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青一进小区就看到了停在楼门下的宝马,虽说现如今家家有车,也不多新鲜,可封锦城的车绝不能算大路货,尤其昨天晚上嵇青刚坐过,怎会不认得。
一瞬间有些慌乱,倒不曾想,自己昨天说了那么冷的话之后,他这么快又会找过来,而且,既然他能找到这里,说明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的,想到这里,嵇青出了一身冷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没看见小雪?他等在这里是想质问她?还是想通了,迫不及待的来跟她办离婚手续……
嵇青发现,这两种猜想她都不想面对,很矛盾的心理,不过嵇青也明白,既然他都找到这儿了,她再躲也躲不过去。
因,此鼓足勇气过来,谁知道敲了好久,里面都没反应,嵇青扒着玻璃往里面看,车里黑不隆冬,根本啥都看不着。
嵇青想了想,抬手刚要再敲,车门突然打开,封锦城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我饿了?想吃你下的面,先上去再说……”
不由分说把嵇青圈在怀里,进楼门,上楼,一连串的动作,自然的就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不,应该说,比两年前还要理所当然,以至于迷迷糊糊的嵇青,站在大门口才回过神来。
嵇青抿着唇低下头,正想着该怎么应付这男人的当口,封锦城已经低头催她:“开门啊,不是钥匙又丢了吧!我看看……”
长长的手指一勾,就把嵇青肩上的包包勾在手里,刚拉开拉链,看见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封锦城是没孩子,可那几个发小可都没消停,一个赶着一个的生,有时候哥几个一聚会,那大包小包的,尿布,奶瓶,湿巾,毛巾,换洗的小衣服,孩子的小零嘴,小玩具……真跟个百宝箱一样,应应有尽有。
现在他媳妇儿这包里,不至于那么全和,也差不离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媳妇儿包里怎会有小孩子的东西。
封锦城狐疑的望着他媳妇儿,嵇青有些慌乱的抢回包包,翻出钥匙,刚□钥匙孔却又抽了回来,转过身看着封锦城:“你,你究竟有什么事?”
封锦城没说话,微眯起的眼睛,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暗光流动,令嵇青愈发有些紧张,包里的东西不说,屋里却到处都是小雪的痕迹,封锦城一进去……
嵇青的紧张落进封锦城眼里,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两年的空巢期,这女人不会给他弄了顶绿帽子戴吧!
这个念头一进了脑子,封锦城的血管都快爆掉了,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不追究,这女人要是敢……他先弄死那个jian夫,再弄死她,都别想痛快活着了……
封锦城伸出手,不容拒绝的命令:“钥匙给我”声音yīn冷的,仿佛从十八层地狱里钻出来的一样,嵇青吓的一哆嗦,手里的钥匙串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封锦城手臂撑在她身后的房门上,缓缓低头,那种迎面而来的威压,令嵇青不禁闭了闭眼,封锦城的气息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耳际:“两年不见,我倒是很好奇,你给老公准备了什么惊喜嗯?”
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串,jīng准的找到刚才的钥匙,□去一拧,咔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嵇青几乎是被封锦城推进去的。
找到灯打开后,封锦城不禁愕然,依旧是这小女人的风格,简单而温暖,第一眼观感,这里并没有男人的痕迹,打扫的也异常gān净,但依旧有些乱,乱在那些堆在地上爬行毯上的卡通靠背跟毛绒玩具上。
客厅不大,使用面积就更小了,好在是明厅,有一扇不小的玻璃窗,想来白天阳光充足的冬日,会洒满整个小厅。
靠墙的一侧放着不大的一张餐桌和四把椅子,桌角都用绒绒的软布包着,封锦城四下看了看,角落里的置物架很高,一层层堆放的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墙上贴着卡通蓝的颜色,上面一个个卡通的墙贴生动可爱。这是一个小孩子生活的空间,而且孩子不会太大,估计是刚会走,或者刚学走。
封锦城侧头扫了眼,打进门儿就战战兢兢垂着头的小女人,封锦城非常笃定,他媳妇儿一定有事瞒着他,而且不是小事那么简单。
封锦城看了看那边两个房间门,略辨别了一下方向,推开其中一间走了进去,屋里大chuáng边上的婴儿chuáng落在他眼里,封锦城挑了挑眉:“媳妇儿,你是不是该给你老公解释一下这一切……”
老公?解释?这两个词儿反映进嵇青的脑子力,令她彻底清醒过来,被bī到了极致,嵇青忽然福灵心至的想起了梓沁的话,有些磕磕巴巴的道:“呃……那个,梓沁的女儿,前一阵她出差了半个多月,孩子跟保姆过来我这边住的,这边楼下不远有个小花园,更方便点,适合小孩子,这些东西就先堆在这里了……”
“梓沁?”封锦城想了想:“她结婚了?”“呃……”嵇青摇摇头。“没结婚就生孩子了?孩子多大?”
