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在人群了大声嚷嚷着张宁张宁,可还是找不到,钱多急都要哭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钱多听见广播里说:“广播找人,有位叫钱多的小朋友,你哥哥在火车站一号厅等你……”
钱多疯了一样的拉着人打听哪是一号厅,到了地方,就看见张宁坐在候车椅上,正紧张的张望着候车大门,看见钱多进来才松了口气,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钱多面前,伸出手。
钱多神经质的拉住张宁的手,气喘吁吁的说:“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找不着你了。”
张宁说话声音不大,但咬字很清楚:“下次记得,找不到人,先别慌,我又不是故意甩开你的,你在原地等我,千万别乱跑,刚才人那么多,万一挤坏怎么办?”
钱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拍马屁:“不过你可真厉害,能想到用广播找我。”
张宁不是很在意的,“我问的警察。”一手拉着钱多一手提着行李向出站口走去。
到了外面俩人才算彻底的开眼了,人比火车站里一点都不少。
钱多抬头看着张宁,有点不之所措的问他:“下一步怎么着,先找地方住下吗?”
张宁点了点头,俩人刚要走,就有个中年妇女围上来,热qíng的打着招呼:“是要住店吗?我那便宜,一个人十块。”
张宁拉了钱多继续走,那个妇女快步跟上来,一把拉住钱多:“唉,别走啊,我给你们便宜点,八块八块……”
钱多看了眼张宁,张宁脸绷的很紧没有任何表qíng,用力拉着钱多快步往前冲。
走了好久那个女人才不跟他们了,张宁这才站住,看了眼附近,到最近的报厅买了份地图,摊开来慢慢的看。
钱多坐在张宁的行李上。
张宁看好了地图,快速的把地图收到行李里,也不跟钱多说什么。
钱多不安的拉着张宁,嘴里问:“咱们这是去哪?”
张宁才解释说:“我听我们村出去打工人说,在城里住澡堂子比较便宜,还能洗澡。”
钱多瞪大眼睛,“那能住人?我觉着刚才那个女的说的就挺便宜的,你……”
张宁看钱多一眼:“不熟的地方我不会去。”
钱多不说话了,跟着张宁一路打听着找了个大众澡堂子,还真是很便宜,一晚上才要了三块钱,就是时间不早了,里面的洗澡水已经凉了。
钱多跟张宁都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住进去了。
张宁在外面收拾着行李,钱多在澡堂子里哆嗦着冲身体,不冲吧觉着吃亏,冲吧,水又很冷,来回折腾了几趟,钱多基本该洗的也都凑合洗到了。
张宁洗的比较利索,俩人都用的张宁的东西。
钱多接过张宁刚擦过身子的毛巾,身体有点燥热,心理有点激动,下边就起了反应,钱多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澡堂子里住的地方,就是个木头chuáng,白天是给洗澡的人坐着换衣服的,到了晚上没人洗澡的时候就租出去赚点零钱。
看澡堂子的人早早就锁上了大门,找地方睡去了,钱多跟张宁都被锁在里面,这个澡堂子很空很大,说话都带回音的,还有点冷。
钱多光着身子,把张宁的毛巾被,随意的盖在肚皮上,又把衣服卷了卷,做了个枕头枕上。
等张宁收拾妥当,也凑过来,跟钱多挤在一起,盖一个毛巾被,枕一个枕头。
俩人的呼吸都很放松,钱多没gān那个事的心思,他脑子里事很多,他又给他妈打了个电话,那个电话亭的人很黑,一个电话要了他两块。
钱多转过头去,跟张宁气愤的说:“那个电话肯定有问题,我就说了两句话,连一分钟都没有。”
张宁用鼻子嗯了声,伸手摸着钱多的大腿。
钱多动了下,张宁翻身压在钱多身上,啃着钱多的脖子,钱多一下就来了qíng绪,他用力压抑着想要喊出来的冲动,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隔音,但张宁摸的太是地方了,钱多真想敖敖的叫唤。
被张宁gān上的时候,钱多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出来,chuáng也是一颤一颤的,俩人身上都是汗。
张宁大口喘着气,满足的舒展着胳膊。
钱多半支起上身,看着张宁。
张宁微微的睁着眼睛,沙哑着声音问:“慡吗?”
