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气,别管是怒火还是yù,火,今天都注定得不到宣泄,索xing平心静气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才是。
褚衍深抬头看了她一眼,女人此时看他的目光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色láng,禽,shòu,她眼里惧怕,真不像装出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这都能装出来,这女人的演技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浑然天成的地步,他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冯子珺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是信了自己说的,还是不信,信了怎么不放自己走,不信吧,看他这样儿,又不像要把自己怎么样了。
冯子珺没胆儿反抗,只能挪着小碎步蹭到罗汉榻边儿上坐了,褚衍深也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冯一的父亲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没在一起?是不是他……”说着顿了顿,才问出来:“是不是他伤害过你?”
子珺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都跟着抽抽儿了,冯一的爹不就是他吗,怎么认识的,根本就不认识好不好,为什么没在一起,这不废话吗,偷了他的种还不跑,等他活逮不成,至于伤害,如果疼算的话,的确是被他伤害过。
这么想着,冯子珺缓缓点了点头,褚衍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的,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跟她发脾气,就没想过她既然如此抵触,或许是有原因的,如果她不跟自己说她疼,自己或许还会觉得她在耍手段。
想着,不免更有些愧疚,语气自然而然便温柔了不少:“现在呢,他在哪儿?”
冯子珺颇纠结的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男人,就不明白他非得追问这些做什么,她能告诉他,现在冯一的爹就在自己对面,就是你吗,子珺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说出来,这男人大概也不会相信,没准还觉得自己疯了。
更何况,她还想安生的过日子呢,真让着男人知道真相,珊珊警告她的那些……想到这些,子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褚衍深显然误会了,以为自己的话勾起了她极力想忘却的惨痛回忆,所以才露出这么怯懦瑟缩让人心疼的表qíng来。
他忍不住把她揽在自己怀里:“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别想了,是我不对,是我太急了,我们,慢慢来……”
冯子珺缩在他怀里,琢磨自己这算混过去了吧,不过他这个慢慢来,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跟自己那啥,那啥……
想着,冯子珺急忙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那个,褚,褚衍深,我刚的话是说真的,我,那个真的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
☆、第24章
子珺的话没说完,就在他颇严厉的目光下收了声儿,褚衍深用一种完全没商量的语气跟她说:“我梦里的人是你,找别人做什么?”
接着脸色一缓:“其实那些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疼,甚至,非常快乐。”快乐?子珺严重怀疑,他指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标准,或许男人觉得快乐,但她可不觉得,她就是觉得疼的要死要活,当初在国外生孩子的时候,她都没觉得那么疼过,当然,冯一是剖腹产,麻药的作用下,她没感受到传说中的痛苦。
褚衍深觉得,今天还是有一定进展的,虽然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却找到了原因,而且,他忽然对冯子珺生出一种类似病友的感qíng来。
如果她跟别的女人一样,或许现在他俩已经躺在了chuáng上,更或许,他会失望,因为他很清楚,梦跟现实毕竟不是一码子事,梦中那种激qíng,完美,极致,恐怕在现实中很难找到,即使冯子珺跟他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也毕竟不是一个人。
而现在知道她有这种问题之后,怜惜之外,褚衍深忽然觉得,这女人跟他一样都有着不可对外人道的病。
虽然在秦非面前,褚衍深一直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病,但这六年也足以让他确信,自己身体上没病,但心理上多少是有点儿不正常的,这一点儿跟怀里的女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立刻就决定,跟冯子珺一起治疗,是目前的最佳最圆满的选择。
冯子珺自然不知道他想法,她是觉得有点儿乱了,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怎么最后发展成这样了,他的意思还是得找自己试呗,这坚决不行,没有人比冯子珺更明白,他之所以做梦,就是潜意识里不想忘了六年前的事儿,如果自己跟他那啥了,就好像锁住的文件,输入了密码一样,就算不会立刻想起来,早晚也能想起来。
如果这男人想起来,会怎么对待她们母子,想想都怕,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冯子珺急忙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那,那个,我困了,先回去了。”
撂下话不等褚衍深再有反应,飞快开门出去了,褚衍深有些郁闷的撑住额头,自己有这么讨嫌吗,不过这女人18岁怀孕19岁生子,也真太早了些,十八岁不过一个小女生,懂什么,估计是被什么人骗了吧。
想到此,不禁回忆了一下冯一那张小脸,从小家伙的长相看,小家伙的爹应该不差,但做出的事儿也太不负责了,难道是冯子珺大学jiāo的小男友,初尝禁果,就带球跑了,这不对头啊。
