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写那些药名的时候还是好看的像印出来似的,一旦把那些字拆开来写,就成了扭扭歪歪的虫子了。
“哎呀,不管了,这事就交给你办吧,想种什么就往上面写,森律给我推了一个花鸟商,还挺好的。”
春满月白了他一眼,手上还是把这几张纸给接了过来,好好地压在书桌上。
“这几天喉咙还难受吗?”南和示意春儿抬头,打着手电往他喉咙里看了看,皱眉,情况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可以说话,但不舒服。”春满月揉了揉喉结说道,这两天他心情挺好的,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倒是“西药不吃了,不好吃。”
“不行,有用的话还是要吃的。”南和安慰道,“再吃一个星期,现在在调的药汤就快了。”
因为春儿怕苦,南和研究了好久的治喉咙的药汤,最近就要有成效了。
南和揉了揉春儿的头发,看他微翘起的嘴角,忍不住咬了一口。
院里的玉兰又结了花苞。
春满月趴在窗台上,拿着一根毛笔在纸上写着:玉兰,梅兰竹菊,桃花...
笔尖在空气里一点一点,盘算着他的菜园子花园子还能再添点什么,最好是把好看的都种上,一种仅一株,才显珍贵。
春满月勾着唇角,今天那个女人也没来。纵然再不理世事,对冷嘲暗讽他还是能认清的。那人的恶意不跟南和说,也是不想南和为难。
再说,南和今天开始去交接这里的工作,不多久,他们就能离开这,回去了。
春满月细细规划着,脸上是挡不住的期待,突然听门外传来一声惊叫。
等了一会,外面的声响没停,春满月起身,走到门外去看,发现是隔壁一个小孩开着二轮的小车,下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现在正无助地躺在地上大哭。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春满月想了想,还是过去扶起这小孩。
小孩头上磕了个大包,肿得发青,两膝和双手都被磨破皮,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春满月问了几句小孩家在哪,可他却是抽泣得不成样子,哭得昏天黑地般,什么也说不上来。
没法子,春满月只能把人往家里带,简单地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小孩渐渐平复下抽泣,身体一颤一颤地抖着,看来是摔的狠了。
“你家在哪?”等小孩平复地差不多了,春满月再次开口问道。
这次不待小孩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阿全!你在哪啊?”
“哎,这不是阿全的小车吗,难不成是进这里面了?”
众人一齐望向面前的四合院,面面相觑。阿全母亲着急找孩子,率先走了进去。
“阿全!”阿全母亲一进去便看到了站在春满月面前抽泣的孩子,立马过去拉过来,上下检查,“你这孩子!我不是和你说不要在这一带玩吗,你看看自己摔成什么样了,你欠揍是吧。”
随后看了一眼春满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便抱起阿全就要走。
春满月也不是为了被感谢才救的人,拿过旁边的水喝着,从早上开始他的喉咙又不舒服了,刚刚说了两句,喉咙竟就像火一样的开始烧。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总要找上你。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阿全都摔成这样了你就让他站在这儿?药典堂离这不远吧,把孩子送到药典堂不行吗?”跟在后面的一位大妈指责开始指责道。
“你给阿全涂的都是些什么啊,不知道要先消毒吗,你这一堆东西里消毒水也没有,你是怎么给阿全弄的啊。”
前几天叫住黄小念的大妈从门外伸进一个头,嘲讽道:“不然你还指望他能怎么做,我看啊,他就是自己不能有孩子了,也看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呗。幸亏我们来的早,不然指不定阿全就要被他给怎么着了。”
春满月放下手上的茶杯,警告地瞪向说这话的人,示意她注意言辞。
“你瞪我干嘛,我说的错了吗?我看就是这几天南医生老婆每天带着孩子来找,你不能打那个,就想拿别人家的出气吧。你们瞧瞧阿全这胳膊上的淤青,摔能摔成这样?”
“不是我说,你也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南医生老婆孩子都找回来了,你也识点眼色自己走好吗,好意思这么赖着吗。街坊邻居平日里的话你是听不到,全让南医生给受了去。”
“人家南医生对你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害他,还逼得人家家离子散,这是造孽啊。”
春满月操起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眼睛早已爆满了红血丝,嘶哑着声音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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