这时候的封锦城,嵇青忽然觉得,颇有几分jī婆潜质,不过还是乖乖的回答:“孩子十五个月,很可爱,叫小雪,快会走了……”嵇青一说起女儿,就有点滔滔不绝起来。
“可爱……”封锦城的脸色渐柔,目光在他媳妇儿身上缓缓流动,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媳妇儿身上有一种属于母xing的光辉,很伟大,也很诱人……或许她们也该有个孩子了,比那个小雪还可爱千万倍的孩子,到时候,何必再眼馋别人家的。
想到此,封锦城长臂一伸,就把喋喋不休的媳妇儿搂在怀里,手指撑起她的下颚,微微低头,一个吻落在她唇上堵住她的小嘴,又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上:“媳妇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熟悉灼热的气息,辗辗转转扑在嵇青脸上,嵇青觉得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脑也越来越懵……
☆、第九回
记忆中,他的吻总是汹汹而来,如同烈火,一点儿不似他疏离冷淡的个xing,这男人一但热起来,只一个吻就能让嵇青熔为灰烬。
嵇青对他毫无抵抗力,在他面前,她总是有些卑微,卑微的如尘如灰,两年岁月悄无声息流过,只会令灰尘积的愈加沉厚,爱这个东西,谁先爱了,就注定永远无法翻身,而嵇青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封锦城,那么久,那么长。
嵇青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爱了这个男人一辈子,即便分开,那种爱也像刻在骨子里一样不可磨灭,历久弥新。
封锦城几乎贪婪的吻着怀里的小女人,唇舌辗转jiāo融,带着思念,如水似rǔ,绵绵密密难分你我。
封锦城此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时间能停下,不要匆匆而过,就停在这一刻,她在他怀里,任他亲着她的这一刻,如此乖巧,如此可人疼……
积累两年的思念,一点一滴诉至于唇舌之间,从霸道至温柔,轻轻缓缓,从唇间滑落,湿漉漉带着灼烫的温度,沿着嵇青的颈侧缓缓下滑,不时啃咬轻啄,有些疼,有些痒,有些麻苏苏,汇总在嵇青身上,都变成了火,烧的她浑身无力,不是封锦城坚实的臂膀,紧紧扣着她的腰,估计早就出溜到地上去了……
初冬的T市相当冷,而这时候正是供暖前,青huáng不接的时期,平常小雪在家里的时候,屋里会开空调暖风,而现在的确有些凉。
嵇青浑身从高热中,感觉到丝丝沁凉的寒意的时,飞离体外周游列国的理智,才算回来了一下,理智回来才发现,自己的呢绒外套早已滑在地上,别说外套,就是她上身格子衬衣的扣子,也解开大半,斜斜挂在身上。
内衣扣子也被挑开,松松垮垮鼓起一个形状,封锦城的手早已伸到里面,或轻或重的揉捏……而她也已被他按在墙上,封锦城另一只揽着她腰的大手逐渐下滑,贴在她挺翘的部位……
她衣不蔽体láng狈非常,而他却连外套都完好的穿在身上,里面的领带结都一丝不乱,嵇青不禁开始羞愧起来,她飞快推开他……
封锦城并未预料到她有这种反应,被他用力一推,推得后退两步,直接坐在身后的大chuáng上,嵇青七手八脚的把衣服拢好,弯腰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一抬头就见封锦城yīn晴不定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不解,有疑惑,还是yù望不得宣泄的焦躁,怒意……在这样的目光下,嵇青觉得莫名紧张心虚。事qíng发展到这种地步,嵇青真正开始头疼了,而且,这男人不会真来跟她破镜重圆的吧!
“这女人什么意思?”封锦城忽然觉得,以前攥在手心里的小兔子,放出去两年后,有些抓不住了,她心里想的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反应,封锦城很确切的肯定,她也想要他,那种颤抖着不能自己的回应,令封锦城几乎把持不住。
说实话,封锦城也没想过,一上来就咋滴,毕竟两人分开了两年,刚才他不过是想好好亲亲他媳妇儿,至于后来……只能说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变大了,他差点就没控制住,把她直接办了。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说白了,他们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而,这小女人那是什么表qíng?懊恼,悔恨,……挺简单的事而,用得着这样吗?还是这女人忘了,他是她男人的事实。
封锦城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嵇青,我是你丈夫,无论法律上还是事实,我想,你不会忘了吧!”
嵇青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下,封锦城这句饱含暧昧的话说出来,又烧了上来,这男人从来不懂得含蓄,或许在她面前一向直白霸道惯了,而他这句话说出来,嵇青终于明白,自己很不幸的猜中了,这男人真是来跟她破镜重圆的。
心里那点儿隐约的喜悦还未冒出头来,就被残酷的现实直接顶了下去,这男人不是她能驾驭的,一年的婚姻生活,令嵇青认清了这一点,她爱他,而且她并不大方,那种极力隐忍着的大方,她装了一年,再装下去,估计会崩溃也未可知。
而她累了,不想再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人qíng世故,最重要的,她有了小雪,一个带给她全部希望和幸福的小天使,嵇青这两年里过的安静平和,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的,对女儿的爱,几乎能填满所有缺憾,她不想再有什么变数。
尤其这个孩子,她一点不想让封锦城知道,因为无法预知他知道以后的反应跟后果,所以,嵇青不想冒险,能维持现在这样,就很好。
嵇青的脸色渐渐平淡,以至疏冷,靠在墙上望着封锦城,有些疲惫的却异常清晰的道:“锦城,当初突然离开,是我思虑不周,可我真觉得,我们之间并不适合再做夫妻,当初娶我,不过是你对封家二老的一片孝心,你不喜欢我,更不爱我,而且,以我父亲现在的状况,我们分开对你,对封家,利大于弊,锦城,自私的用婚姻拴住你一年,我非常抱歉,现在,我心甘qíng愿的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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