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他的命。
两人这么抱着互看好一会,直到走在前面的琴姨传来一声干咳,南黎才匆匆忙忙放开怀里的人,什么话也没说就直直往前走去,森槐在后面看到南黎露出的耳尖,心下一动,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笑得眉尾的红痣都亮了几分。
他想,公寓那点地方实在太小,得买幢大别墅来养花。
“对了,小黎,我这有一些新做的米糕,你来拿点回去。”到了分岔口,琴姨说道,“阿槐也来,你还没来过琴姨家吧。”
见森槐迟迟没反应,南黎叫了叫他:“哥?哥。”
森槐回过神来,胡乱应道:“嗳,对对,是,没来过吧,没来过。”
“想什么呢,”琴姨笑说着往前引路:“还有,阿槐,过几天要降温的,你带小黎跑我这来,我这有小太阳,你们总在楼里烤炭火盆对鼻腔也不好,南医生就是太固执了。”
森槐应下,想起南老爷子的性子,思绪又乱飞到不知天南地北处去了,心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南老头子死板的紧,尚且不论他对同性之前的事如何看待。一旦让他知道自己不仅念着他家的宝贝独孙,还打算撬墙角,不得气的拿他那拐杖敲残了自己,然后再给裹一团扔到药山上去当肥料。
这可不行!森槐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俗话说生米煮成熟饭,攻下主城最重要。于是又放心地去想他的大别墅。
“哥?”南黎见森槐脸色变了又变,从山上下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放心地示意。
“你说要不要草坪呢?”森槐还沉浸在自己大别墅的规划中,条件反射地回道,说完后才惊觉不对,看着南黎疑惑的眼神,掩饰的话语在神经里一转,又变成了“小黎会游泳吗?”
森槐决定今晚熬夜也要背下说话的艺术,瞧这嘴给瓢的。
森槐还没对自己的无脑行为进行一场全面的革命性批判,就被隔壁庭院传出的一阵哄闹声打断。
“哎,都不容易啊!虽然吧,我呢,今年是混了个副经理当当,但也只是工资翻了几倍,平时负责几百万的小项目,什么实权啊,都没有,说到底也还是个打工的,没什么,没什么。”
琴姨脚步一顿,竟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继续往前走,院墙内的嘈杂仍在继续。
“嗐,什么权不权的不重要,我们俗的很,活来活去不就为个钱嘛,要我看啊,这些个老同学里,还是贵财你混的最好!”
这位贵财经理谦虚了几声,又听人说。
“对啊对啊,贵财贵财,听谐音,可不就是个鬼才嘛!我们以前就这么叫过你,你还不乐意,这名字多有福气,取得多好,咱叔多有才华。”
“叔以前上过大学,能不厉害吗。”
“叔还上过大学呢,真是基因好啊。”
走过院墙,只见一只金毛被套上狗链拴在门前,地上还散落着几根骨头,金毛趴在地上,奄奄地低声叫唤。
琴姨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对他两说道:“你看今天琴姨屋也没打扫,你们就在外头等会吧,我马上把东西给你们拿出来。”
“没事,您慢慢来。”
看着琴姨进去后,森槐拿出袋子里的猪蹄肉,放在金毛鼻子下扫了扫,金毛鼻子立马动了动,两只眼汪汪的瞧着他,森槐一笑,把肉给扔到它跟前。
“妈,你回来了,今天我们几个老同学聚聚。”院墙里一静,随后又响起一阵问好声。
琴姨轻声应了,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往里走。
门外,森槐又扔了两大块猪蹄肉在地上,嘴上说着:“这可怜见的,瞧琴姨把你给养成什么样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
“汪~汪~”地上的金毛犬咻的一下爬起来,蹭着南黎的裤腿低声叫唤。
“嘿!你个没良心的,”森槐指着金毛,一脸不可置信,“真没良心的狗啊。”
森槐拉过南黎的手,一边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一边指着金毛,“这是我的人,别乱蹭。”
“汪!汪!”
“咦?这狗今天怎么会叫了。”话音刚落,一个戴着金项链的男人从院里走了出来。男人有点驼背,导致整个身子除了手臂都往后倾,看起来虎背熊腰的,再加上倒三角的脸型,形容实在有损环境。
“妈!这两是谁啊?”
看这牙口,还有这周身的味道,得是磕了多久的槟榔,森槐心中想道。
琴姨拿着篮子匆匆忙忙走回来,对南黎和森槐介绍道:“这是我二儿子,周贵财。”琴姨抿着笑,又对周贵财说,“他们是你南叔叔家的,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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