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森槐满脑子浆糊,他刚刚算是被调戏了吗?正要重整旗鼓去重新理论,却看到前方南黎发下的耳朵充血般的红,森槐挑了挑眉,心里暖的不成样子,前面的那个青年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少年。
也好,不就是帮厨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才是真丈夫。
取消去医院的行程,两人吃过早饭就直接开车去商场。南黎带回来的衣物不多,森槐家里日常用品也不齐全,估计得是场狂购。在车上把要买的东西列了个单子,两人从地下超市开始逛起。
“怎么了?”森槐走到南黎旁边,发现他在盯着一支红玫瑰,“喜欢?”
南黎摇头,“这是我见过的第二朵玫瑰。”
森槐诧异,印象中玫瑰是烂大街的花,在节假日出个门随便就能碰上五六个卖花的,不过更惊讶于南黎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第一朵在巴黎街头的红箱子。”
“巴黎?”
“无聊的时候去的。”
南黎移开目光,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那次巴黎之行,偶然在路上看到一个红色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朵红玫瑰,玻璃上面写着:如果爱,请打碎玻璃。
他站着端详了那朵红玫瑰许久,那是他第一次看玫瑰,第一感受就是玫瑰果然不太好看,他知道许多人会选择送玫瑰来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想或许那个人会喜欢。想要触碰的手一顿,他收回还未摸到箱子的指尖。
他的爱不在巴黎。
回去后他买了许多花的种子,里面就有红玫瑰,但一朵都没种出来。
森槐跟在南黎后方,心想院子里今年的腊梅花苞结的可多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开花了,南黎一定很喜欢,如果能带他去看就好了。
早知道今日,当初装潢的时候就不该那么按着南黎的喜好来。
两人心思各异,最后竟也选好了满满的一车,走到收银台排队。他们前面站着一个外国人,正在和收银员解释着什么,森槐被他们的对话吸走了注意,这个外国人的英语竟然奇奇怪怪,收银员大概也只懂简单的口语,讲的磕磕碰碰,森槐艰难的听了半天,明白了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后面排队的人等急了,开始挤挤攘攘,森槐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好南黎及时抓住了他,南黎往后面警告了一眼,扶好森槐站稳,上前和那个外国人交流。
“他说这个没刷。”两句话的功夫后,南黎对收银员解释道,收银员闻言对着□□核对,发现果然没有这样东西,解决完后对着南黎和那个外国人一通谢谢。
等结完账出来,森槐问:“刚刚那是什么语言?”
“芬兰语。”
“芬兰?你怎么知道这是芬兰人。”
“语调。”南黎想了想又道,“还有他说话时,盯着自己的鞋子。”
自己的鞋子?森槐来了兴趣,问:“那如果他盯着别人的鞋子,又是什么人?”
“外向的芬兰人。”南黎回道。
森槐抽了抽嘴角:“那刚刚那个难不成是内向的芬兰人?”
南黎默认。
“去过芬兰?”森槐问着,语气却很肯定,都能听出语调了。
“无聊的时候去的。”
又是无聊的时候?森槐今天已经第二遍听这句话了。
把超市买的东西放到后车厢后,两人前往男装楼层。森槐起先还有些纠结,毕竟他还没陪人来买过衣服,逛街这种事他只听医院的小刘抱怨过,听说命都可以逛掉半条。
但是,看到南黎穿着他挑的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森槐内心深处的某种私欲被极为彻底地满足了。
以至于南黎试了两件就拎着衣服去付款的时候他极为不满。
无视南黎示意可以了的眼神,森槐想带着南黎把这一栋的男装店一家挨着一家地都逛过去,然后看到合眼的就让南黎试穿,于是。
“这件有点显肩宽,”森槐把手里刚拿下的衣服递给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南黎,“去试。”
“这件,”森槐手抵着下巴,点点头,“不错,不过得换双鞋子配。”
“恩,里面加件风衣吧,服务员,有风衣吗?”
“紧身衣?”森槐想象了一下说,“拿来试试。”
“这件有黑色的吗?”
“买!”
南黎提着几十个袋子走出店门,看森槐兴致昂扬地就要走向对面的一家店,赶紧叫住。
“哥。”
“恩?怎么啦。”
南黎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说:“已经足够。”
整整逛了一层的男装店,眼下已经十二点了,该是去吃午饭了。森槐回头看了看运动系的标志,挪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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