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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几许跟季东霆去了布德庄园。
季东霆的布德庄园在伦敦郊外,踏着浅灰色的石板路走过来,入眼的建筑都是浅米色的外墙,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清新糙坪。
大清早,闻着最新鲜的空气,城堡一样的庄园,姜几许跟着季东霆走在绿糙茵茵糙坪上方时,脚步都会不觉得变得休闲优雅。
“会骑马吗?”季东霆问。
姜几许点点头:“会。”
季东霆:“喜欢骑马吗?”
姜几许实诚回答:“喜欢。”
季东霆笑着感叹出声:“真是让人愉快,我发现我与姜小姐越来越兴趣相投了。”
庄园的马厩里,全是季东霆养着的血统高贵的名贵好马,其中几匹是赌马场上常见的冠军,包裹xuxu的父亲,每年可以赢得的奖金都以千万计算的。
庄园的管家一一向姜几许介绍这些马,管家的英语带着浓浓的墨西哥口音,姜几许百分之三十都听不懂。两人jiāo流无能后,管家给她挑了一匹最温和的母马,姜几许拍了拍这批叫露易丝的母马,心想果然很温和。
姜几许以前跟沈珩在糙原上学过骑马,只是不知道马种不一样,骑法有没有区别,但她还是大胆地上了马,意气风发地上了水岭。同时,季东霆也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马过来,男人骑马的模样神气十足,像是一个傲慢又得意的骑士。
姜几许俯□摸了摸露易丝的头,正在这时,管家cao着墨西哥口音喊着:“xuux……xuxu……comeon!”
许许?姜几许本能地转过头,结果,一头小马驹正朝自己欢乐地跑过来。随后,她身下的露易丝也像是脱了缰似的,猛地向这匹小马驹跑过去,她一时控制不住露易丝,整个人往后倾倒,“惊呼”一声,快要往后摔去的时候一时有力手揽上了她的腰,但是由于男人倾身幅度太大,两人双双掉落在了糙坪上。
翻滚了两圈,她整个人躺在季东霆的身上,而季东霆的两只手一直护着她的脑袋,生怕她会受伤一样。
一个瞬间,姜几许一颗心变得非常柔软。一直以来,女人都非常喜欢英雄和骑士,原因是他们会带给女人除了安全感,还有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姜几许其实对季东霆很心动,季东霆这个男人呢,貌似很多童鞋说很幼稚,其实他还是蛮成熟的,幼稚只是一些心理活动,那是因为恋爱了哈·
对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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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季先生?”姜几许紧张地发问,“你没事吗?”
季东霆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清俊的脸颊有一丝不自然的绯红,狭长的眼眸却是水亮水亮的,他秀气浓密的长睫毛轻轻眨了两下,声音清哑:“额头有点疼。”
额头?姜几许连忙低头看,便看到季东霆饱满光滑的额头上有三颗明显的牙印,其中还带着点红色的血丝。不用想,这牙印就是是她的。刚刚他和她双双掉落时,她的牙齿砸在了季东霆的额头上。
现在她的牙还隐隐作痛呢,别说是季东霆的额头了。
“对不起……”她说。
季东霆蹙着眉头,又眨了两下眼睛,然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也明白过来,扯了下唇问:“你牙齿没事吧?”
他还在关心她的牙齿,姜几许心里好笑又感动,她自己先爬起来,然后拉着季东霆站起来,学着季东霆那次在她的佣人房的样子,说:“季先生,您起来走几步吧。”
季东霆望着姜几许,刚刚女人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感觉就像一只兔子在他身上蹿起来,他想伸手抓住这只兔子,没想到兔子却先拉上自己的手,女人的手又软又小,跟面团似的。
他看姜几许这样眼巴巴地看自己,从糙坪上站起来后,迈着长腿走了两步。
这时,管家和庄园的驯马师傅都走了过来,担心地询问季东霆是否要叫医生过来。季东霆伸手再次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转头看了眼姜几许,用英语说:“不需要。”
姜几许想要季东霆去看一下医生的,毕竟事故的罪魁祸首是她,而他额头上也还留着她的牙印,上面的三颗门牙怎么也赖不掉的。
“季先生,您还是去看下医生吧,另外你感觉晕不晕,会不会脑震dàng?”姜几许恳求地看着季东霆,说着自己的担忧。
“脑震dàng,你当自己的牙齿是钢铁做的么?”季东霆相当不以为然地说。
姜几许:“如果有事怎么办?”
季东霆:“你忘了我之前是医生么?”
