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也不算长,关键取决於你面对的是什麽人。
对秦朗来说,对著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显然没有回家对著他“老婆”有意思。
至於高泽成那个跳蚤,套用杜宣那句话:就算他们不动手,总会有人“替天行道”。
撇开那个老乌guī不谈,项目谈得倒也顺畅。
事情一办完,秦朗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奇怪的是,荣奕这个一向喜欢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居然没留在小日本地盘上继续享乐,这头合作事宜一敲定,荣小爷就火烧眉毛似地溜了。
对,就是溜。
杜宣旁敲侧击地问了句,荣小爷讪讪一笑,嘴上说得倒也慷慨激昂:我就是想念祖国母亲的怀抱了。
杜宣跟秦朗面面相觑。
这人呢,总有失常的时候,更何况是荣家太子爷,太正常了,简直就对不起他那华丽丽的名儿。
回到H市,天已经黑了。
车子刚驶进小区,远远就看到顶楼卧室的灯亮著,客厅没亮灯。
宁舒这节约的毛病,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算了,一日是葱,终生为葱,再怎麽改造,也成不了大蒜。
打开门,放下行李,秦朗故意没喊人,换了棉鞋放轻脚步上楼去。
卧室的门虚掩著,透过门缝往里一瞧,宁舒正背朝门侧身躺chuáng上,右手拿著本书在看。
这情景完全在他意料之内。
於是蹑手蹑脚进去,卧室铺了地毯,踩在上头静悄悄的,宁舒又在聚jīng会神地看书,所以也没觉察到身後有人。
秦朗走进了,一把从身後搂住chuáng上那人。
“老婆~”语气要多腻味有多腻味,他这副样子要是让荣小爷瞧见了,荣小爷铁定仰天大笑。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秦朗心里头美滋滋的,一脑门的龌龊心思转啊转。
今晚,可得实打实地过一次,而究竟怎麽个实打实法,也就他自个儿最清楚。
结果,没能dàng漾多久,就见宁舒带著惊魂未定的慌色,压低声音说:“嘘…别吵醒他,刚刚才睡著。”
他?
秦朗双眼眯了起来,宁舒把书搁手边的chuáng头柜上,稍稍拉开被子一角,秦朗探过去一看,咬了咬牙。
今天是星期四,他儿子怎麽会这儿?
小家夥睡得很沈,凑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打呼声,脸朝宁舒身边一侧,一脸享受的模样。
秦朗太阳xué上的青筋突突一跳。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老头子那边?”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你爸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明叔要照顾你爸,所以我把他接过来带几天。有孩子在,你爸也没法养病。对了,你不是要明天才回来?”
老头子病了?
秦朗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还是应了一句:“事情都办好了。”
宁舒点点头,放了一半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秦朗踌躇了三秒,摇一摇头:“有明叔在,没什麽好担心的。”
“明叔是明叔,你是你,怎麽能混为一谈?你爸有事,做儿子的连个电话都不打,像什麽样呢?”
宁舒说这话的时候,估计是想起自己的事了,神色有些沮丧。
这人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他就算是孙猴子投胎转世,又能qiáng到哪里去?
秦朗拗不过他那样子,只能伸手拿电话,电话拨通了,“嘟…嘟…”响了两声,然後就被接了起来。
老爷子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一点儿也不像个病人:“回来了?”
“嗯。你……好点没?”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老爷子才如常说:“不是什麽大不了毛病。”轻轻咳了咳,继续说,“听说利润多了一成?”
“嗯。对方要保姓高的王八蛋,所以多给了一成利润。”
“姓高的?”
“就是上次捅了我一记暗刀那guī孙子。”
“是他?”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沈默,再开口时,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沈,“你懂得权衡利弊就好。”
“是杜劝下的。我是什麽脾气,您又不是不了解。”
“嗯。那就多跟人学著点。商场如战场,没有人永远得意。一著不慎,则满盘皆输。以後办事,就不能全凭性子来了,知道吗?”
老爷子纵横商海多年,走过的桥比秦朗走过的路还多,这一句像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了。
秦朗却勾著嘴角笑了:“您老gān嘛?不就是小小一个咳嗽,怎麽搞得像jiāo待後事似的。我这丑化先说前头,替您老卖命可以,不过可不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卖给您做苦力,我还得留著时间陪我老婆孩子呢。您啊,就别想这麽早撂挑子不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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