到忍不住那天,把人扑倒。
惊蛰把裤子穿上,窄窄的腰看得十九有些口干。他抬头,有些不自信地问:“你看我这样,你看得出来我是个做MB的么?”
十九捏捏他的脸:“她要是敢对你凶,我……”
“得了。”惊蛰打掉他的手,手机又在振,接起来,二哥说他正在楼下。惊蛰把十九推出去,锁上门。
来接他们的是彪哥惯常坐的那辆车,二哥坐在副驾驶,见他们来了也不客气,指指后面道:“够快的啊。”
惊蛰坐在车里,被冷风吹冷的身体温暖了些,斜了二哥一眼道:“二哥亲自来接,哪敢让你等久了啊。”
“切。”二哥抱怨,“我正跟小满逛街呢,彪哥一个电话让我来接你,小满差点跟我闹起来。”
惊蛰笑得打跌:“他没说什么时候不干这行了?”
“没啊,我一天劝他八百遍,说我能养得起他,可他不听。”二哥一脸讨好,“要不,你劝劝他?”
惊蛰操着手不干:“这行有什么不好?靠自己比靠你们好多了,我看小满的决定可正确了。”
二哥被伤害了,转过头,自己舔伤口去了。
车子一直开出城区,拐进著名的高档别墅区。小区门前就是一个大型喷泉,古铜色的欧式风格,半裸的女人高高站着用水瓶子往下倒水,好几个孩子围着她傻乎乎的笑。十九回过头看了很久,转回头问:“那个雕塑,是不是不和谐?”
十九现在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语言也越来越流利。前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在楼下跟王奶奶的孙女聊了几句,学会了许多新名词,回来之后自己坐在沙发上想半天,吃饭的时候忽然对惊蛰宣誓:“以后我挣了钱带你去天上人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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