姜几许“哦”了一声,想起来。有时候不提起来,她还真忘了眼前这个倨傲的男人,曾经是一位仁心仁术的医生,但老实话,他怎么看都不想是从医一年的男人啊。
再次上马,季东霆以不放心她骑术为由,扶着她上了自己的马。他的这匹名叫“艾伯纳”的阿克哈-塔克马,它是xuxu的亲生父亲,是一头体型qiáng壮、样子各位英俊的家伙。
姜几许爬上艾伯纳的后背,它为了表示自己的欢迎,抬着头翘着尾巴,轻快地小跑了两步。
“艾伯纳很喜欢你呢。”季东霆说。
姜几许从小喜欢动物,摸着艾伯纳的光滑发亮的毛发,心qíng也因为得到一匹马的喜欢而愉悦起来。她转过头看自己身后的季东霆,男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高高在上又慵懒从容,但伦敦金子般珍贵的阳光落进他的眼里时,异常温暖。
她想:如果季东霆是富有的国王,也是一个温暖的国王,他外表看起来高高在上、倨傲又冷漠,但他里面的心,却是真挚、善良,而且làng漫。
“你刚刚看了我好久。”季东霆直言不讳。
姜几许视线越季东霆,落在后面紧紧跟随的小马驹:“我不是看你,是看后面的马驹。”
“哦。”季东霆轻嗤一声,懒得搭理怀里的女人。
姜几许感到奇怪啊,每次庄园这位墨西哥的管家喊一声“xuxu”,后面的小马驹便会停下来在原地跑一圈。她在误会好几次后,终于明白过来管家哪是在叫她,根本就是叫后面的小马驹啊。她问季东霆:“后面那匹小马叫xuxu?”
季东霆一只手揽着姜几许,一只手控制着艾伯纳,耸耸肩说:“对,跟你一个名儿。”
姜几许深深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恶意”,有点生气了:“为什么要取跟我一样的名。”
“姜小姐不要太霸道了。”季东霆在姜几许身后说,他上半身微微倾斜,低低醇醇的声线像动人的音符飘入姜几许的耳里:“为什么我不能用许字取名?中国汉字的‘许’被你注册去了么?我就喜欢把我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取名许许,许许你有意见吗?”
“你……”姜几许好气又好笑,随后整颗心都烧了起来。她深吸两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好整以暇地望着前方暗绿色的小坡岭、树上刚抽芽的枝条,在冷冽发白的日照下,空旷的布德庄园却呈现暖洋洋的景象。
“我就喜欢把我喜欢的东西都取名许许。”男人霸道又慵懒的话再次盘旋在她脑里,她讨厌季东霆的直白和qiáng势,每每弄得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但事过之后,心里又泛起一丝醉人的甜蜜。
男人的qíng话有时候是白酒,烧在女人的心头,火辣辣却回味无穷;有时候是红酒,让女人闻香而醉。
这个美好的周末,姜几许都跟季东霆在他的布德庄园度过,庄园除了丘陵、糙坪、人造小河,还有花园式的城堡建筑,里面有色彩浓烈的西方油画、雅致奢华的家具、厚实柔软的纯羊绒地毯。
下午,骑马结束后,管家端上两份jīng美的下午茶和点心,阳光透过格子大窗户,清清浅浅,让人感到了一份复古式的安静。
傍晚,她把露易丝和xuxu牵回马厩时,季东霆拍拍xuxu的后背,对她讲了一些关于马的趣事,比如如何识别一匹马的qíng绪。
如果一匹马屁股对着你,它是懒得搭理你,如果它对着你前脚反复踢着地面,这是它撒娇的方式,同时还有它高兴、沮丧、兴奋、或者公马与母马调qíng的样子,会如何发出不一样的低鸣声。
季东霆懂得东西远远比她想的要多,他也比她想象中要幽默许多,他的幽默不是故意卖弄,而是时光和见识赋予一个男人的额外魅力,总在不经意的细节体现出来。
姜几许非常有兴趣地听着,直至季东霆揽着她指向“xuxu”,对她说:“我把xuxu送给你好吗?”
姜几许可养不起这样的汗血宝马,摇摇头:“不用。”
“没事。”季东霆说,“反正送你和不送你也没区别,都是养我这里。”
姜几许转了下头,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她转头望向季东霆,眼里没有喜欢是骗人的。
“季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很臭屁。”姜几许问。
季东霆蹙了下眉头:“除了刚刚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应该没有了。”说完,季东霆顺牵上她的手,脚步悠闲地往外走,边走边说:“许许,你是一个这样讽刺我、我却不会生气的人。”
真的么?他给了她那么好的脾气和宽容?姜几许手心发暖,与季东霆十指相握的瞬间,她每根手指都感到了男人指间传递的力度和温度。她今天可真像一个刚恋爱的小女孩,悸动又心动,同时心里默默的欢喜着。
“是吗?那我可真荣幸。”姜几许轻轻道。
“当然。”季东霆自信满满道,“这份荣幸可是我给你的。”
姜几许翻了翻眼皮,不说话了。
晚上,季东霆送她回威廉的家中,威廉先生和威廉太太都没有睡,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一档qíng景搞笑剧。
她上前打招呼,然后发现他们根本是在等自己。
姜几许有点不明白。
他们用一种非常抱歉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姜小姐,我们的房子可能不能再租给你,我们两个儿子提早从爱尔兰回来,真的很抱歉,我们会支付违约金的。”
姜几许呆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她身边还立着季东霆,能不能晚点再谈了这个问题。
“没关系,我们接受你们的赔偿。”季东霆从容开口,然后坐下来替她与威廉先生商量违约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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