钱多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什么是慡,他就是喜欢被张宁gān。
张宁抬起头碰了下钱多的嘴唇,钱多满足的笑了,把头放在张宁的手臂上枕着。
张宁伸出手去一下一下的玩着钱多还湿着的头发,声音不大的说着话,那一夜张宁说了很多,他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他习惯什么都放在心里,现在说出来也是没有章法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幸好钱多是世界上最专注的倾听者,他看着张宁,俩个人的嘴唇偶尔碰触到一起,张宁就微微笑一下,继续说下去。
那一夜过去的很快,有人催他们起来的时候,张宁在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他熟悉的鄙夷。
张宁忙坐起身,推了推钱多,钱多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
澡堂老板压了他们三十的押金,说什么都不给退那剩下的二十四。
澡堂老板说他们在里面耍流氓了,还嚷嚷着要报警。
钱多压不住火想吵架,被张宁一把拉住。
张宁沉默着带着钱多离开的时候,钱多听见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说着:“被爷们cao的假娘们……”
钱多有点难受的看着张宁,张宁拉过钱多,用力的吻了下去。
第16章
两个人都没有出过远门,张宁是故作的镇定,其实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到了大城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他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个钢筋水泥铸造的地方,到处充满陷阱,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在一家看上去还算规范的中介前停下,张宁犹豫了下,带着钱多走进去。
坐在桌子后的是一个带着金手镯的富态女人,见到他们就热qíng的招呼着:“来吧,坐下坐下。”
很快桌子上就摆上了热乎乎的茶水,中年女人说话速度很快,一边问着他们的qíng况,一边做着记录,最后笑呵呵的说,正好有个地方缺人,一个月八百。
钱多听的大吃了一惊,那个年头,就算是他当主任的爸也拿不了那么多钱。钱多心里就松动了,他觉着城市里的钱真不是一般的好赚。
张宁却一下警觉起来,脸上什么变化都没有,静静的听那个女人说话。
果然没说多久,那个女人就话锋一转,让钱多他们jiāo两百培训费,“不培训没法上岗的,我们还发学习证呢……”
话还没说完,张宁拿了行李往外走,钱多一愣一愣的,跟出去,拉着张宁着急的说:“一个月八百,你不考虑下?”
张宁瞥了钱多一眼,用手指点点钱多的脑门,“动动脑子。”
钱多不高兴的的跟着张宁出来,刚到门口,那个富态的女人就冲出来,手里拿着他们刚用过的杯子,把里面的茶水洒到地上,啐道:“乡巴佬。”
钱多受不了的说:“城里还有好人嘛?”
张宁没吭声,一大早起来俩人还没吃饭,路过一个路边摊的时候,钱多就走不动了。
俩人各要了一小碗面条,老板是一对夫妻,那个男人忍不住过来说:“你们是外地人吧?一小碗够吃嘛?”
钱多嘴里塞着面条,张宁吃东西不紧不慢,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
张宁难得的主动跟人攀谈起来,聊的东西很多,钱多边吃边看着健谈的张宁。
张宁问到他要问的东西了,吃完面,付了钱,带着钱多坐上公共汽车,城里的公共汽车要比县城里的gān净,就是人比县城的多多了,挤的钱多有点发晕。
钱多摸不着头脑的跟着张宁下了站,一路走过去,远远就看见一个正建着的大楼,张宁已经走到里面,问是不是这儿在招人。
里面说是在招,有个工头模样的看了看张宁他们,又压了他们的身份证,非常简单的就给办了个手续,弄的钱多心一跳一跳的,有那么点不真实的感觉。
钱多跟着工头往里走的时候,转过头去看着张宁,小声问他:“你会gān这个吗?”
张宁摸了钱多的头一下,“你是我表弟,得叫我哥。会不会的,gān上不就知道了。”
说的那叫个轻松,让钱多直撇嘴:“我生日还比你大一个月呢,你该叫我哥。”
住的地方是一排的板子,人挤人的睡在一起,臭脚丫子还有汗水味躲都躲不开。
工头指了空的地方,让他们睡在那。
钱多皱了下眉头,趴在板子上面收拾东西,张宁跟一个屋的工友说话,嘴巴很甜,一口一个师傅大叔的叫,惹的钱多好几次忍不住的看张宁。
张宁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该怎么说呢,以前的张宁给人感觉是冷冰冰的,对人挨答不理,整个人都跟被什么压着似的,现在呢,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很灿烂,笑也轻松多了。
晚上钱多想找点热水给张宁洗洗脚,工友告诉他说,他们这没那么多讲究,也没热水,凑合拿冷水冲吧。
钱多跟张宁拿了白天去附近买的脸盘,到水管那冲脚,水很冷,工地里的灯很少,远远看去整个工地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洗好了脚,钱多有点不安分,他拉了张宁到一个角里,张宁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下,忙说:“你疯了?!”
钱多一点不在乎,伸手去解张宁的裤子。
都是年轻气盛的身体,张宁在夜下微微颤抖着,钱多蹲下去,他第一次给张宁含那个东西,那东西的味有点刺鼻子,钱多不是很适应,他张大嘴巴,一点技巧没有的给张宁含着。
感觉并没有cha入的刺激,但视觉上的冲击很大,张宁那东西涨的都要爆开,他用力的抱住钱多的头,来回的抽动着。
张宁做完后,喘息着,浑身都是汗。
两个人神色肯定不正常,幸好回去的时候,工地的人都睡了。
钱多就跟张宁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的,身边的人睡觉很不老实,腿总上来压钱多的肚子,张宁半夜起来跟钱多换了位置。
一大早起来,就是搬水泥,张宁gān活的时候话不多,但学的很快,再加上他个子高,工头很喜欢他,钱多也很机灵,俩人gān活都是实在人,很快带他们的人就觉着俩人不错。
时间过的很快,工地的活很多,从早忙到晚,渐渐的俩人就有点支撑不住了,最主要的是工地还不安全,这里的人不是谁都戴安全帽的,就工头一个人戴着,钱多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些不稳的砖头害怕,楼道里到处都是铁棍砖头,房间一个个要弄好的时候,他们陆续暂住到了那些房子里。
电是一层一层接通的。
钱多的手磨出了泡,张宁掐着他的手,给他一个个挑开,疼的钱多直掉眼泪。
身边一个老师傅在那帮忙看着,时不时的递过打火机,让张宁把针头在上面烤烤再扎,钱多疼的直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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