算了,不想了,如果冯一的父亲这会儿在的话,可就真不好办了,这样正好,只不过冯子珺如此排斥男人,自己该怎么试,或许,自己可以尝试循序渐进,今天亲,明天更进一步,鲸吞蚕食,早晚走到最后一步。想明白了,褚衍深也不再纠结,站起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转过天冯子珺的烧彻底退了,却开始咳嗽,褚衍深的循序渐进计划也只能暂停,就算他心里再想,面对一个涕泪横流的女人,也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冯子珺的yīn谋得逞,简直高兴坏了,这真是子珺想了一晚上才想出的招儿,还是褚衍深的洁癖给她的灵感,加上的确有些咳嗽,又给她刻意演绎了一下,看上去真挺bī真的。
秦非被褚衍深再次召唤过来,那张帅气得脸上都是怨气,尤其给冯子珺看完之后,怨气更甚,褚衍深还非常郑重的问他:“怎么样,昨天挂了水,也按时吃了药,怎么今天反倒更严重了。”
秦非看了眼在chuáng上半躺着,怀里抱着一大包纸巾,一会儿擤鼻涕,一会儿擦眼泪的冯子珺,心里真怀疑她是装的,有这么难受吗,不过感冒的症状因人而异,有的人的确严重一些。
这么想着就跟褚衍深道:“老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昨天可都烧到了39度,即使退了烧,病毒哪这么容易就消失,要想感冒的症状完全消失,至少得七天。”
七天?chuáng上的子珺听了眼睛不由一亮,深怕给两人看出来,忙低头抽纸巾擤鼻涕,她擤鼻涕的声音很大,基本上,就没说避讳谁,加上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头洗脸,所以即使冯子珺颇有几分姿色,这会儿也大大折扣。
尤其这邋遢样儿,看的褚衍深一个劲儿皱眉,而秦非却忍不住挑了挑眉,总觉得不大对劲儿,莫不是这美儿故意的,就为了恶心衍深。
秦非忽想起两人第一次去他诊所的qíng景,即使好友是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级单身汉,可也有不买账的,例如眼前这大美人,是不是好友bī得太狠,以至于人家姑娘害怕了,才出此下策,要真如此,可好玩了,终于也有衍深搞不定的女认了,真让秦非平衡了不少。
衍深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冯子珺一眼,子珺抽纸巾按住自己红红的鼻头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吃了药就好了。”说着又咳嗽起来。
褚衍深想伸手给她拍拍后背,冯子珺一侧身避开,见他脸色又要沉下来,急忙道:“那个,我现在这样,回头传给你就麻烦了。”
褚衍深脸色略缓了些:“那你今天就别下去吃了,一会儿我让人把早餐给你拿上来。”
冯子珺大力点头:“那麻烦了。”
衍深皱了皱眉,总觉得她跟自己太客气,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两人毕竟没认识几天,衍深下来jiāo代管家给子珺送早餐上去,自己坐在秦非对面吃早餐。
秦非喝了口小米粥抬头看他:“我记得你不是喜欢西式早餐吗,什么时候也开始改了,是不是因为上头哪位小美儿的原因,所以,咱们一向独断专行的褚大总裁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了,听我哥说,你买了明珠苑的房子,怎么着,真想金屋藏娇了啊,我说你可悠着点儿,小美儿是不赖,却有个五岁的儿子,你莫不是想当便宜爹吧。”
褚衍深皱了皱眉,抬头看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吃完了还不走。”秦非放下碗:“得,走就走,我还懒得管你这事儿呢。”说完抬屁股走了。
别管是循序渐进,还是出其不意,总之褚衍深原先想的招儿,在冯子珺的重感冒之下,从暂停到搁浅,整整十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进展。
而十天后,冯越回来了,接到风月电话的时候,冯子珺险些没痛哭流涕了,估计现在想流也流不出来了,都十天了,小越越再不回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装下去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别的招儿,第二天,她就说要搬去珊珊哪儿,虽说把感冒传给珊珊有点儿不厚道,可好姐妹们是什么,好姐妹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再说,她们俩现在可是一根儿绳儿上的蚂蚱,要是自己给褚衍深活逮了,珊珊能跑去哪儿,所以救自己就等于救了她。
可惜一开口就给褚衍深回绝,他的理由是,她传给珊珊感冒请病假,等于间接对褚氏造成了损失。
冯子珺不免愕然,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个,珊珊在你们褚氏是什么职位?”
那男人非常淡定的说:“职位不分高低,只要是褚氏的一员,就算是后勤的保洁人员,对于褚氏来说也同样重要。”
听了这么一番高大上的话,冯子珺差点儿没鼓掌,琢磨褚大总裁是不是把这儿当他们公司的年会了,在她这儿刷什么好感啊,自己也不是褚氏的员工。
反正,最后就是不让她搬去珊珊哪儿就对了,这十天,对于冯子珺来说,比六年还难过呢,度日如年估摸说的就是她。
在她快装不下去的时候,冯越的电话简直就是救命的梵音,来超脱她这个在地狱里挣扎十天的灵魂上天堂的。
而冯越的确是提前回来的,因为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日夜赶工,终于提前五天完成了拍摄进度,带着外甥回国。
到了机场给子珺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子珺竟然在大老板家里,冯越差点儿没把手机扔了,冯一在他下面站着,抬头看着他舅舅有些呆滞的脸问:“舅舅,妈妈说什么了?”
冯越快速把行李jiāo给乔云:“你先带着冯一回去,我去接子珺。”冯一却一把抓住舅舅的衣角,眨着大眼睛说:“我也要去。”冯越对这个外甥可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只要外甥张嘴,天上的月亮都恨不能给摘下来,而冯一小朋友之所以非要跟去,却是想验收一下,这十天过后,他看好的那个便宜后爹,到底有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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